南淮庭目光鎖在對面那個病嬌弟弟身上,冷然盯著他。

蕭晚寒抬眸,看著兩人相攜的手,眸色驟然漆黑一團,嘴角的笑意卻沒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病態。

像極了電影裡的反派小生。

南淮庭冷冰冰打量著他,將江雲熙拉到身後,雙手攥緊拳頭,一副要幹架的神情。

江雲熙躲在他高大背影后,心口一暖。

南淮庭:「這人是個變態吧,一定要保護好她。」

蕭晚寒那好看的桃花眼微顫,黑色的眸光微動,胸膛處有一種無名的爐火在燃燒,他冷笑開口說道:“看來得先解決你才行。”

他雙手插兜,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修長的指尖纏上刀柄,蓄勢待發。

蕭晚寒心想:「殺了他,姐姐就是我的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姐姐。」

南淮庭並未先發起進攻,而是緊緊盯著他的舉動,目光落在他插兜的手上。

「他好像有刀。」

江雲熙一聽到南淮庭的心聲,心臟猛地收縮一下,後背開始發涼。

她不敢想象要是剛才蕭晚寒掏出那把刀,她可能現在已經死了。

南淮庭冷笑一聲,琥珀色的眼眸抬起,略帶挑釁看向對面那個瘋子:“是男人,就憑拳頭。”

“連打個架都要作弊,你配在她身邊嗎?”

他的目光落在蕭晚寒的手處,儼然一副知曉一切的表情,冷冷笑著,像是在嘲笑蕭晚寒。

江雲熙順著他的話說道:“對啊,真男人就是要靠拳頭,其他的,一點都沒男子氣概。”

見蕭晚寒沒動靜,她又補充一句:“沒男子氣概的,我最不喜歡了。”

「姐姐不喜歡了......姐姐不喜歡......」

蕭安寒心中不停默唸著這句話,眸底盡顯瘋癲。

沉默半晌,蕭晚寒咧嘴陰笑,從兜裡抽出那把精緻的匕首,刀柄處還鑲嵌著兩顆紅藍瑪瑙。

這一舉動,嚇得對面兩人身子一顫,江雲熙躲在南淮庭的身後,頭縮了下去,南淮庭張開雙臂緊緊將她護在身後。

蕭晚寒漆黑的眸子冒著寒氣,緩緩舉起匕首,掌心握住刀柄,刀尖朝下,眼尾笑著看向南淮庭。

「他要做什麼?!」

南淮庭攥緊拳頭。

蕭晚寒輕晃著匕首,兩個人的心尖也跟著晃盪起來,江雲熙嚥了咽口水。

看來今天要交代在這兒了。

只見蕭晚寒指尖一鬆,輕輕放開刀柄,鋒利的刀順勢滾落在地上,發出啪唧的響聲。

他隨意將刀踢在一側,饒有興致望著南淮庭,一股挑釁說道:“來吧。”

蕭晚寒朝他勾了勾手,雙手抱胸,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他可從小練散打呢,怎麼會打不過這個臭臉男人。

這刀不要也罷。

見此,南淮庭用力朝前奔去,拳頭緊握揮向蕭晚寒。

這一拳使足了勁兒,只要一打上去保準他牙齒崩兩顆。

只見蕭晚寒微微一側身,靈巧躲過他的攻擊,而後用力一腳踢在南淮庭的屁股上。

蕭晚寒:「就這。」

南淮庭:「就這。」

南淮庭並未察覺疼意,像是一腳踢在棉花上,又被柔軟彈開。

「真男人就是武裝到屁股,刀槍不入。」

南淮庭陰沉著眸對蕭晚寒說道:“你就這點力氣,彈棉花呢。”

他的話頓時戳中了蕭晚寒的那根神經,蕭晚寒猛然揮起拳頭,往那俊美的臉上揍去。

南淮庭頭向另一側偏離,躲閃他的拳頭,順勢猛擊蕭晚寒的腹部,蕭晚寒悶哼一聲,朝後退了幾步。

蕭晚寒:「看來,不能太小看這個臭臉男人。」

唇上剛才還沒癒合的傷口此時又溢位血來,沿著唇角流落下來。

南淮庭隨之又朝他揮起拳頭來,力道極大。

卻沒曾想蕭晚寒迅速躲過,用另一隻手揮過來,猛擊他的腹腔,而南淮庭跟個沒事人一樣,屹立不倒,像是一個用鋼鐵打造的雕塑般。

南淮庭:「哼,這小子看著一堆腱子肉,全是廢物,打上來一點感覺都沒有。」

蕭晚寒:「不對啊,以我多年散打的經驗,這一拳下去他至少痛得在地上打滾吧。」

兩人面面相對,異口同聲道:“就這。”

“別...別打了......我要死了......”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房間另一側傳來。

只見江雲熙腿一下軟了,雙膝跪在地上,本想用雙手撐住身體,但實在太疼,直接癱倒在地上。

她一隻手捂住肚子,一隻手捂著屁股,好看的小臉皺成一團,在地上嗷嗷打滾著,手不知道該捂哪裡,只能前後切換著。

屁股好痛,肚子也好痛!

這時,兩個男人才齊刷刷移過視線來,一個箭步兩人衝到江雲熙面前。

兩人蹲下身,一人一個耳朵,對著她大聲喊道。

南淮庭:“雲熙!你怎麼了!”

蕭晚寒:“姐姐!你怎麼了!”

江雲熙面色蒼白,手又緩緩舉起,雙手緊緊捂住耳朵。

耳膜都快被這兩個狗男人震碎了!

南淮庭心聲:「寶貝怎麼了,是後遺症嗎?怎麼一副全身痛的樣子。」

蕭晚寒心聲:「姐姐怎麼了,是痛經嗎?可根據我的跟蹤記錄,姐姐應該還有16天才到啊。」

蕭晚寒還扳了扳手指,一臉正氣。

“哎呦......”江雲熙痛苦地呻吟道,屁股火辣辣的疼。

江雲熙只感覺她的屁股被人猛地踹了一腳,力道非常大,連著脊骨尾也跟著疼。

然後腹部又被人打了一拳,整個五臟六腑都快在裡面碎開。

江雲熙痛苦吐出兩個字:“媽耶......”

好痛,好痛啊,到底哪個窩囊鬼打她!還是有人在她小人上扎針啊......

江雲熙靜靜流下兩行清淚,抱著自已的身體開始哇哇哭起來。

南淮庭和蕭晚寒倆人面面相覷,眼神茫然交匯,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

南淮庭茫然問道:“啥意思?你知道她為啥哭不?”

蕭晚寒攤開手,一臉無辜:“木知啊,姐姐難道是心疼我被打了嗎?”

江雲熙捂著屁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腦海裡只有南淮庭茫然的心聲。

「女人的心,海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