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被打破,李巖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不悅地說道:“什麼事?”
“沒啥,我爸剛又罵我了,我看他來氣。一過來,就看你盯著嫂子看得入迷,那一臉猥瑣樣。嘖嘖……”楊元表情戲謔地說道。
李巖抬頭就是一個毛栗子,說道:“回去跟你爸提一下,明天我去他公司,籤合同。”
楊元眼睛一亮,他過來就是想要探探口氣,還沒開口,李巖就主動提了這事,真不虧是他李哥。
“李哥真夠義氣,走,我爸在那邊,你親自去跟他說,他肯定敢動地稀裡糊塗的。”
“等一下。”
李巖攔住了他,說道:“裡面有她們兩女的就能應付了,你開車送我去個地方。”
“去哪?”楊元一臉問好。
這麼大的專案都談下來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慶功宴還重要的?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開車就開。”李巖假意抬腳踢了他一下,說道。
楊元下意識往旁邊一跳,跳出了那個範圍,笑嘻嘻地應著:“行行行,那你等會,我去開車。”
說著,他一溜煙,小跑著離開了。
李巖給高舒瑤她們發了個資訊,說有事先走一步。
剛收起手機,一抬頭,看到周鼎在向他走來。
隔著幾步遠,他就興高采烈地打招呼道:“李先生,等一下。”
李巖腳下一頓,聽站在了原地。
“李先生,我剛在裡面找了您一圈,沒發現你,沒想到你在這,怎麼不進去呢?”周鼎熟稔地說道,彷彿之前的衝突從未發生過一般。
李巖淡漠地問道:“我還有事,周董有話快說。”
有不少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自覺不自覺地圍了過來,想要聽聽兩人在聊什麼。
“咦,看起來周董跟這位李總認識啊,關係還不一般。”
“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周董的大女兒前段時間的生日宴上,不是找了個男朋友嗎?好像就叫李巖。”
“真的?怎麼從沒聽到,不會是同名同姓吧!如果是真的,剛才兩人也不會對上了。”
“真的假不了,等他們聊完,問問不就知道了。”
這些人說話聲音不大,但依舊一字不差地傳入李巖的耳中,他眉頭一皺,對周鼎的影響更差了。
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這人過於功利,一臉的算計,只是當時他是在幫自己,自己也就沒有太放心上,只是現在,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怎麼想怎麼不爽。
“李先生,怎麼好久沒來家來坐坐了,暮芸也真是的。不知道主動一些,怎麼說你們也是男女朋友……”周鼎笑得春風得意。
七百億的專案,他作為老丈人,分隔一半,不過分吧。
李巖聽著他在那巴拉巴拉一大堆,說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上,頓時不耐煩起來。
“周董之前不是還不同意嗎,怎麼這一會,又同意了。我很忙,有話直說,不說我走了。”
周鼎不由自主地訕笑道:“嘿嘿,咱們也算是自家人,肥水不留外人田,這個港口專案利潤這麼大,如果你放心交給我,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如何?”
就在他心裡的如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時,只聽李巖微笑道:“想跟我談生意,行啊。誰讓你女兒長得確實不錯,明天你帶著誠意來我公司,我們談一下。”
周鼎一聽,頓時大笑出聲,“賢婿啊,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上午,不見不散。”
李巖點點頭,“好啊!”
這時,汽車喇叭聲響起,楊元已經把車停在路邊。
楊元見到李巖上車,隨口問道:“去哪,李哥?”
李巖隨口報出周暮芸那家咖啡館的位置。
楊元一聽這地址,哭笑不得地說:“這不是周暮芸開的那家。李哥,你這青天白日的,是不是也避著點,萬一被嫂子知道了……”
“知道個屁,就你話多,我是去辦正事的。”李巖抬手一個毛栗子,敲了過去。
“剛周鼎還向我推銷女兒呢,真沒見過這樣噁心的。”
“啊……”
楊元被這話弄得哭笑不得,但轉念一想,這確實是像周鼎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呲笑了一聲,說道:“這人真是不要臉,四處推銷女兒,周暮芸也真是的,攤上這麼個老爹,實在可憐。”
“之前我爸再三警告我,讓我不要去招惹周家的女兒,就是因為這個人,被他纏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喲,你還是蠻懂事的嘛!”李巖笑著誇讚道。
“那是!也不看小爺我是誰,我有那麼差嗎!”
楊元一臉得意洋洋,他握緊方向盤,一個漂亮的大轉彎,緊接著一腳油門,一個完美的側方停車,穩穩地停在了咖啡店門口。
“到了!”
李巖大大咧咧地走進咖啡店,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這時候咖啡店裡的人並不太多。
剛一露面,服務員小妹第一時間認出了李巖,熱情地迎了上來,說道:“先生,老闆正在裡面,需要我替您去叫嗎?”
那笑容,那姿態,像極了古代一種特殊職業。
李巖呵呵一笑,說道:“不用麻煩了,我進去找她。”留下楊元,他邁步走向上次的那間休息室。
那服務員小妹笑得一臉燦爛,不等他走遠,就拿起手機通風報信。
“老闆,上次那個很man的追求者又來,好好加油哦!”
李巖走進到休息室門口,意思意思敲了幾下,不等回應,就直接推門而入。
周暮芸看著服務員小妹發來的簡訊,正一頭霧水地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再一抬頭,就見到李巖站在面前。
她嚇了一跳,說道:“你怎麼來了?”
李巖驚訝道:“怎麼,我這個金主不能來看看你嗎?收了我的錢,難道還想裝不認識?”
周暮芸聽到這話,不由得狠狠一愣,然後咬牙,這男人是有病嗎,一上來就給錢,把她當什麼人了。
自己還沒找他算賬呢,居然還有臉主動提這事?
“什麼金主爸爸,你可真敢想,錢我一分沒要,你少在這給自己臉上貼金。”
說著,她雙手抱胸,鄙夷道:“不過是幾千萬,就想當我的金主爸爸,真是笑話。”
“要不,我給你錢,我來當你的金主媽媽,如何?”
她說這話時帶著些嘲弄的意味,那意思很簡單——你不配,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