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大哥還沒訊息啊,都兩天了。”琢萬一見明珠就問。
“還是昨天倫江的訊息,說是大師有事!”明珠說。想起那晚的事情,明珠還覺得臉熱耳燒,似乎,嘴唇都還是腫的!而始作俑者,卻一去兩天,不見蹤影!
唉,這都什麼事啊!
“大師父有什麼事非得半夜三更的,要不要我去探探?”曠千擔心地說。
明珠跟寒柏對視了下,說:“再等等,如果還沒訊息,下午二哥三哥就去探探。”
兩人點頭。曠千看了看明珠的神色,按耐不住地說:“珠兒,那個、、、成功了!”
說得雖然隱晦,但其餘三個人都聽明白了,大家興奮起來。
明珠說:“這麼厲害!三哥!”
曠千獲得表揚,紅光滿面,不過一會,又皺著眉頭說:“就是、、、成功的是那個小的。”
“那也了不起啊!”明珠笑著說,然後壓低聲音說:“手雷啊,戰場上的絕殺啊!三哥。”
“真的?”三顆腦袋湊到了一起!
“絕對!所向披靡!”
這下曠千和琢萬就眉飛色舞了,其實他們心裡也不懷疑這個東西的威力,只是再在明珠口裡確認了,就更加高興了。寒柏還能喜怒不形於色,但也是面帶微笑。
“三哥,看你這樣子,神情疲累,不要太拼了啊,注意休息!”
聽得明珠的關心,曠千心裡很是熨帖,忙點頭,說:“我知道,知道的!”
“哦,還有啊,曉天是個姑娘家,你可不能把她當成男人用,憐香惜玉的,懂不懂?”明珠毫不客氣地說。
琢萬和寒柏呵呵一笑。
這下,曠千就蔫了:“珠兒!你說的是什麼話,曉天比我還拼,就不知道她哪來的興趣,老在那指天指地,要不是我攔著,漏夜不眠都可以的!”
說到這,曠千的語氣怕怕的,還兼嫌棄一般。
明珠氣笑了:“三哥!曉天是我好友,我不管,她要少一根寒毛,我拿你是問!”
曠千苦哈哈地張口:“珠兒,你饒了我吧,要不,你換個人來,男孩子,一定要男孩子!”
這下,就是明珠也跟著琢萬寒柏笑了起來。
“一共幾個?”明珠問。
“五個,都在曉天那,就等你老人家過目了。”曠千馬上說。
“我現在還不方便,要不,二哥去看看?”
琢萬是心癢癢的,但又捨不得離開寒柏,不過,在明珠的眼神下,到底還是去了。
明珠暗暗鄙視,嘴裡就不自禁地說了出來:“哼哼!這二哥,一步三回頭哈!”
一句暗有所指的話語,即刻讓寒柏紅了臉,那白皙的俊臉,以肉眼可以見到的速度,紅豔豔的漫了上來。
縱然再是沉著,寒柏也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放在現代,就是一個高中生啊。
“珠兒--你!咳咳咳、、、”寒柏狼狽地喝了杯水,然後又被嗆住了。
“小寒、、、你們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明珠艱難地問。本來她不想說的,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他的隱私,不可告人言。再說了,各有各的緣法,對於她這個來自現代的靈魂,並不覺得同性戀有何驚世駭俗。
但琢萬和寒柏卻是不一樣,他們生來就有各自的使命,與其以後肝腸寸斷,不如讓她來做個惡人,如果能讓他們揮劍斬斷情絲,惡人又如何!
“珠兒、、、你怎麼、、、不厭惡我?”寒柏艱難地張口,像魚兒離開水一樣,艱難地呼吸。
“我為什麼要厭惡你?你是我四哥,永遠的四哥!”明珠的眼睛沒有絲毫避讓,在寒柏眼裡,這樣的明珠就像天使一般。
他的眼睛溼潤了,強忍住,說:“珠兒!謝謝你,謝謝你還認我這個四哥。”
“四哥!小寒!”明珠受不了這樣感性,還帶有卑微的寒柏。她眼裡的寒柏永遠是那個風輕雲淡,踏雲而來,裂虛空而去的謫仙的存在。
寒柏苦笑,說:“當年我跟三個哥哥同闖魔鏡,已經三天三夜沒喝水了,二哥找到一顆果子,不捨得吃,就往我嘴裡塞!可我看二哥的嘴唇也幹得厲害,就一人一半的吃了,沒想到那是禁果!”寒柏說到這,全身還在顫抖。
“這事我聽說過。”
寒柏也不驚訝,繼續說:“結果就是,我如同女子一般,向二哥吐露真情。我們倆、、、一發不可收拾了!”
明珠氣呼呼地說:“這大師父也是!再是闖關也不能這樣啊,這不害人嗎?也不怕師尊的?”
寒柏低沉的說:“聽說這些關卡是大師父的祖師爺所創,不能更改。再說了、、、”寒柏說到這,有點難以啟齒。
明珠沒有催他,等他平靜了點,才說:“再說了,這禁果有解藥。”
明珠眼睛一亮:“啊?那你們吃了嗎?”
寒柏的臉再一次紅了:“吃了,但已經沒有用了。其實、、、禁果只是一個引子,魔鏡是真實反映一個人內心慾望的物體,當時除了三哥奄奄一息,沒有發出慾望外,大哥也有。他說,他的眼前都是你,四周都是你,也正是因為你,讓他平添了無窮力量,帶領著我們闖過了魔鬼般的訓練。”
啊?那個木木,也有慾望啊,物件還是她哦!明珠表示百感交集。
難怪寒柏到現在還在打顫,就連明珠自己,聽到這個闖關訓練都不寒而慄,這,這不是變態嗎!
“這該死的訓練!”
“有沒有這個訓練,我跟二哥都一個樣。那時不爆發,以後也會爆發。珠兒、、、我跟二哥這樣,全在我,二哥對我非常好,只要我堅持,只要我不假以辭色,二哥絕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唉、、、你以後、、、不要去責怪二哥好嗎?”
明珠心下一震,為寒柏的坦誠,也為他的勇氣。
“表面上看,好像二哥對我更外露一些,但其實是我!如果在這件事上一定要有人擔責的話,那這個人就是我!”
明珠定定地瞧這這樣的寒柏,殘忍的說:“小寒!現在不是誰擔責的問題,甚至也不是世人能不能認可的問題,而是、、、你們必須分開的問題!你知道嗎?”
寒柏的臉一下刷白,灰灰的眼神看著明珠。
“小寒,四哥!”明珠拉了拉寒柏的袖子:“你的身世到現在還是謎,但從各種跡象表明,你的身世不簡單。這姑且不談,只說二哥,他生來就有他必須完成的使命,身不由己、、、”
明珠聽到了自己殘忍的聲音,一再響起,連自己都覺得受不了了,但又沒有任何方法。
寒柏灰敗著著臉,喃喃地說:“不求有什麼結果、、、不敢有什麼結果、、、不敢的!”
“小寒,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
“不要說了,珠兒!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寒柏痛苦你閉了閉眼睛,張口,直直的眼睛望著明珠,許久,才說:“我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