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沒有種下的種子，便無法再生根發芽？
夏虎瞳孔驟然一縮，他隱約意識到了些什麼，一股不祥的感覺正在沿著脊背攀爬向上，冰冷刺骨。
“喬...你的意思難道是...”
喬搖了搖頭，“我雖然猜到會有這麼個結果，但我還是有所期望，只是沒想到你的信念如此堅定，任憑我如何講，你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一絲動搖。”
喬從懷裡取出一個斑駁不堪的物件，它的結構十分複雜，像是由無數細小積木塊拼接成的玩具，卻沒有個具體的形狀，像是小孩兒隨意的產物。
“這個是測試信仰的東西。”喬嘆了口氣，“哪怕是對神明有一點相信的可能，它都會有所反應，這個反應就足以讓你得到邁入那些道路的鑰匙，可惜...它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任何反應。”
他把那物件隨意地丟在講臺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小巧的物件竟然重量不菲。
夏虎看著那物件愣了愣，“所以只有相信神明，才能擁有力量？”
“只是這些道路需要。”喬搖頭，“但是這些道路對你來說確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沒有對軀體的高要求，也沒有對種族的限制，只是可惜...你和神無緣。”
夏虎怔怔地看著講臺，半晌後開口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麻煩您跟我講講把。”
“可是這對你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不。”夏虎神色堅定地搖頭，“就算我無緣也不重要，我至少要對我將來可能面對的東西有所瞭解，否則我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喬默默地注視著他，袍下的面孔上隱隱浮現笑意。
“好，既然如此...我便和你講講，這所謂的，神之道。”
熒幕上開始播放影像，這些影像中的生物生活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大地開裂，天空是灰色的，它們的身軀十分矮小，四肢畸形，它們似乎是個部族，熙熙攘攘地在嶙峋的地形間前進，中間簇擁著幾個相對高大的個體。
“這是一個古老的種族，它們誕生在一顆本就貧瘠的星球，一場隕石撞擊導致的災變致使這顆星球更加荒涼，本就不多的生靈在這場災變中死去了大半。”
影像開始無數倍的加速，這個部族在尋找到新的營地後駐紮下來，但由於缺乏資源，它們似乎開始大量缺乏食物，部族中不斷出現紛爭和死傷，它們開始試圖往地下挖掘。
“對地底資源的開發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它們當時的險境，但畢竟對於大部分生物來說，適應和進化是需要時間的，而這個時間顯然不容許它們能夠活下去。”喬輕輕嘆了口氣。
影像中這個部族開始出現大量的死亡，有的缺乏食物，有的對地底環境產生了排斥，整個種族瀕臨滅絕。
“至此為止，這個種族已經面臨了最大的危機，由於過度缺乏生存需要的資源，它們連繁育後代來尋求進化都做不到了。”喬望著熒幕，又看向夏虎，“但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個完全超出認知的奇蹟，你猜猜是什麼？”
“出現了...神。”
“是的，神降臨了。”
熒幕上出現了漫天的火焰，這些火焰如同擁有生命般在荒涼的大地上爬行，最終匯聚在一塊，爆發出了熾烈而無比刺眼的光芒，影像至此戛然而止。
“沒了？”夏虎一愣。
“沒了。”
“我還以為...”
“事實上這些是後來模擬出來的。”喬笑了笑，“這是一段虛假的記錄，它復刻了這個種族中代代流傳的神明救世的傳說。”
夏虎思索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所以它是否是真實的並無法確定？”
“或許。”喬嘆了口氣，“傳說的真實性確實無法考究，但可以得知的是，這個種族至今仍然無比崇尚這位神明，族中大事皆要向神明請示，而信奉神明的人也會得到賜福的力量。”
“這就是神之道？”
夏虎有些困惑，這和他預想中可能會聽到的內容差距太大，如果僅僅如此，只是個種族建立中出現的傳說而已，這種形式的神話傳說在D星的歷史中也很常見，而它們出現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不乏刻意捏造而便利統治的偉岸生靈。
“不，這只是這個種族的神而已。”喬搖頭，“我講它是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神明和信仰掛鉤，而憑藉這些信仰，生靈才能從神明那裡獲取力量。”
夏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個例子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而正如你所說的，這只是關於一個種族的信仰和神蹟，而我接下來要說的，是切實在宇宙中擁有大量教徒，且曾經留下過重大神蹟，至今仍然在散發餘熱的...神明。”
熒幕瞬間被一個形態怪異的生物佔據，它通體疑似金屬或是電子硬體，長著極為巨大是身軀數倍的雙翼，羽翼尖銳的像是鋼鐵的刀片，它的頭顱埋在收攏的雙翼之下難以看清，身軀則是大塊奇怪的虛影。
“機械與風暴教會信奉的神明，拉婭啼絲娜。”喬吸了口氣，“其代表性神蹟為千萬弗倫斯，所留下的神之道...就是械。”
夏虎愣了一會兒，看著螢幕上哪充滿了機械朋克風格的怪異生物，感到匪夷所思。
“械？機械的械？”
“是。”
“這和神有什麼關係？這不是純正的科學科技嗎？”夏虎心中不禁出現一個猜想，或許這個神明正是憑空捏造出來用於形成統治和宗教的產物。
“不。”喬搖了搖頭，“你覺得科技是什麼？”
“科技...就是科學和技術的統稱，是涵蓋了大量領域和內容在內的。”
“沒錯，科技是個很嚴謹的東西...我說的沒錯吧？”
夏虎點了點頭，科技當然是非常嚴謹的事物，嚴謹到一些細枝末節的實驗差距都需要大量的時間歲月去驗證調整，才最終能得到能夠廣泛利用的理論公式。
“那我如果說，有人能憑空製造各種器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