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爸!”

梁四少緩緩點了點頭。

“喬四海那個軍棍、莽夫、噬血的魔王,我們真的惹不起,所以,你也別怪爸爸要做出個樣子來給他的人看。要不然,我怕你會有危險啊。

畢竟,那個傢伙的臉面,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涮的。”

梁紫君見兒子比較懂事,還算是理解自己,便點了點頭,略感欣慰地道。

自己的兒子總算還沒有糊塗到家。

“我明白,爸。如果實力未到,就別做那些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唯有實力夠了,才可以為所欲為。”

梁四少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陰冷了下來,緩緩地道。

“那個林平,我也已經打聽過了。這個小子,也不知道跟喬四海倒底是什麼關係,不過他的醫術確實是很高明,據說千里迢迢跑到了喬四海的黑龍軍團去,還幾次三番地救了喬四海,甚至還在強峰傷重的情況下幫助喬四海殺了強峰,倒是確實有兩下子。”

梁紫君緩緩地說道,眼神有些複雜——他之前以為林平真的是喬四海的姑爺,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僅如此啊。

不過,能在這短的時間內便打聽到關於林平這樣詳盡的資訊,足見得梁家的底蘊也是相當的不俗。

“原來如此,我說,林平為什麼提起喬四海的時候,居然還說了一句亂扯關係……”

梁四少恍然道。

“嗯?”

梁紫君抬頭望著他。

“是這樣……”

當下,梁四少便將之前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給梁紫君聽。

梁紫君聽完整個過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起來,這個小子除了喬四海之外,倒也沒有什麼背景。”

“爸,有喬四海這個背景還不夠麼?我今天,輸得不冤。”

梁四少苦笑了一下道。

“不,你說錯了,老四。別看現在喬四海威風八面,實際上,他是危機四伏,離倒臺恐怕也不遠了。”

梁紫君冷冷一笑道。

“嗯?這話怎麼說?”

梁四少一怔。

“很簡單,因為譚家已經盯上了喬四海,並且將譚青都派了過去。而這一次,據說譚青裡通外國想要搞死喬四海,喬四海雖然僥倖未死並且還把狀告到軍部去了,可依舊被軍部輕飄飄地給壓下來了,譚青依舊回到了前線做他的副軍團長,毛都沒掉一根。

這就足以見得,喬四海現在想跟譚家掰手腕子,恐怕還要差些份量。他現在恐怕是寸步都不敢離開南嶺,否則的話,分分鐘就會出事的。”

梁紫君哼了一聲道。

“既然這樣,爸,您為什麼還要那麼給他面子?還非要跪下來給林平磕頭道歉?”

梁四少憤怒地道,感覺自己這算是白跪了。

“暫時服軟又有什麼大不了?總不至於在他還沒倒臺的時候我們跑到他們的槍口上去硬撞吧?且讓他驕狂,等他落勢之後,我們倒也不妨好好地痛打落水狗。

總之,今天的事情,不能這樣就算了。我梁紫君的兒子,豈能輕易給他人下跪?”

梁紫君狠狠地握了握拳頭道。

“我就說,爸,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我受這樣的屈/辱!”

梁四少眼睛亮了起來。

“那是自然。所有的一切,都是隻不過是給別人看的。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應該做什麼。”

梁紫君冷冷地一哼道。

無意中低頭一看,梁紫君就看到了梁四少手中抓著的一個大木盒,皺起了眉頭,“那是什麼?”

“這是林平硬塞給我的一盒藥,說是能夠根治風溼骨病和股骨頭壞死,一天一粒,三粒一個療程,一共十個療程。

還說現在這個藥有神效,所以,也便有著無限廣闊的市場,只要我們推廣出去,就一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梁四少“嗤”地一笑道。

“只不過就是仗勢欺人、得了便宜又賣乖罷了,無外乎就是看上了我們梁家的實力和渠道,就隨便弄了種藥,過來插上一腳罷了。”

梁紫君以己度人,自認為將這些事情看得通透,還以為林平就是想借發售藥品的機會佔自己家便宜的,不禁怒笑道。

這種事情,他見得實在太多了,林平這種做法還算是要些臉面的。有些不要臉的,直接就弄堆破爛古藥硬塞給他們然後賣個天價的,有的是。

“那,這藥……”

梁四少疑惑地道。

“扔了吧,然後就一直拖著林平,直到喬四海倒臺之後,咱們再跟他秋後算賬。”

梁紫君淡淡地道。

“好的,爸。”

梁四少便扔到了前座上,喝了一聲,“老嚴,一會兒找個地方扔了吧。”

“好嘞,四少。”

司機老嚴趕緊點頭。

“那,楚家呢?我布了這麼長時間的局,終於讓楚家在花海開啟了局面,為此我也投進去了四十個億,就是為了讓楚家控制住花海市古醫聯合會分會,再借用古醫聯合會的牌子推/進藥企上市的事情,眼看就要成功了,瑪德,被這個林平給攪了局,我不甘心啊,爸!”

梁四少磨著牙,憤怒地道。

“不是說,楚家已經從當地的趙家手裡騙來了二百億麼?還有其他一些大小家族,加在一起,總共有三百億呢。讓楚家把款子轉過來就可以了嘛。

至於楚宇和他兒子楚少傑,就賣林平一個人情不就好了?”

梁紫君不緊不慢地道,可是眼神卻陰狠了一下。

“剛才我也是這樣的,不過未知父親的想法,也未敢直說。”

梁四少低聲地道。

“唔,只要款子過來,就別再理會楚家了,任其自生自滅吧。唔,對了,如果有機會,別忘了用楚家給林平賣個好,也算是證明了我們的態度。”

梁紫君淡淡地道。

父子兩個閒聊一般,就把楚家給賣了,可憐楚家現在還不知情,還在拼命騙錢妄想著推/進那個永遠不再可能的IPO上市計劃。

到了地方,父子兩個下了車子,進了宅院,司機老嚴則拿起了那個藥盒子準備找地方扔掉,不過剛要扔掉,卻因為好奇開啟了那個盒子,結果,淡淡的藥香味兒就傳了出來,並且那一枚枚藥丸足有龍眼大小,通體烏黑中帶著點點金芒,賣相倒是出奇的好看。

他有些捨不得扔掉了。

想了想,他便收起了藥盒子,準備帶回去給自己的老婆吃——他老婆得了風溼骨病已經癱瘓在床上快十年了,反正也好不起來了,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