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林平呵呵一笑,早已經不帶有任何情緒了,只是挑眉望向了她,“為什麼這樣說?”

“很簡單,你肯定早就有特殊的辦法繞過那一萬個法陣去修火引盤,而且這個辦法很簡單,只不過你故弄玄虛,把自己偽裝得很神秘,讓大家都必須得敬著你,你來享受那虛偽的奉承與敬仰,僅此而已。”

方明明盯著他道。

“那我救了濤子呢,又怎麼說?”林平饒有興趣地望著她問道。

“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總之,你做的這兩件事情,都只是碰巧而已,不足以證明你有多厲害。”

方明明道。

“我真不明白,你這是為了固執而固執呢,還是真的是這樣覺得的?”

林平搖頭道。

說實話,這樣固執的人真的很少見。

哦不,等等,也不少,就比如,那個趙慕雪,就是固執地認為,不是他救了自己,而是背後有高人。

呵呵,是不是漂亮且有本事的女人,都是認準一門死不悔改的偏執狂呢?

想到這裡,林平抬眼看了看方明明,咦,還別說,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比起趙慕雪來,都不遑多讓。

不過,趙慕雪是那種冷傲如冰山般的女神範兒,而眼前這位,則是一切都不放在眼裡、質疑一切打倒一切的女霸王範兒。

相比起這兩種,林平覺得,還是自己那位可甜可鹽的新晉單純天真小女友丁雪雯看著更順眼。

“瑪德,我在想什麼呢?”林平猛然間一個激靈,發現自己走神了,趕緊正正顏色重新望向了眼前的方明明。

“當然不是為了固執,我就是這樣認為的。有本事,你可以用事實擊碎我的固執。”

方明明抱起了肩膀道。

她一米八的身高,女生還顯個頭兒,站在那裡,跟林平幾乎都差不多一般高了,氣勢上首先就不遜色林平。

再加上她的境界就擺在那裡,也讓林平覺得壓力很大,但他卻半點不怵。

“好啊,那你來說說,我應該用什麼辦法擊碎你的固執呢?”林平微微一笑問道。

今天他就跟方明明在這裡槓上了,要是連個徒弟都收服不了,那他真是枉自上一世修行到了陸地神仙的十萬人之力的境界了。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方明明嗤之以鼻,覺得林平的腦子有些壞掉了。

“好,那我就用我的辦法吧。”林平點了點頭,“不是說我給吳濤看病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嗎?那現在,我就給你看看病吧。”

“好啊,看吧,本小姐體壯如牛,就不信你能看出什麼病來。”方明明抱著肩膀站在那裡,冷笑不停。

“你宮寒帶下,月事不調,每一次來月事之前的兩天和月事的前三天,你都會痛得死去活來。”林平開啟了月河之眼,一掃之下,挑眉道。

“你,你,你,流盲、混蛋!”方明明如同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下跳了起來,尖叫道。

說實話,再怎樣囂張跋扈,可她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跟一個大男人討論這種問題,也羞臊得慌。

“病人面前無男女,我只是跟你說你病情而已,有什麼流不流盲的?”林平淡淡地道。

月河之下繼續開啟,他快速掃視了一下,“具體病因,是宮寒,而造成宮寒的原因,是你修行過於貪功冒進,雖然境界進展迅猛,但在某次行氣過程中應該一時過猛,傷到了神闕、關元、中極附近的小經脈。

原本修養幾天就沒事了,但你並未在意,依舊加速修行,日積月累下來,傷了宮周脈絡,導致氣血不暢,所以造成宮寒之疾。

這種病,倒是沒什麼,不影響你練功修行,也不影響你身體的健康。但是,來月事的時候你會很痛苦,並且痛苦要遠超常人。

同時,若是日後結婚,你輕易不會懷孕,並且普通醫生根本無法治癒這種經脈受損之病。

你這個病,若不早治,拖得越久懷孕越不易。

除非,你不在乎那種痛苦,並且你也不準備結婚生子了。

否則,你得早治,甚至現在就要治!”

林平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你……”方明明瞪大了眼睛望著他,不自覺地捂著肚子,眼神震憾。

天哪,這小子長了一雙透/視眼嗎?真是神了,居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自己是這個毛病。

當初,為了治這個毛病,義母還有大姐帶著自己幾乎走遍了整個大炎,遍訪名醫,甚至都找到大炎醫神陶聖先了。

結果陶聖先也只是搖頭,說已經傷了筋脈,病是不可逆的,根本治不好,只能緩解而已。

“我知道了,一定是敏姐和五哥告訴你的。他們怎麼這麼多嘴啊,什麼事情都跟你說?等他們回來的,一定要他們好看。”

方明明回過神來,自以為是地怒叫道。

“他們怎麼可能跟我說這些?之前我又不認識你是誰。”

林平一陣無語。

“他們肯定是看我拜你為師了,怕你降不住我,才告訴你這些的,對不對?”

方明明是典型的咬個屎片子給個麻花都不換的主,固執得要死。

“算了,不糾結這些了。坦白地告訴你,我能治好你,你服不服?”

林平挑眉問道。

“你能治好我?”方明明不自覺地捂了捂肚子,皺起了眉頭,撇嘴道,“大炎醫神陶聖先都說治不好我,你就能治好我?簡直就是個美麗的扯。”

“扯不扯不說,可以先治治看。如果治不好你,我就不當你這個便宜師傅了。”

林平負手站在那裡,淡淡地道。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治好我的。”

方明明也來了犟勁兒,冷笑不停。

正好今天是月事來的前兩天,肚子已經開始痛起來了。

剛才痛得她昏天黑地的,不得不到樓下來打拳執行氣血,以減輕痛苦。

“行,你脫/衣服吧。”林平將針卷拿了下來——他在吳家也備了一套銀針,就是為了不時之需。

剛才下樓的時候,為了收服這個新收的便宜徒弟,也便帶下來了。

“脫/衣服?流盲!”方明明卻是勃然大怒,突然間暴起,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