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機緣??”李三有些想不通。

“你想啊,如果我們殺了那個小子,他身上的寶物不就是我們的了。

“還有,說不定煉氣二層可以修復法器的功法就在他身上,那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李二越說越興奮,“我們修煉了築基功法,又有築基法術‘陰風飄搖步’那以後豈不是隨便打劫任何人了。”

老帆眉心微皺,不解道:“你咋知道那小子修煉的是築基功法??”

“你想啊,如果是煉氣功法,怎麼可能二層就能修復法器。”李二高聲解釋道。

老帆低頭凝思了一會,還是堅定的拒絕道:“我要求暫停,我需要再思考思考。”

“還思考什麼??”李二問。

“我的第六感很不好,預感到這次說不定會栽!”老帆捏著眉心,沉聲言道。

“第六感個錘子!!”李三立即就大罵。

誰知道。

老帆輕輕搖了搖手上的小冊子。

這讓李二和李三嘴角抽搐不止。

片刻後,才冷冷一句:“你快些思考。”

因為老帆空中的虛盤是個法器,遮蔽了聲音,因此簫景炎並未聽見幾人的對話。

只是一炷香時間不到。

“噗。”

小艙內散發出一聲細小的聲音。

絲線靈性被完全煉化,化作一縷飛灰飄落。

他的腦海突然滯了一剎那。

也只是一瞬間,就恢復如初了。

空中金線收回體內。

他睜開雙目,似在思索,“難道還是遲疑了一瞬間就是危險麼??”

簫景炎有些微驚,那危險也太小了,根本一點也不危險,更談不上大危。

“應該是絲線品階太低的原因。”

他低頭呢喃了一聲。

內視體內。

“咦??”

他體內發出一聲驚咦。

煉化了絲線,修為竟然一點點也沒有提升。

也不能說沒有,非常微乎其微。

就好比一滴水落進一口大缸中。

簫景炎皺緊了眉頭,猜測道:“機關小菜時,也沒有感覺提升修為這麼難。”

“難道??”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兩個眼瞳露出神芒:

“難道是十四條金線的緣故,極限中的極限,所以‘小下’被撐大了。

“那麼也就是說,我的小下可以儲存比平常機關小師渾厚幾倍的小氣??”

想到這裡,他嘴角露出一抹興奮。

“好,那就再試一試。”

隨即攝出橙汁姑娘的那一張藍欺狐皮。

摸著手上的皮毛,材質很柔軟,若是製成衣袍,一定非常暖和。

小氣湧入。

片刻後,整個皮毛被他檢查完了。

“嗯,靈性很少。”

“嗖!”

手掌擲向半空。

無端弦盡出。

如初持續了快兩個時辰了還沒有結束,和上一刻的絲線完全不一樣。

絲線很容易就煉化了。

可這個狐狸皮似乎也沒有多強大,應該很容易煉化。

可是呢??

卻很難。

簫景炎輕咬著牙,額頭已隱隱出現一層汗花。

又過一個時辰。

“嗡!”

空中的一張狐狸皮化為齏粉,飄落下來。

簫景炎沒有任何遲疑,迅速收回14條無端弦。

可是呢??

眼前忽然一黑。

“嘭!”

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一頭栽在了床榻上。

“什麼??”

他大驚,但兩個眼睛卻一直向外翻著,意識不受自己控制。

兩個呼吸之後。

“嗖!”

簫景炎一使勁,陡然站起。

“呼呼……”

他大口喘息著,眼中似乎流轉著一抹後怕。

“怎麼回事??”

內視身體。

在小下外圍,他眼睛緩緩睜大。

只見小下的中央處,居然無端端漂浮著一個小黑團,差不多有黃豆大小。

雖然不大,但卻把他驚壞了。

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可是小下啊,他運轉小氣的地方,只要出現一點點的問題,或者裂開個口子。

那簫景炎也就交待了。

交待的意思,就是——死了。

他深吸幾口氣,試著讓自己安靜下來。

少時。

睜開雙眼,操控著小下內的金線遊向中央的黑點。

就在快觸碰到的時候。

“呼!”

黑點跑掉了。

幾分鐘後。

簫景炎整個嘴巴張大了。

“啥子??

“這麼變態??”

黑點猶如吸鐵石的反面一樣,怎麼樣都碰不到。

好長時間,他才安靜下來。

吸收了藍欺狐的皮,修為沒漲多少,但小下卻多出一縷像雜質一般的黑點來。

小識飄向腦海畫卷。

順著上面一直觀看到下面,才找到原因。

“原來是這樣啊??”

簫景炎恍然大悟。

原來那些黑點不是雜質,而在神工開物上被叫作:不淨。

沒錯,就是不乾淨的——不淨。

還是那麼浮誇,還是那麼像鬧著玩一樣的名字。

什麼是不淨呢??

神工開物上所說的是煉化藍欺狐的眼球,並沒有說藍欺狐的皮毛。

所以皮毛內的雜質太多,不適合機關小師煉化,因為根本煉化不乾淨,煉化的靈性還沒有雜質多。

屬於得不償失。

而“雜質”和“靈性”也隨著煉化進入體內。

靈性化為修為,可以提升境界。

雜質化為不淨,積累多了——死翹翹。

而能消除不淨的唯一途徑就是——提升境界。

比如從下流小師晉升到中流小師,在晉升的一剎那,小氣可以衝破一部分不淨。

但卻不能沖洗乾淨。

所以才被稱作:不淨。

因為衝不乾淨,所以叫不淨。

“那…以後還得照著這上面說的妖獸來了,還不能隨意煉化了??”

簫景炎眼眸閃了閃,背後無端升起一層冷汗。

“咚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

小識出來。

“景炎哥哥,都中午了,你還在睡覺啊??”

外面穿來馮語媞的聲音。

簫景炎不禁有些無奈,搖了搖頭,還是下床開門了。

門被開啟。

馮語媞站在門外。

“臉色怎麼那麼白,是不是沒有吃飯??”

隨即就注意到她的臉色煞白,開口問道。

馮語媞搖著頭,淺笑道:“不能吃,要不然人家宗門該不要我了。”

腰間一閃,兩縷流光攝來,落在他手上。

“這是辟穀丹,你吃一顆吧。”

“辟穀丹,咦咦咦——我聽阿爹說過,是不是吃了以後就不知道餓了。”

馮語媞看到簫景炎手上的丹藥,連忙說道。

“對。”

簫景炎笑著頷首。

偏頭看了一眼她房門上的符籙,都還在。

只要不是大力撞擊,雷電符籙是不會觸發的。

之後,簫景炎陪著她在天空撫摸雲彩,又在空中大喊大叫。

就像兩個神經病一樣。

大概半個時辰後。

馮語媞回了房間。

簫景炎也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