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後。

客棧內。

屋內金光閃爍不斷。

此時的空中正有十條金線牽拽著一條小細條。

“嗖嗖。”

隨著簫景炎屈指彈出幾道白光,空中的細條便輕微的顫動起來。

他笑了笑,收回金線。

“啪嗒!”

半米長的綠條落在地上。

少焉。

地上的綠條像是有了生命般,晃動幾下便在地上游走起來。

那模樣和一條蛇一模一樣。

碧山竹有點少。

簫景炎沒有法子,只能將其淬鍊的很細,將身子拉長了。

地上的飛蛇和成年人的大拇指差不多。

“沒有時間去捕一條蛇的骨架,也只有這樣了。”

簫景炎呢喃道,看樣子還有些遺憾。

地上的飛蛇遊動幾下,突然仰起蛇頭來。

“嘶嘶……”

居然從嘴中吐出一條舌頭來,那摸樣和正常蛇的舌頭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幕,簫景炎滿意的笑了下。

那是碧山竹的枝葉捲成的。

“噗!”

“呲呲……”

突然。

蛇嘴中噴出一條黑線來,落在地板上。

地板迅速被腐蝕出一個大洞來。

眼看黑夜的汁液就要滴下一樓。

他腳步一閃,袖口一卷,將起兜住,隨後凝練出一滴毒液。

“毒性還挺強。”

看著地上的大洞,簫景炎低聲了一句。

若毒液滴在人身上,那可不妙了。

“今夜就先滅了古家吧。”

看著地上的飛蛇,他信心大增,眼瞳中掠過一抹森寒殺意。

許久之後,簫景炎退了房,出了客棧。

……

傍晚。

古家,偏房內。

古利正在打坐修煉。

經過幾天的恢復,加上丹藥的輔助,他的傷勢也好了七七八八了。

許老緩步走進來。

“公子,小刀堂這下真不幫我們了。”

少頃後。

許老還是皺著眉開口了。

古利睜開眼,臉上很難看,眉心更是皺在了一起,之後咬著牙罵道:

“真可惡,我父親為了拿下馮家被殺死。

“而小刀堂不再出力就算了,現在還不幫我們。”

“也不能怪他們,誰讓馮亭餘已經死了呢。”

許老在一旁低聲說道。

馮亭餘在簫景炎離開的那天晚上就死了。

有馮一週這個間諜,死的訊息在第二天就傳回了古家。

古利聽聞自然是很開心的,殺父之仇終於報了。

可這時候,古利又犯了難。

他已用出了大哥古顧留下的“飛鶴”傳信回了南陽宗。

可若被大哥知道,父親的仇不是他報的,而是自己死的。

那倒時候大哥還不得殺了他這個廢物二弟。

所以這兩天古利一直在打聽景炎的訊息。

儘量在大哥還沒下山來到之時抓住景炎,然後等大哥回來處置。

古家人手不夠,於是就派人給小刀堂送信。

可是呢??

小刀堂堂主已經拿到丹藥,古家便沒有任何用了。

便和古家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瓜葛。

這讓古利快氣死了。

這不,又讓許老第二次去小刀堂掉派人手。

結果還是和第一次一樣的結果,很簡單的一個字

“滾”!

“小刀堂欺人太甚!!”

古利氣的臉色鐵青,緊握著雙手。

“許老,不派人呢,只是讓他們打聽景炎的訊息呢??”

古利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旁的許老。

許老黑著臉,片刻後,才緩緩道:“還是一個字。”

“是‘滾’字?!”

古利聞聲,一下站起,眼神殺意不斷溢位眼眶。

本來按古利所想,小刀堂就算不願派人來支援古家,然後尋找景炎是不是死了。

那他就退一步,不用派人了,只需要打聽景炎還活著沒有。

可是還是一個“滾”字。

這讓古利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等大哥回來,我就編個謊話說父親是陳正風害死的。

“哈哈哈……”

想到這個妙計,古利仰頭大笑起來。

“那大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許老兩個渾眼也是閃了一下,笑道:

“公子好計策。

“只是……”

“只是什麼??”

古利轉身問道。

許老思量一下,躬身道:“公子不要誤會,老奴想說,大公子是一定能鬥過小刀堂的。

“但是,小刀堂幾十年的根基,只怕不是那麼好滅的。”

“哈哈哈……”古利聞言,卻是嬉笑起來,揶揄道:

“許老太小心了,你難道還不知我大哥的天賦,只怕這次回來已是築基期了。”

“啊……”許老身軀顫慄了一下,震驚道:“築基期??”

“嗯,非常對。”

古利微笑著頷首。

天完全黑了。

“今夜天色很暗,很適合屠殺。”

古家院牆外,蕭景炎低頭自語了一聲。

言畢。

翻身躍入。

古家院子很大。

蕭景炎在裡面摸索了好一會,才看到人影。

兩個提著燈籠的家丁走過來。

兩人的步伐很輕鬆,就像在散步一般,悠閒的很。

“老陳啊,你說大公子真的會回來嗎??”

“呵,那是當然,大公子再不回來,二公子就成了藏窩的兔子了。”

家丁一臉茫然,問道:“啥是藏窩的兔子??”

“就是一種愛生崽子的母兔子,並且這種兔子很怕死。”

“啊——”

家丁大叫,驚呼道:“老陳你瘋了,敢說二公子是母兔子??”

“哎呦,我可沒有說,是你說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邊走邊聊,看起來非常愜意。

蕭景炎就是很正常的一蹲,兩人從他身旁走過居然愣是沒有看見。

“這種家丁有個什麼作用。”

蕭景炎看著兩人的背影,禁不住吐槽了一句。

下一刻。

他便動了。

一個月華步掠出。

只見漆黑的花壇外,一個淡藍色的皎潔月華在空中浮現。

“好冷啊,老陳,你呢,冷不冷??”

然而,這個家丁見沒人回應,轉頭看去。

“嗯??”

家丁頓時一驚,疑惑道:“人呢??”

蕭景炎輕靈的步伐已再次掠來。

“噗!”

一指點去“失憶穴”。

家丁呆愣了一秒,便睜著大眼,倒下了。

拽起家丁的身子往花壇中一丟。

重生之後,蕭景炎有了很多感慨,不願再去做一個殺人如麻的修士。

於是,不管家丁知道不知道景炎復活的事,都讓他們失憶,那便沒有威脅了。

他心中其實也很清楚,一個小家丁又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但他要保證萬無一失。

他的人生需要“穩健”。

【若此書的名字不叫神工開物,娃子當時就準備用:我的穩健人生之穩健至極】

之後,蕭景炎辨認了一下方向,在古家可謂是大殺四方,

呃不,應該是大‘失憶’四方。

在前幾天的馮家大戰,家丁也死了不少,所以此時的家丁很少。

這也省了蕭景炎的事了,不用那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