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拒絕了幾個酒家的要求。
雖然如果答應了他們,會馬上賺來一大筆銀子,但守誠信是他做人做事的底細。
他交待家人,再有酒樓的人上門,直接拒絕送客好了。
接下來幾天,他上午做好滷菜,下午採購食材,晚上熬靈藥練功。
只是配的靈藥用料都是初級靈藥靈草,對其他散修來說,能天天用靈藥靈草湯修煉那是幸福修生,但何子落嫌速度太慢。
自從煉氣期二層打通氣海穴後,體內靈氣儲存好似成了無底洞。
要打通下一個穴位,丹田內的靈氣必須飽和,形成高壓。
但前三副靈藥用完,丹田裡的靈氣增加量只能用蝸牛搬家來形容。
他決定一次修煉用兩副靈藥。
效果果然好了一些,十副靈藥五天用完。
內視丹田,只見靈氣湧動,只是濃郁度稍稍增加了一些,與預期有差距啊!
第五天上午佟掌櫃送銀子過來。
二師兄披甲是八百五十兩,蛟龍血海是五百兩。
其中要分王飛龍二百五十兩,自己剩下一千二百五十兩。
上次的六百五十兩給了師妹馬瑛一百兩,在劉山法器店裡交了一百銀定金,買符籙花了一百五十兩,十副靈藥花了八十兩,再刨去零碎開支,還剩二百一十多兩。
懷揣一千四百兩鉅款,心裡很是踏實。
何子落數著銀票,心中有些得意。
這銀子拿得很爽。
他用這個世界的低端食材做成了值錢的高階菜餚,輕鬆大把地賺著銀子,向財富自由的目標挺進。
人生快意,莫過如此!
送走佟掌櫃,見老爹何鐵鍾在清理爐灰,過去遞給他五十兩銀票。
“爹,往後叫小小打二十文一斤的水酒,五文一斤的就別喝了。”
何鐵錘平常只跟碎銀子打交道,何曾有銀票過手,好在雖沒讀過書,數字還是認得的。
“這是銀票,五…十…兩?
這麼多銀子給我幹嗎?
不是不肯要我當家嗎?”
“這是給你的酒錢!”
“喝酒哪花得了那麼多,也好,你大手大腳的,我幫你存著將來辦喜事用。
爹能喝上五文一斤的酒很不錯了,這條街上哪個去喝二十文一斤的?”
何鐵錘喜滋滋把銀票藏在懷中,心中也有了踏實感。
馬瑛和小小在廚房收拾,何子落進去叫住她們。
“給你們發些壓荷包的錢!”
五十兩一張的銀票,馬瑛兩張,小小一張。
特意交待道:“師妹,其中五十兩算清風觀的。”
一人有五十兩私房錢,喜得兩個又蹦又跳。
快到中午,胖子送大腸過來,何子落把那二百五十兩分紅給他。
胖子家裡條件雖比何子落寬裕得多,但也沒拿過如些多的銀子,一時喜不自禁,拿著何子落要到外面吃大餐。
何子落拒絕了胖子的熱情邀請。
他要去巴巴街配靈藥。
吃飯事小,修練最大。
還是在尤四那裡配了三十副靈藥,二百四十兩銀子又跟了別人。
他心中感嘆,這修真修的是資源,一般的家庭一個月開銷也就一兩左右的碎銀子,哪裡經得起燒錢的修途。
提著一大包靈藥回到家中,馬瑛忍不住過來詢問。
“師兄可是生病了?”
原來她在這些天發現,何子落每到深夜就在廚房熬草藥,不由她心中胡猜亂想。
何子落看著師妹,這幾個月將養得好,在清風觀時面黃肌瘦的,現在臉上有了氣色,頭髮顯得烏黑髮亮,身體也稍現豐腴,個子好似往上蹭了寸餘。
不錯,把一個面有菜色,發育不良的女孩子養成明眉皓齒、健康美貌的少女,感覺很有成就感!
他笑眯眯道:“師妹為何有此一問?”
“師兄這些天深夜在廚房熬湯藥,還把藥渣倒在院外樹底,我都看見了。”
自家親師妹,也沒什麼好瞞的。
何子落道:“師妹,師兄接了師父的傳承,當努力將師門發揚光大。
這不,師兄天天晚上要修練師門秘籍,但進展不快,只好配了些靈草藥熬湯進補,以助練功進展。”
他幾天功夫就突破到練氣二層,還說進展不快,要讓其他修士知道準會暴起傷人。
這還嫌慢,不是裝逼嗎?
馬瑛卻是又驚又喜又疑。
“師兄是、是七行雜靈根,能修練了?”
何子落也不知道,自己是人見人嫌的七行雜靈根怎麼就能修練了。
“也許是咱道家的秘籍適合師兄吧。”
馬瑛心中還是有萬個為什麼。
“咱師父的秘籍咱幾個都修練過好多年,可都不見什麼效果。”
何子落湊近低聲道:“咱清風觀的秘籍另有蹊蹺,前面練的是假的!”
馬瑛驚得小嘴都合不攏了。
“不可能吧,師父他老人家可是練到了練氣期四層的。”
何子落嘆道:“師父他是跟了師爺一段時間才孤身一人的,可能師爺點撥了他,也可能是他幾十年如一日的勤修苦練,總有點點效果的。
你想想,幾十年的苦修,僅僅達到練氣期第四層,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馬瑛默默點頭,師父在世時,師兄妹不敢對秘籍有所置疑。
但師父仙逝,師兄妹自己多年的修練得到的是竹藍打水一場空,誰都會一肚子狐疑。
但說秘籍的心法是假的,卻是何子落是第一個提出來的。
馬瑛抬頭問道:“那師兄發現的蹊蹺是什麼?”
何子落不好說是老爹把秘籍當火引子燒了,才發現秘籍的廬山真面目這件事。
“蹊蹺就是秘籍記錄的心法雖是假的,裡面卻藏著真心法!”
“哎,師兄,你把秘籍給我看,我想看看本門真正的心法!”
現在秘籍在何子落識海中,如何拿得出來?
何子落只能胡謅道:“這個麼,師兄現在修為太低,怕保護不了真經,己把秘籍藏起來了。
不過,師兄已把心法背熟,可以把心法傳給你和小小。”
馬瑛已是心花怒放,又感覺師兄的呼吸熱乎乎噴在她耳根上,又羞又臊,瞟了他一眼急垂首嗯了一聲。
何子落突然發現師妹面帶羞澀,看自己眸光有異彩流光,心中一怔,趕緊坐正身體保持距離。
師妹今年十五了,這個社會有些貧苦家庭的女孩子這個年紀都嫁人了。
但自己可是華夏現代人的觀念,雖是十六七歲的身體,卻是三十歲的思想閱歷。
可不能當狼大叔!
他正襟危坐道:“這樣,你和小小待今晚老爹睡了再來,師兄傳你們練氣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