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嘻嘻哈哈到了教室,在別人的眼裡,我們七個人那可是團結一心,上下一致。

其實我們就是這樣的,羨慕死他們。

回到教室,老丁沒有一如既往的去跟孟若曦膩歪膩歪,這讓我很驚訝,老丁準備好了難道是?

但是第一節課我在睡覺的時候,聽到老丁說:“是的,就是這樣。”

我迷迷糊糊的以為是剛上高中那會呢,我抬起頭說了句:“你說的都對。”

班裡就我一個人說話,先是一陣安靜,接著鬨堂大笑。

軍姐戳了我一下,笑著說:“你幹什麼?”

我清醒了過來,有些許的尷尬。

老師也笑了,說:“你們看看馬小哲,睡覺都在學習,這標準的在知識的海洋裡夢遊啊。”

“哈哈哈哈。”班裡又是一陣大笑。

我這才看了看,原來是化學老師。

我撓撓頭,還是選擇沉默吧。

在我明智的選擇下,他們笑了一會,可能是笑的嘴疼了,就不笑了。

我這也算是幫助化學老師將枯燥的學習環境改善一下,畢竟化學課上,很多人都在睡覺。

這一笑倒是都起來了。

“蘿蔔你瘋了啊。”趙潔笑著說。

我不理他們,一群跳樑小醜。

“好了,我們繼續學習,”化學老師看到我們都清醒了,繼續講課,“誰能來講一下這道題。”

我看了看黑板,上面用英文字母寫著一道複雜的化學公式:2cuo + c2cu + co2↑

這不是木炭還原氧化銅的公式嗎,這寫的也不對啊,還少點東西啊。

班裡鴉雀無聲。

“這道題,少了一個條件,誰能來回答一下。”化學老師點撥。

沒人回答,老丁舉了舉手。

“來,”化學老師看樣子很想喊出老丁的名字,但是想了半天,說了聲,“你。”

老丁站起來自豪的說“二氧化錳。”

二氧化錳是許多化學實驗中都要用到的催化劑,但是老丁回答錯了。

但是老丁勇氣可嘉啊,這塊半年了,老丁這竟然回答問題了,不錯了已經。

“雖然你很勇敢,但是,”化學老師說,“但是你還是回答錯了,為你的勇氣加一分。”

下面一陣唏噓。

“這麼簡單的化學方程式,誰回答對了,加5分。”化學老師說。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

班裡開始活躍了,又是通氧氣,又是加二氧化碳的,還有的人說加點鹽,我就笑了,加鹽做菜啊。

班裡眾口不一,化學老師一一搖頭。

可能是他看到我笑了,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看著我,說:“來,馬小哲是吧,你來回答。”

班裡安靜了一下,我聽到有人小聲的說:“壞了,這5分又讓一組拿去了。”

那可不,算他有先見之明。

我站起來,說:“這個條件,就是需要高溫。”

化學老師微微一笑,拿起粉筆,在班裡“啊”的聲音中,給我們一組加上了五分。

“我靠,我就知道這得讓一組拿去。”

“男神,男神。”大拿喊道。

臥槽,我可不敢回答問題了。

趕緊坐下。

“馬小哲同學非常棒啊,雖然睡了一覺,但是學習可沒有落下,如果大家在睡覺的時候都能夠好好學習,我相信大家將來一定會有很好的發展。”

化學老師表揚我的同時不忘了批評大家。

但是我知道,化學老師說的是一點也不通順,睡覺的時候咋好好學習,只能睡好了覺,才能好好學習。

加了五分,我在組裡的地位也就加了5分,趙潔說:“馬小哲,看你天天也不學習,這還老是搞壓軸出場啊?”

我笑笑,我不是沒學習,我是在偷偷的學習,就像化學老師說的那樣,我表面看似在睡覺,其實我是在知識的海洋裡夢遊。

下了化學課,老丁過來問我:“蘿蔔,你這個問題怎麼答出來的?你咋知道需要高溫的?”

我笑笑,說:“這個公式我在輔導書上看到過,是木炭還原氧化銅的實驗,你想啊,木炭還原氧化銅,那不就是用木炭把銅融化了啊,那不需要高溫需要什麼?”

“臥槽,”老丁說,“這什麼邏輯?就那麼簡單?”

我笑笑,說:“就那麼簡單,結合生活,很快就能做出來。”

“牛b。”老丁說。

一下午很快度過,晚自習老丁跟我說:“蘿蔔,下了晚自習,我跟孟若曦一起回去。”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又能跟誰回去,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自在。

晚自習的時候我特意走的晚了點,當教室裡學習的達人們都走了之後,我才鎖上教室的門,也慢慢的離開。

一個人走在孤獨的校園裡,竟然顯得那樣的冷。

我搓了搓胳膊,腦子裡一陣亂想。

漆黑的夜裡,突然前方有一個很美的背影,應該是個美女在走,我上去打了個招呼,那美女一回頭,臉長得像極了驢臉,舌頭拖到地上,頭髮擋住了前臉,我嚇得哇哇哇大叫,她一口咬了上來。

嚇得我一激靈。

趕緊搖搖頭不去想,加快步伐回去。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看到兩個人的身影。其中一個像極了是劉娜,還有一個身影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可以肯定是個男的。

“難道,”我自語道,“是兩個魔鬼?”

我想趕緊離開,但是看到那個男的拉扯了一下劉娜,劉娜好像不太願意,把手抽回。

劉娜遇到騷擾了?我快步上前,越往前走越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真的不喜歡你,我現在不想談戀愛。”劉娜說。

“但是你看看,我真的喜歡你好久了,給我一個機會吧。”那個男的說。

“別這樣,我們就不能簡簡單單做朋友嘛?”劉娜說。

“可是我是愛你的啊,我想跟你在......”那個男生還沒說完,我走了上去。

“好巧啊,怎麼在這裡,找不到你了。”我上去牽著劉娜的手說。

“你......”劉娜想把手抽回去,我使勁的攥住,劉娜就放棄了抵抗。

我笑笑,說:“不是說好今天跟我一起的嗎,等了你那麼久。”

“我......”劉娜說不出話。

那個男的我沒看清他的臉,他一臉的驚訝,說:“你,你們......”

“哦,”我裝作才注意到他,說,“原來是你朋友啊,怎麼了?有什麼事大家說出來一起聽一聽。”

“你是誰?”那個男的問我。

“這,”我乾笑笑,說,“劉娜沒告訴你嗎?我是她男朋友啊。”

“what?”這男的一緊張還爆英語。

“what are you doing?”我用僅有的英語水平跟他溝通。

“噗,”劉娜忍不住笑了,說,“好了,別鬧了,這是我男朋友,你現在死心了吧?”

劉娜很自然的挽著我的胳膊,對那個男的說:“以後別糾纏我了。”

“情敵啊,你好你好。”說著我伸出手想跟他握握手。

“滾。”他撂下一句話,氣哄哄的走開了。

“臭男人。”我笑道。

“好了,”劉娜放開我的胳膊,說,“謝謝你。”

我看了看她,說:“還敢接受心懷不軌的男生邀請嗎?這環境,強姦了你都行。”

“滾一邊去。”劉娜推了我一下,自顧自的往宿舍那邊走。

“嘿,”我追了上去,說,“他追你?”

“嗯。”劉娜點點頭。

可能劉娜不想理我,我也不再說什麼,陪著劉娜一起往回走。

“你跟我一起走,被你物件看到了怎麼辦?”劉娜問我。

我說:“看到就看到了唄,那有什麼。”

“花心大蘿蔔。”劉娜說。

“嘿,”我拉住劉娜,說,“我跟王藝涵在一起,我現在很後悔,簡直就是個錯誤。”

“怎麼了?”劉娜問我。

“很累。”我說。

劉娜點點頭,沒說什麼,好像很懂的樣子。

“你喜歡別人,感覺很累嗎?”我問劉娜。

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後悔,我不應該這樣問。

劉娜站定愣了一下,拉著我的胳膊,說:“送我回去吧。”

“好。”我點點頭。

我將劉娜送回宿舍樓下,很多小情侶在那裡探索。

週六老師都懶了,也不來查一查學生們到底都在幹什麼。

“好了。”劉娜站定,說,“謝謝你。”

“不客氣,”我說,“下次我還做你的‘男朋友’。”

“晚安。”劉娜轉身上樓。

樓管阿姨站在一邊笑。

“被我偷聽到了。”阿姨笑著說。

我說:“今天有人騷擾她,我就見義勇為了。”

“這樣啊,那別為成真的了就行。”阿姨說。

“阿姨再見。”這樓管簡直就是個話嘮,我可不想陪她嘮嗑。

“這姑娘不錯。”阿姨在身後說。

我嘟嘟嘴,我哪次來送姑娘回宿舍的時候,你不都說不錯啊,那這樣的話,你這女生宿舍就是我後宮了?

那我到時候得給樓管阿姨封個後宮大內總管。

統領我的後宮,替我選拔妃子和人才。

然後我每天隨機翻牌子,翻到誰誰就侍寢,那我一下就得翻七個牌子,因為我們宿舍七個兄弟啊,可不能忘了兄弟。

想著想著心裡差點樂開花,偷偷的笑出聲。

一抬頭,樓管大爺老賴站在那裡看我像看神經病一樣。

“老......”差點脫口說出“老賴好”。

“大爺好。”趕緊改口,聽起來就是“老大爺好。”

“趕緊回去,一會關門了。”老賴嚴肅的說。

“好好好。”我趕緊上了樓。

回到宿舍,老丁還沒來。

“老丁這次那麼持久?”我問他們。

“哈哈哈,”大春大笑,說,“老丁可能鑽操場去了。”

“要不他還能去哪。”強子說。

我笑笑,換下鞋子,拿著洗刷工具去了大洗手間。

整個樓層就這一個洗手間,裡面擠滿了人。

我端著盆子往裡看了看,沒有空,進去把盆子放下,然後站在那裡等著。

今天沒有老師,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點上煙抽菸。

幾個認識的,進來看到我在抽菸,笑著說:“不怕有老師啊?”

“一起抽一根?”我說。

“不了不了。”

吸完一根菸,也差不多有空位了,我扔掉菸頭,開始洗刷。

老賴不合時宜的開始吹起了哨子,“吱吱”的,還大喊“睡覺了睡覺了”。

老賴可謂掌握了我們幾百人的起居生活。

洗刷完了,回到宿舍,已經關燈了,老丁還沒來。

“臥槽,”我說,“老丁是不是被妖精抓走了?”

“什麼妖精?”大春問我。

於是我就把我在路上幻想的那一段恐怖故事跟他們說了。

“臥槽,要不要我們去拯救老丁?”自來水躍躍欲試。

“噹噹噹。”窗戶玻璃響起聲音。

“看來是被妖精放出來了。”強子說。

大春開啟窗戶,老丁爬了進來。

“妖精沒有收留你啊?”自來水問老丁。

老丁一臉懵逼,問我們:“什麼妖精。”

我們笑。

“c,”老丁罵道,“我不在的一會,你們還不知道說我什麼了。”

“讓我猜猜,”老丁看了我們一遍,說,“肯定是蘿蔔帶頭的。”

“哈哈哈哈。”我們都笑了。

老丁脫了鞋,襪子都不脫,翻身上床,順帶著一陣陣惡臭。

“臥槽啊。”自來水大喊。

我離得這麼遠也聞到了一股腐爛的臭味。

老丁脫了襪子塞進床墊子底下,說:“怎麼了,怎麼了,什麼味道?”

我滴媽,我直接感覺老丁的腳再不洗就爛了,是真的爛了。

“老丁你的腳,”大春捂著鼻子,說,“再不洗就爛了啊。”

“真的。”他們幾個附和。

老丁倒是不以為然,說道:“你們懂什麼啊,這叫男人的氣息,男人的氣息。”

“但是你這男人的氣息也太強了吧。”楚子昂說。

“滾滾滾,”老丁罵道,“跟你們簡直就是沒有共同語言。”

“還沒有共同語言,”強子坐在床上,捂著鼻子說,“這臭味都往下面跑,我們下面的根本就受不了。”

“臥槽,”楚子昂無奈的說,“那我呢?”

我們哈哈大笑,我幻想了一下,楚子昂下面是老丁的鞋,老丁的鞋子不停的往外散發出腐爛的氣息;楚子昂的上面是老丁,老丁把臭襪子全部塞進褥子低下,臭襪子散發的氣息又不斷的往下沉去,這麼算來,楚子昂才是真的受害者,整天被老丁的臭氣所薰陶。

“我現在走路都帶臭味了。”楚子昂說。

“滾滾滾滾。”老丁邊說邊不停的晃動著床。

“不說了不說了。”楚子昂求饒道。

我真的替楚子昂擔心,你說萬一老丁掉下來了,那楚子昂絕對就是床板子夾肉。

而且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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