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人分為兩排,雙雙並肩而行,保證不會有人掉隊,或者走著走著少人的事情發生。

還是昨天的巡邏時行走的樓梯,只是光線略顯黑暗,表面看上去沒有絲毫變化。

可鄧倫敏銳的感覺,氣氛沉悶了很多,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感覺到壓抑,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然後沉重的喘口氣,週而復始。

仿若在即將溺水的人依靠著最後一口氧氣撐著,讓自己不被逼下懸崖,徹底崩潰。

“吸…呼…”

漸漸的,還未開始巡邏,在樓梯上的幾人,不僅腳步開始一致,呼吸也慢慢的處於同一節奏。

“停!”

王富貴自然也是其中一員,也是他,在呼吸剛同步時,他突然低聲喝止所有人。

其餘人堪堪如夢初醒,如同剛浮出水面般,大口的呼吸。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再等一會,可能會活生生的窒息。”

鄧倫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是剛剛沒有緩過來。

“是它,我剛才感覺到了一種絕望的情緒,拼盡全力的想要活著卻不能如願以償,反而悲慘的死去的那種不甘絕望,硬生生地被壓迫致死的感覺。”

懷歌韻不愧是一名演員,三言兩語的將眾人的心中所感貼切的表述出來。

“這…像不像這個酒店的歷史,被生活所迫,難以存活的人們來到當地最出名的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那種絕望的情緒。”楊雪晴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鄧倫自住戶那裡得到的資訊。

鄧倫聽了後點點頭,“看來它是對我們動手了,似乎有點像利用怨氣來同化我們。”

鄧倫看著前面的林乙和張雨欣兩人依舊是有些緊張的左顧右盼,並沒有發生異常。

經歷過這一場不小的刺激,鄧倫四人組更加小心謹慎,時刻警惕無處不在的襲擊。

“踏踏踏…”

林乙和張雨欣,以及鄧倫四人組不約而同的停在了十六層通向十七層的樓梯口。

“這…難道燈壞了?”

看著前方的一片黑暗,林乙有些遲疑的向身後看去。

鄧倫看見這一幕,心中相當吃驚,“昨晚明明是好的,怎麼今天就壞了,不行,必須按計劃進行。”

眼神堅定了幾分,鄧倫向他點點頭,示意計劃照舊。

林乙並沒有牴觸,他想要變強,強大到靠自己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像鄧倫守護楊雪晴一般。

跟林雨欣眼神交流一番,深呼吸一口氣,開啟手機的手電筒,踏上了前往十七層的步子。

跟隨在身後的四人組見了,也踏上了前往十七層的階梯。

似乎手機的光不足以照亮周遭,黑暗悄無聲息地吞噬了一波又一波人,

“好黑,手電筒根本沒有用,伸手不見五指。”

鄧倫費勁的用手機向周圍晃了晃,發現看不清周圍的人。

便大聲喊道:“你們還在嗎?”

聲音傳的很遠很遠,沒有絲毫回聲,更別提其他的聲音了。

踩了踩腳下的地板,蹲下身子勉強用手機看清,這裡不是塞西爾酒店,鄧倫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

“不知道楊雪晴和懷歌韻林乙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鄧倫心中最為擔憂的是他們,自己的處境結合先前的樓梯上的一幕,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並不是太擔心。

“我必須快點結束這邊,等會去找他們。”憂心著楊雪晴的鄧倫心中暗道。

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突然,鄧倫的面前突然射入了一縷光,刺破了黑暗,正好照耀在鄧倫的臉上。

他並沒感覺到所謂降臨的光帶來的救贖,更沒有迴歸主的懷抱,而且剛適應黑暗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給晃住,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讓他眼睛刺痛的同時心中暗罵不已。

“哪個缺德冒煙的玩意,搞這種么蛾子,有種正面碰一碰。”

似乎是為了回應他的心聲,眼前的如同舞臺開幕一般,如同幕布的黑暗被慢慢拉開了,鄧倫正處於第一排的觀眾席,目前現場僅有的一位觀眾。

雖然幕布的掀開,舞臺緩緩浮現在鄧倫面前,主持人的旁白聲隨之響起。

“在過去的農村,夜晚並不是燈火通明,只有星星點點的光點綴著黑暗,似乎人類,更加親近的是黑暗,固然需要一些光來生活,可最後結束的人吶,還是會懷抱黑暗。”

帶著磁性而又低沉的男中音,宛若有非同凡響的魅力一般,吸引著…額…唯一的聽眾的眼光。

鄧倫端正的坐在觀眾席上,一邊聽他說著,心中暗道,“喔,原來是看電影啊,那爆米花呢?”

他隨手摸著,發現座椅下的小櫃子居然放著一罐滿滿的爆米花。

拿出來一邊吃著,一邊等著電影開場,似乎是沒有旁人在,鄧倫並沒有太多忌諱,也沒有太過於謹慎。

他明白,他能絲毫沒有間隙的傳送過來,要麼是酒店裡的存在所為,要麼是恐怖荒島在背後推動的結果。不過如果酒店裡的它真的能做到,昨天就不可能被王富貴壓制,鄧倫更傾向於是恐怖荒島所為,畢竟經過這幾次任務,鄧倫自認為對恐怖荒島無處不在又無從琢磨的能力比島上任何人都深有體會。

“有恐怖荒島在,那麼他就不可能在好戲還沒有開場就讓我死掉吧。”鄧倫一邊嘎吱吃著,一邊小聲嘀咕著。

鄧倫一邊吃著,等待開場時,突然身邊湧來一陣喧譁聲。

“爸爸,我們去哪?”

“哦,我的寶貝,你別亂跑,小心跑丟了被抓去。”

“親愛的,你來這邊。”

鄧倫周圍突然人來人往,抱著爆米花的他被人群包圍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看不見他,仿若一個過客一般,對這裡的一切做不出絲毫影響。

“這是傳說中的嗎?”鄧倫有些振奮,看著周圍形態各異的人,還有他從未在國內見過的建築。

鄧倫聽他們說話,雖然他的英語早已忘的一乾二淨,但是卻莫名的能聽懂周圍人所說的一切。

這……故事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