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太過疲累的原因,鄧倫找了一塊岩石坐下來小小歇息一會兒,便打算接著找。
男人也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男人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隨後向鄧倫說道,“你也是太對這件事情不上心了,如果早早的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稍微安慰她,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鄧倫的面色有些陰沉。
男人說的話就像是鐵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裡。
男人說的話很對,如果不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話,恐怕女人也不會突然離奇的失蹤吧。
鄧倫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心緒起伏著。
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能行,如果能夠找到女人,無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男人看到鄧倫一副十分低沉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還是先繼續找她吧。”
男人在說完之後便從岩石上起了身。
鄧倫在看到男人起身之後也跟著他起來了。
畢竟現在找到女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們也不能一直在這裡歇著。
兩個人在這部落裡面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女人的影子。
鄧倫找了許久,因為太勞累的原因,步伐都有些不穩了。
男人在看到鄧倫這副樣子的時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才向他說道,
“你現在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找她的蹤跡。”
不得不說男人其實還是挺善良的。
鄧倫在心裡給男人比了一個大拇指,隨後才點了點頭,向自己的住處方向走了過去。
在路上他一直想著女人的這件事情。
女人不可能離開部落的。
如果自己不離開部落,女人是絕對不會離開,他一定就在部落的哪個角落裡。
鄧倫有些沮喪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看著自己桌上的一些勾畫草紙,一時間竟然沒有了心情。
將這些草紙揉成了一團,直直的丟在了地上。
他直接跑到了床榻旁邊,將被子蒙在了頭上。
這一天天的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他感覺自己可能是最近走了水逆了,否則事情不會接著一件又一件,女人也不會因此而失蹤。
正當他迷迷糊糊地打算要睡著的時候,一陣短促的哭泣音突然從自己的院子裡面傳了過來。
這令鄧倫渾身打了個寒顫。
鄧倫從自己的床上突然彈了起來,有些驚恐的看了看門的方向。
但是那陣聲音卻突然消失了。
難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幻覺?
鄧倫有些狐疑的撓了撓自己的頭。
正當他打算蓋上被子,接著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那種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就像是從黑暗的森林裡面突然傳出來野鬼的哭泣聲似的。
鄧倫乾脆放大了膽子,走下了床。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了過去,緩緩地將門推了開來。
似乎是心裡的那股恐懼在作祟,當他推開門的時候,一陣吱呀聲傳來,嚇得他差點躲回屋子裡。
男子漢怎麼會因為這一點小問題而退縮?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就這樣想著,鄧倫將自己心裡的那股恐懼壓了下去,隨後他緩緩的抬步走了出去。
他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檢視著。
那裡只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鄧倫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在他走過去的時候,看見旁邊有一個鐵鍬放在門旁。
鄧倫愣了一會兒之後,才抬手將鐵鍬拿了起來。
如果那個東西要襲擊他的話,也只能用這個東西自保了。
就這麼想著鄧倫,似乎就像是有了神聖的武器一般,根本什麼也不懼了。
鄧倫走得越來越近,這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讓鄧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團黑影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就當鄧倫拿著鐵鍬打算砸下去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紅色的熟悉物件。
那個東西好像是……
鄧倫忽然想了起來。
女人一直戴著紅色的耳墜,他在後林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耳墜,想必是女人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而附近卻沒有另一個耳墜,就說明另一個耳墜並沒有丟失。
這個紅色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那個紅色的耳墜。
難道這個人是……
鄧倫立刻甩掉手上的鐵鍬,跑了過去。
坐在地上的那個人彷彿像是聽到了動靜,才緩緩的抬起了頭。
鄧倫這才欣喜了起來,果然是那個女人。
“我可終於把你找到了,你怎麼在我這裡啊?”
鄧倫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女人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淚痕,似乎是剛剛哭過似的。
看來剛剛哭的那個人就是女人沒錯了。
女人似乎不想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鄧倫。
她好像是感覺到有些丟人,便抬手使勁的擦著眼角,殊不知這樣擦著越擦越紅。
“行了,你別擦了,這個地方呢,你還是跟我先進來吧。”
看著女人分毫未動,鄧倫直接走上前去,將女人扶了起來,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鄧倫讓她先坐在床榻上。
似乎是為了印證心理的猜測,鄧倫開口詢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就待在我的這個地方?而且還哭了一整夜?”
女人並沒有說話,但是在看到鄧倫的眼神時,慢慢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看來鄧倫猜的分毫未錯,女人果然是一直待在自己的這個地方,怪不得自己和男人還有首領的手下,都沒有找到女人的蹤跡。
不過現在終於找到了,也讓鄧倫鬆了一口氣。
鄧倫抬頭看向了女人,女人似乎還有些難過,眼中紅彤彤的,就像是一隻小兔子似的。
鄧倫嘆了一口氣,隨後抬手在女人的臉頰上擦了擦,又從自己的桌上拿出了一張方帕遞給了女人。
“先拿這個東西擦一擦眼淚吧,不要哭了,你看你的眼睛都哭腫了,再這樣下去你可就不好看了。”
女人似乎像是信了鄧倫的鬼話一樣,立刻收起了眼淚,用方帕從自己的臉上胡亂擦了擦。
“我……我沒有哭,我只是難過而已。”
鄧倫當然知道女人說這話是在城牆,但還是輕笑一聲說著:
“別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