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倫和懷歌韻同時扭頭望去,只見兩個陌生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們好像受了傷,為首的那個臉色慘白,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一瘸一拐的拖著腿走著,兩人的身體表面的衣服褲子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跡。
鄧倫很快穩住心情,眯著眼睛看著這奇怪的二人組。
“你們在說什麼?”懷歌韻問道,無論眼下局勢多麼惡劣,她還是十分謹慎,儘量不暴露身份。
“我?你們好,我叫周山,請多多關照。”為首名為周山的男子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跟鄧倫兩人打了招呼。
“周山?”懷歌韻聽了這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聽過,不過她始終想不起來,表面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鄧倫。
鄧倫看見了懷歌韻的眼神,笑了笑指著周山對著她說:“這是我的同事。”
其實他中也在犯嘀咕,在他的印象中周山在公司裡不顯山不露水,為人低調,不過似乎認識他的每個人對他很尊敬。
“你好,鄧倫,這是我的同伴,懷歌韻。”鄧倫也身邊的人介紹給他。
“好了,不說客套話了,你剛才說那可未必是什麼意思?”鄧倫突然皺著眉,想到了先前的一幕。
“難道我們沒有死?那張紙是假的?”懷歌韻急忙問道。
“不,他是真的。”
“你耍我?”她聽了後,憤怒的對著周山比劃了一下拳頭。
“沒有,不過既然我們死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還魂,再活過來?”
周山嘴角上揚,勾勒出意味深長的笑,看著鄧倫。
“有話直說,少磨磨唧唧的。”懷歌韻似乎對他印象很不好,看他說話只說一半,直接懟道。
周山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直接把衣服掀開。
鄧倫看了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退了幾步,“你…”。
他吃驚的盯著露出的肚子,上面鮮血淋漓,裡面的腸子都隱約可見,血沒有流,而且結血疤了,看上去滲人無比。
普通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早就失去行動能力了,看他們之前行動受了一些影響並無大礙後,他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是死人,他們也是死人。
周山對鄧倫的反應也是意料之中,又用手指了指他同伴的腿。
“這個怎麼還魂,是我們付出的極大的代價才得到的,來了三個現在只剩下兩個身體面前的活下來了,你們能給我們什麼?憑什麼告訴你?”
周山連客套話都沒有,直接說了出來。
鄧倫看著他,笑了起來,“條件。”
周山聽了鄧倫的回答,陰沉的臉色最終鬆下來了,“陪我過一次任務。”
鄧倫聽了後,兩人對視良久,他笑了,“成交。”
得到鄧倫的肯定回答,周山也面露喜色,直接說道:“那我來跟你分析分析。”
“我們進來時,也遇到了詭異的事情,我們跟一個小女孩玩躲貓貓。”
“結果如何,如你所見。”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和同伴的腿。
“栽了一個,我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要不是剛好路過聽見了你們的話,得到了還魂之法,不知道有什麼用。”
“然後我們聽見了動靜,就跟了過來,恰好聽了這一幕。”
說完周山指了指鄧倫手上的紙。
“還魂之法有兩種,第一種是利用這個村子祠堂裡的一樣的東西,也是交易,利用村民們來交易。”
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一種辦法,你應該有興趣,殺人!”
說道這,周山珉了一下嘴巴,“殺了跟楊雪晴一樣的外來者,利用他們的屍體獻祭,把活人和死人的身份對調。”
鄧倫瞳孔急縮,立即死死地盯著周山幾人,口中發出陰狠的聲音,“不許動楊雪晴,不然…不死不休。”
森然的語氣宛若同萬年寒冰一般冰冷,周山點點頭,表示不會對她動手。
兩個男人就這樣坐著,面對面閉著眼的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的眼睛同時睜開。
“聽了了嗎?”周山好奇問道,
嗯,我聽見了,而且聽聲音還不少。”
“聽見了,你敢不敢出去回村子?”周山揶揄道。
“不敢,既然他們都是死人,我想應該快了。”
“嗯,我也覺得。”鄧倫默然的點點頭。
懷歌韻這時插嘴道:“那楊雪晴呢?她還在外面放風。”
她會進來的,我跟她說過,鄧倫有些洋洋自得起來。
“你們有什麼對策?”鄧倫突然問到。
“我們?去找俘虜。”
“俘虜?”鄧倫心中有些疑惑,扭頭看看懷歌韻,看他一副有所心動的感覺,“怎麼?想救誰?”
懷歌韻說,“當然是救我們的同伴了。”
“錢小曲?”鄧倫突然恍然大悟說道,這也不能他,畢竟在鄧倫眼中,錢小曲的作用為零,就一個花瓶。
不過他答應了林乙,不去看看也說不過去。
“我們去找他們,他們應該知道這什麼。”鄧倫很快下決定,打算跟周山兩人一同去尋找俘虜。
……
“兄弟們,我們只需要在這裡干擾他們救火,等著周山大哥去祠堂找線索就行了。”
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大聲的說,旁邊的人一陣應合。
“叫你們也去別的地方放火,燒人家的房子,都做好了嗎?”麻子又問道。
“好了,按照您的吩咐。”大部分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
現場回答有六個人,幾乎是不包括被抓走殺死的全部人了。
可見周山憑一己之力把他們都聚在一起,而且還聽他吩咐,可見其手段。
“你們怎麼支支吾吾的?”麻子看有兩個人臉色有些難看,在私下嘀嘀咕咕的,直接問道。
“頭兒,有些不對。”那個身材有些瘦小的人開口道。
“我感覺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不太對勁。”另一個肌肉男也指了指遠方不知疲倦救火的村民們。
“怎麼不對?快說!”麻子聽他們三言兩語說著,心裡有些慌張,他只是執行周山的命令,但是太緊張,沒注意其他人。
瘦子擺擺手說:“放火時,遠遠看見一個村民不小心一隻腳踩到火堆裡,都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