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的懷歌韻,她似乎走到了某個單獨房間的門口,這裡比外面還黑一點,手機光都照不遠。
無奈之下的懷歌韻只好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誰知,她剛開啟手電筒的時候,時刻保持警惕的她似乎聽見了什麼動靜。
“好像,房間裡面有女人的抽泣聲。”她心中暗道。
很快她就開始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進去?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傳來詭異的女人哭泣聲,要是再進去探索,這不是標準的恐怖片作死情節嗎?”
懷歌韻心中默默的吐槽,作為一個當下很火的演員,她當然閱片無數。
吐槽歸吐槽,她卻十分猶豫,在一個詭異的村子裡,一個黑不溜秋的房間裡有女人哭,怎麼聽怎麼像配角死掉的節奏。
可是越與眾不同的地方越容易發現線索,如果不進去的話,可能錯過一次機會。
懷歌韻低著頭,心中暗戳戳的想,“要是他在就好了,有他跟我一起進去,互相也有個照應。”她的心中不禁浮現出鄧倫的身影。
想著想著,小嘴突然一撇,懷歌韻的臉瞬間黑黑的。
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她感覺後背汗毛直立,原來那哭聲居然自己停了下來,但是她感覺似乎身後的空氣傳來冰冷的感覺。
肩頭微微一沉,好像有什麼趴在自己的身後,腦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想找一個人。”
冰冷堅硬的聲音從懷歌韻的身後響起,好像是暴雨夜裡被不停沖刷著的墓碑。
“找…找誰?”
懷歌韻的聲音有些發顫,平時巧舌如簧的她大腦一片空白。
“我想找一個人,他是一個老人,右邊臉上有一道拳頭大小的疤痕,小時候調皮,被火燒的,幫我找到他。”
剛聽她說完,懷歌韻突然感覺後背一鬆,周遭凝固的氣氛瞬間恢復如初了。
她拍了拍胸前,一陣波濤洶湧,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發軟。
她再聰明機敏,畢竟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歇了好一會兒,她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大口呼吸周圍有些冰涼的空氣,穩住心神。
直接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門口。
……
“何軍在哪?”
鄧倫原路返回,想尋找何軍,可是在分開的地方轉悠了一會兒,便按著與自己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何軍探索的地方走去。
他並沒有刻意的壓自己的腳步聲,“等等,還有一個腳步。”
鄧倫一直認真的傾聽著黑暗中有節奏的腳步聲,這是自己的腳步。
突然間似乎有別的腳步聲傳了混雜在裡面,鄧倫臉色瞬間陰晴不定,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人,逗留在自己附近。
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腳步聲戛然而止。
另外一個腳步聲頓了頓,停下來了。
鄧倫眯著眼,直接抬起腳。
“咚…咚…咚…咚咚。”
腳步聲在黑暗中環繞著,這時,另外一邊也傳來了同樣的跺腳聲。
“咚…咚…咚咚咚。”
“兩長三短。”聽了這,鄧倫了臉上露出了笑,懷歌韻來了,這是在任務前他們約定好的暗號。
錢小曲他直接排除了,楊雪晴又在外面,能到這裡的只有懷歌韻。
“這裡。”鄧倫壓低了聲音說道。
很快他就跟懷歌韻匯合了,看著眼前膘肥體壯的懷歌韻,鄧倫眼中帶著些許笑意,但很快被她瞪回去了。
“先不說別的,你有什麼線索。”鄧倫在事情的輕重緩急的還是分的相當清楚,並沒有說廢話。
懷歌韻點了點頭,把剛才的經歷說了出來。
聽她說完後,鄧倫臉色古怪的看著她,回想了剛才老人臨走前的動作。
把手伸到下面,掏了掏。
“你想幹嘛?”懷歌韻看鄧倫臉色有異,加上他伸手往褲子裡的東西,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想啥呢。”說著,鄧倫的另一隻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是這個。”
然後展示了他手中的那張符紙,“諾,這是你說的那個老人特地指出來的。”
“真的?”懷歌韻一臉喜色的看著鄧倫,隨即拉著他前往之前的房間。
鄧倫也沒有反抗,被她拉著,直接走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
“給你。”鄧倫把符紙遞給她,
“算了,你拿著吧。”下意識的伸手去接的懷歌韻看著那皺巴巴的符紙,上面好像還夾雜著一根捲曲的黑毛,果斷拒絕道。
“呃,那好吧。”鄧倫也有些不好意思,把符紙緊緊的拿在手裡。
“進去吧。”
鄧倫說完,抬腿走了進去,懷歌韻似乎剛才留下了一些陰影,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怕又出現在自己身後。
她緊緊的跟在鄧倫身後,生怕落後一步。
剛踏進房間沒走幾步,冰冷再次襲來。
鄧倫頓了頓腳步,手中的符紙被汗沾溼,隱隱約約飄蕩這的哭泣聲絲絲縷縷湧入鄧倫的腦海中。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的說道:“你找的人找到了。”
說罷便把符紙展示出來,果然,周圍的抽泣聲停下來了。
“謝謝。”
那悠悠的女聲仿若自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鄧倫突然發現,手中的符紙消失不見了。
“快看,地上有一張紙。”懷歌韻驚喜的說道,她把紙筆從地上撿起來,跟鄧倫一起看。
如果你看到了這張紙,說明你已經死了。
看到了,鄧倫臉色大變,急急的向下看。
無論你是從哪裡來,你看這張紙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桃花島,桃花源,其實是一塊大型墳地,裡面的人不相信自己死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複著同一件事,可無論是哪種意義上的活動,都會有所消耗,村長卻知道他們這樣撐不下去,可是村子也無計可施。
直到有一天,一個外來者帶著一尊血紅色的雕像來了,他告訴村長,用生者的血肉靈魂祭祀雕像,可以長久庇護村子。
每一次祭祀持續三天,每天祭祀五人。
……
鄧倫臉色難看的看完後,垂頭喪氣的說道:“完了,我們都是死人,離不開桃花村,只有楊雪晴他們才能離開。”
他頹廢的坐在地上,懷歌韻也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的盯著紙。
“呵呵,那可不一定”,一個聲音自黑暗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