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
江星辰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下一般,她不敢相信自已,難以置信地看著武柔。
在髮絲的味道那麼濃烈,肯定是靠在一起,或者做了什麼親密的動作才會留下來的。
江星辰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這句話,彷彿一把利劍刺穿了她的心。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不管是餘秋玉,還是和趙迎妃,這都是江星辰不想看見的。
她心中滿是怨懟地摟緊武柔,把自已的髮絲埋在武柔的脖頸之間。
她用力地蹭了上去,試圖將那個不屬於自已的味道蹭掉,同時也希望能將武柔狠狠地記在心尖。
“阿柔,你愛的是我,是嗎?”
江星辰緊緊抱住武柔,感受著她的溫度和氣息,想要從她身上找到一絲安慰和溫暖。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悲傷。
此刻的她已經忘記了所有的矜持和驕傲,只希望能夠得到武柔一個肯定的答案,讓她知道自已並不是孤單一人。
江星辰呢喃著,淚眼汪汪地親吻著武柔脖頸後方的那個硃砂痣。
那是武柔最敏感的地方,只需稍稍地拉下她的衣領。
“你……”
武柔被江星辰的熱情打得措手不及,只來得及回饋她最熱烈的吻。
根本沒有發現江星辰眼角的淚,在眼角,悄悄地掉落,然後被江星辰悄悄地拂去。
“阿柔,我愛你!”
江星辰在心底呼喊著,不管你愛不愛我,不管你有沒有對我說實話。
“只許有我的味道。”
江星辰回應以更熱烈的吻,翻雲覆雨間,武柔沒有聽清江星辰說的話。
她本能地聽從本心,回應江星辰的熱烈。
可惜,所有的濃情蜜意,到最後都消弭於時間的磨礪。
可算是有一次,是武柔還睡在榻上,而江星辰已經起身。
她看著眼前熟睡的女人,心裡滿是柔情。
“阿柔,憋壞了吧……”
江星辰想起了昨晚上的翻雲覆雨,但是無論如何武柔都不敢逾矩,她知道武柔的顧慮,終究是那個奇怪的“一元昧心”。
她知道,武柔始終不敢多做什麼。
還是心有顧慮,她怕那個毒會過到自已身上。
那個毒不解,江星辰也心頭有個疙瘩在。
一種有把利刃懸於頭頂的感覺……
還是該去找木貴妃的,或許她有解決之道。
“江嬪娘娘,您不能出去。”
唉。
該知道的,阿柔把自已困在這裡,一步也不讓出去。
她抬頭望了望清晨的天光……
算了,她也是為了自已好。
她失落地又返回去。
床上的阿柔還在熟睡,她很少睡的那麼熟的。
可能昨晚上累極了……
她見地上,武柔的衣裳孤零零地掉落在地。
撿拾起來,卻見一張紙條飄落在地。
“心悅君兮君不知,阿柔——小時候的情義漸漸變成了花葉不相見的彼岸花了嗎?落霞城我們並肩作戰仍歷歷在目,轉眼之間,你也新人在懷,小時候的情義真的都消散了嗎?”
這紙條上的味道,江星辰無比熟悉。
她蹭了一晚上終於在武柔的身上,把那個味道蹭掉了。
現在卻又出現了。
還在武柔的衣服中掉落的。
餘秋玉……
所以,真的是她?
情義,消散……
這些話怎麼說得好像自已是那個第三者一般~
江星辰有些好笑。
不——
是苦笑。
她想把信燒掉,又覺得自已這樣子太顯小氣,終究還是把信放了回去。
哥哥和她娘都走了……
這個京城,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阿柔了。
為什麼會這樣子把自已陷入這無限的落寞之中。
她的落寞沒有和武柔說,那封信江星辰也只當沒有看見過。
江星辰在鳳儀殿中日復一日地等著武柔回來,毫無怨言。
她不知道為何武柔最近越來越忙,只聽阿寶說那個洛桑桑已經成了老皇帝的洛妃。
趙迎妃也走了,回夏朝去了。
那一日,夕陽依舊落下,沒有一點點的波瀾。
武柔給江星辰帶了一封信來。
是江星辰的妹妹,江星月寫來的。
信中的內容大抵是江太丞生病了,快不行了,叫江星辰回府去探病去。
武柔剛剛把趙迎妃和洛桑桑的事情搞定,本不想再橫生枝節,但是在她打聽到江太丞真的是生病了之後,想想還是應該問問江星辰的想法。
萬一真是最後一面呢!
她不禁想起了自已的母親。
自已緊趕慢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的那種悔恨。
她懂……
“我想回去看看,畢竟是我爹,若真的不行了,還是要叫哥哥回來摔盆打碗的。”
江星辰有些冷漠,現在對於江太丞,更多的也只是一種道義使然,所有的感情,在江太丞把她扔進冰冷的河水中,就已經消散於世了。
而所謂的摔盆打碗,其實就是兒子在給父母送靈時開路的。
“那明日吧,我陪你一起去。”
武柔還是不放心,她見不得江星辰受一點點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