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雲老頭失手

雲老頭見遠處的耳房燈光熄滅，臉上浮現出得意的表情。

第二天清晨，朱茵醒來，開門一看，院子裡，所有人都被綁五花大綁，躺在地上。

“公子！公子！”她喊著，正要跑到東方子謙跟前時，背後一個石子飛出，她被點了穴，不能動彈。

雲老頭走了出來，他身後那兩個被打暈的啞巴，正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

“小姑娘，你老老實實待著，我便不與你為難。你若願意，倒是可以留下來給我老頭子做個藥童，像他們一樣。”雲老頭說道，指了指身後的啞巴。

兩個啞巴把藥放在石桌上後，一人端一碗，向李恆和蕭天澤走過去。

“不，先給那個死丫頭喝！”雲老頭指著李秋陽說道。

正當藥要喂到嘴邊時，李秋陽突然睜開眼睛，猛地起身，一腳踢飛了啞巴。

“死丫頭，你裝的？”雲老頭憤怒道。

“當然，我也是裝的。”東方子謙起身說道。

“你們昨天明明吸了我的毒煙，怎麼會沒中毒？”雲老頭不可置信地問道。

“因為這個！”李秋陽說著，從胸前掏出一瓶丹藥晃了晃。

“你偷了我的藥！”雲老頭咬牙切齒道。

“難道你不該早就想到了嗎？”東方子謙說道。

“哼！我是早就想到了！可我低估了你，你竟然會拿走這瓶藥。”雲老頭氣憤地說道。

“我見這藥有些稀罕，本想拿來玩玩，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是解藥！”李秋陽說道。

“死丫頭，別得意，你還有這麼多同伴，他們都中了我的毒，而且不只一種。”雲老頭說道。

“沒關係，我雖不擅長製毒，但我擅長解毒。”李秋陽說道，朝雲老頭丟出一枚銀針。

雲老頭躲開，怒斥道：

“死丫頭，我的毒是我獨門研製，難道你就不顧他們的死活嗎？”

“你想威脅我？你現在一個人，而我們還有兩個人，不該我們來威脅你嗎？”李秋陽說道。

“哼！實不相瞞，他們所中之毒，無人能解，除了我！”雲老頭說道。

“既然如此，你還不替他們解毒！”李秋陽說道。

“只要你和他肯乖乖喝下這碗湯藥，我就給他們解毒。”雲老頭指著東方子謙說道。

“既然這樣，那這毒就不必解了，你陪他們一起死好了。”

李秋陽說完，飛身一掌打向雲老頭。

雲老頭閃身一躲，隨即與李秋陽纏鬥在一起。

雲老頭左掌擊出，斜身右腳踢向李秋陽，李秋陽飛身躲開，空中翻身，一掌拍向雲老頭頭部，雲老頭右掌接住，二掌相對，各自飛出數米選，落於屋頂上。

此時，石桌碎裂，桌上的湯藥灑落一地，雲老頭口角已滲出鮮血。

“前輩，還能自己下來嗎？”東方子謙合上扇子，淡淡問道。

“你，你背後使陰招。”雲老頭指著東方子謙說著，就從屋頂上滾落下來，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我若不使陰招，前輩恐怕現在已經駕鶴西去了。”東方子謙答道。

“說，解藥在哪裡？”李秋陽從屋頂飛下來，一腳踹在雲老頭胸口上說道。

“你自己不是會解毒嗎？問我做什麼？”雲老頭說道。

“少廢話，快說，不然我殺了你！”李秋陽說道。

“沒解藥！”雲老頭說道。

“真沒有？”李秋陽用力踩了踩。

“哎喲，你別踩了，我是拿他們試藥的，真沒解藥，你殺了我也沒有。”雲老頭痛苦地說道。

“你拿活人試藥？”李秋陽問道。

“不拿人試試，怎麼知道效果？”雲老頭說道。

“你和木屋裡那個解剖屍體的是什麼關係？”東方子謙問道。

“他痴於掌法，奈何無法精進，我痴迷煉丹，需活人試藥，我便給他湯藥，助他殺人剖屍，研究不同死相之人內臟異同，他也會告知我喝過湯藥的人死前死後的症狀。”雲老頭答道。

“你們害了多少人？”東方子謙問道。

“不知道，有七八年了。”雲老頭答道。

“那你為何不害朱姑娘？”李秋陽問道。

“她沒什麼功夫，我不感興趣。”雲老頭答道。

“你們害人還挑物件？”李秋陽問道。

“當然！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配我的毒。”雲老頭說道。

李秋陽踢了他一腳，丟了根銀針，點了他的穴道，仔細檢視了地上的其他人，又給朱茵解了穴。

“我們去找解藥。”李秋陽說道，和東方子謙進主屋去了。

此時的朱茵，已經嚇得魂不守舍，她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個啞巴也嚇得早就撒腿跑得無影無蹤。

房間裡擺滿櫃子，櫃子裡放著各種藥材，李秋陽一個個地翻找著，就在此時，東方子謙又毒發了。

“給你的藥呢？”李秋陽忙扶住他問道。

東方子謙顫顫巍巍地掏出藥瓶，遞給李秋陽，李秋陽開啟瓶塞，給東方子謙餵了顆丹藥後，東方子謙表情不再那般痛苦，直接暈了過去。

李秋陽扶著他往外走，朱茵見狀，連忙起身幫忙。

待扶到耳房，讓東方子謙躺下後，李秋陽說道：

“我還要去給他們找解藥，勞煩朱姑娘幫忙照看他，有什麼事，直接叫我。”

在朱茵應聲答應後，李秋陽又回到正房開始忙活。

不一會兒功夫，她從大大小小的抽屜裡拿出一堆藥材，擺在了桌上，再從房外東南角的竹屋裡，拿出藥罐，裝入藥材，加了水，開始熬了起來。

“你別瞎忙活了，你救不了他們的。”躺在地上的雲老頭開始喊話。

“你閉嘴，再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李秋陽說道。

“果然最毒婦人心啊！”雲老頭嘆氣道。

李秋陽沒有理會他，她看著爐火，疲憊漸漸席捲而來，不知不覺，就靠著竹牆睡著了。

朱茵看到東方子謙冒著汗珠的額頭，滿是心疼。她走出房間，想找水替他擦擦。

“小姑娘，請留步！”當她走到雲老頭旁邊時，雲老頭忽然叫住了她。

“你想幹什麼？”朱茵膽怯地問道。

“看得出，你很喜歡那位白衣公子。可惜喲，人家有眼無珠，瞧不見你。”雲老頭說道。

“你休要胡說。”朱茵說道，打算走開。

“機會就在眼前，你若不爭取，錯過了可就永遠錯過嘍！”雲老頭說道。

朱茵心頭一緊，不由得頓足思索。

“你既然喜歡他，不該去爭取嗎？”雲老頭說道。

“我該怎麼爭取？”朱茵轉身問道。

“當然是除掉你們之間的絆腳石，趁現在，殺了那個死丫頭。”雲老頭小聲說道。

“不可能，我不會殺她的，我也不敢殺人。”朱茵情緒激動地說著，就要走開。

“你等等，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不殺她，姑娘要不要聽聽？”雲老頭說道。

“什麼辦法？”朱茵轉過頭問道。

“把你自己交付出去。”雲老頭說道。

“什麼意思？”朱茵問道。

“老夫屋裡左邊第三個櫃子裡，有個紅色瓷瓶，裡面的藥可助姑娘一臂之力。”雲老頭說道。

“你讓我毒死她？不可能！”朱茵說道。

“姑娘，老夫的意思是你若與那位白衣公子有得一簾幽夢，還怕他不娶你？”雲老頭低聲說道：

“不過，這藥怎麼用，老夫是有條件的。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來找我。”

藥罐裡的水開始沸騰起來，散發著濃濃地藥香味。

朱茵看了看小竹屋，李秋陽正倚牆熟睡，想了想，也許這確實是個好機會。

“你有什麼條件？”朱茵問道。

“幫我把胸前的那根銀針拔出來。”雲老頭說道。

朱茵遲疑片刻，緩緩伸出手，拔下銀針。

“小姑娘，你只要把我剛才說的藥給那位公子服下，不消片刻，他便會主動與你歡好，待生米煮成熟飯，一切水到渠成。”

雲老頭小聲說著，爬起來踉蹌地逃出院子，雖然形象狼狽，臉上卻滿是得意。打不過又如何，總得讓對方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