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昨天給我打電話,說爸出事了,我連夜就趕回來了,但是在路上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火車晚點了不少,家裡就你一個人在家?爸呢?”

靳琳聽見蘇晚棠這樣說,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但是想起蘇晚棠那脾氣,她只能把自己心裡的委屈給憋了回去。

眼淚也不敢流了。

靳琳聲音哽咽的說:“爸前兩天去石場做工,被石頭砸斷了腿,現在正在醫院住院,二哥和媽在醫院照顧爸,我一個人在家裡守家。”

“爸做手術沒?”

靳琳搖頭:“還沒呢,石場老闆說是爸自己不小心砸斷的腿,和他沒關係,他不願意賠償爸錢,這也導致爸沒錢交手術費,嫂子,大哥啥時候回來?爸要怎麼辦啊?”

靳琳急的眼淚直冒,蘇晚棠看見靳琳這副模樣,她抬起手替她把臉上的眼淚水給擦掉:

“以深前不久出任務去了,恐怕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回來了,家裡有啥事和我說也是一樣,你們解決不了的我來解決,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帶我去石場找老闆,我會讓他拿錢給爸做手術的。”

靳琳聽著蘇晚棠如此溫柔的語氣,她跟見了鬼一樣,她嫂子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溫柔了?她之前在家的時候,不是天天大吵大鬧的嗎?

只要他們一做令她不開心的事兒,她就發脾氣砸東西還帶罵人。

可是現在她卻如此平靜,還這麼溫柔的和她說話替她擦眼淚,她這不是在做夢吧?

蘇晚棠見靳琳在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彷彿猜到了什麼,這是因為她改變太大,把靳琳給嚇著了?

也是啊,按照原主那德行。可不會如此溫柔的和靳琳說話,蘇晚棠累了,她連澡都不想洗了:“靳琳,時間不早了,先回房間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話落,蘇晚棠走進院子裡,她回到靳以深的房間,把包一扔,躺下就睡覺了。

被子上面彷彿還殘留著靳以深的味道。

淡淡的肥皂味道,和靳以深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蘇晚棠在想念靳以深中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蘇晚棠就醒了過來,她燒水洗了一個澡,給靳琳和自己做了早飯就出發去石場了。

靳琳至今還沒從蘇晚棠起大早給她做飯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她剛剛真的吃到了她嫂子做的飯沒錯吧?

她嫂子居然會做飯了?還給她做!

之前她嫂子還沒去部隊的時候,可從來不會早起做飯,更加不會把她的東西分給他們家的人吃,她當時很自私的。

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偷偷吃,或者拿回她的孃家給她父母吃,真是沒想到,她嫂子去一趟部隊回來,改變會這麼大。

蘇晚棠被靳琳帶到石場的時候,石場已經開始有工人在那裡上工了,一群工人在那裡打石頭打的砰砰響,鐵釘和錘子在碰撞,四周傳出砰鐺砰鐺有節奏的聲響。

靳琳站在一旁看著石場裡的工人,隨後抬起手指著坐在一旁喝茶的大胖子身上:“嫂子,那個就是石場的老闆。”

“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找他。”

靳琳怕蘇晚棠一個人不行,她跟上蘇晚棠說:“嫂子,這個老闆很不要臉的,媽和二哥不管怎麼威脅他,他都不願意賠償爸的醫藥費。”

蘇晚棠自信的對靳琳說:“靳琳,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你就必須得出一下手才行。”

“可是我們打不過他啊,他好胖啊。”

靳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趕緊改口:“嫂子,我不是說胖的人不好,我就是…就是……”

靳琳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往下接,在她以為蘇晚棠要罵自己的時候,蘇晚棠像沒事人一樣去到了石場老闆石磊的眼前站著,

石磊拿著大鐵鋼杯子喝水,感覺自己身前被一個龐大的黑影給籠罩起來了,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在看見站在自己眼前的蘇晚棠時,他嘴角抽了抽。

“那裡來的胖女人?”

蘇晚棠看著大腹便便的石磊說:“你在說我胖之前,沒看過你自己嗎?你看起來比我還胖呢。”

石磊從地上站起身,他比蘇晚棠還要矮上一截,蘇晚棠有將近一米七的身高,但眼前這個石磊,初步估計只有一米六左右,一米六兩百多斤看起來真的很胖啊,但蘇晚棠身高比較高的關係,她一百五十多斤看起來分佈均勻了其實也沒太胖。

她主要是胖臉,這張臉胖出好幾層雙下巴了,蘇晚棠來不及想太多,她用身高的優勢壓制石磊:“廢話不多說,你就是這家石場的老闆?”

石磊努力的墊了墊腳,但不管他怎麼墊腳也依舊比蘇晚棠要矮上一截,石磊雙手叉腰,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我是這家石場的老闆沒錯,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蘇晚棠抬起手,一把將他推到石頭上坐下,石磊被推的一愣,屁股疼的發麻。

蘇晚棠冷冷的說:“你大概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認識我爸靳忠吧?”

靳忠是靳以深父親的名字。

石磊看著和靳忠長得完全不一樣的蘇晚棠,他嫌棄的說:“靳忠這麼瘦,你這麼胖,你怎麼可能會是他女兒?我告訴你,你別看我是其他村的就騙我,靳忠的女兒我見過,她可不長你這樣。”

蘇晚棠冷哼道:“誰告訴你說我是我爸的親生女兒了?我是他大兒子靳以深的媳婦兒,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蘇晚棠,聽說我爸前兩天在石場工作受了傷,但你不願意承擔他的醫藥費?”

蘇晚棠這話一說出來,石磊大概能夠猜到這個蘇晚棠突然跑過來找自己是為什麼了,她是過來要醫藥費的是吧?

石磊如同一個鐵公雞,一毛不拔的對蘇晚棠說:“靳忠受傷是他自己受的,又不是我弄出來的,所以我為什麼要賠償他醫藥費?”

這個大胖子看起來確實是和靳琳所說的一樣,極其不要臉。

“我爸在你這個石場工作受傷,這算是工傷,按照僱傭規定,你確實應該賠償我爸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