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過先例,所以秦家對於秦盛在醫院的防衛措施又高了幾個級別,所以秦盛逃離醫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那是因為醫院的防備級別高了不少,這讓秦盛感覺到無奈又好笑。

但她也明白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讓她在醫院裡好好的進行修養。

回憶結束。

秦盛將注意力收了回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雙手緊張握在一起,不知所措的塔叔。

她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句話,讓塔叔心裡慌了起來。

塔叔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不要他”。想到這裡秦盛就無奈,塔叔是一個好管家,但是“好”過頭了。

甚至如果有一天自己離開了塔叔的面前,秦盛完全可以確定,塔叔絕對會變得十分的瘋狂,同時離開了她。

塔叔會死的。

……

“小姐從記事以來就變得很奇怪,彷佛一切都忙碌了起來。背地裡做的事情家主和少爺們都不知情,而且小姐也有意隱瞞。”

塔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不會造成麻煩以後,才把話說出來。

但哪怕如此說出來的時候,塔叔的也是還是微微抬起頭,瞥了秦盛一兩眼想要去看秦盛的反應。

秦盛靠在後座上,只是很平靜的回覆:“沒錯,我揹著哥哥們做了很多的事情,想要知道我這樣做的原因?”

“如果小姐不想說,我也不會過問。”

“其實也沒什麼原因,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下場都好不到哪裡去。”

“我的那些哥哥為了保護我,自然都落得一個鋃鐺入獄下場,父母發生了意外,所有人都在保護我,我被迫成長。”

“然後我把兇手揪出來,正當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我也死了。”

秦盛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闡述的很是平靜,然而塔叔聽到勐的抬起頭,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嘴微微張開。

彷佛下一秒就要說出來“怎麼可能”這幾個字,然而秦盛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塔叔說出什麼話來。

塔叔彷佛整個人都已經傻了一般。

……

許久。

塔叔回神!

“小姐,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塔叔的反應在秦盛的意料之內,無論是誰在聽到的這句話,當然第一反應肯定是去否認。

秦盛搖了搖頭:“夢很真實。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始背地裡在調查關於秦家的一切。”

“說來也算是我意識的比較早,畢竟當我在那個時候去調查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有很多人把目標放在了秦家身上,甚至把目標大多數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因為我對秦家的重要性,所以幾乎人盡皆知的一個道理,我是秦家的軟肋!”

“只要拿捏了我就拿捏了秦家!想要秦傢什麼東西只需要把我拿捏住,那麼一切就都會解決。”

秦盛在闡述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一個道理,那這個道理在塔叔聽來也是正確的。

畢竟這個話他認同!

……

可是從他家小姐嘴裡說出來,這句話的味道就變了。

“小姐,那些人——”

“那些人我沒有去處理,那個時候我還小,就算把這些話說出來,我的父母甚至是哥哥也不會去注意到這些事情。”

“況且我沒有確鑿的證據,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調查也就更加深入了一點,同時我的勢力也逐漸發展。”

“在越深入調查,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所調查這些東西,絕對不能讓我的哥哥們知道。”

“俗話說的好,知道的越多,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嗎?”

……

說完。

塔叔緊閉上嘴,沒有任何的言語,他覺得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再說出什麼的話,或許會被他家小姐訓斥一頓。

塔叔沒有詢問也沒有任何的疑惑,這個倒是讓秦盛出乎意料,畢竟她想過很多種情況。

在把這種情況說出來以後,塔叔或失去理智也說不準,可是現在的塔叔滿臉都寫滿了對她的擔憂。

“聽了這些話,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又或者難道不想問一問從國外的醫院逃回來,這一次我還搞出來了這麼大的動作,原因你不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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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之前心裡是小姐又忍不住或者是討厭醫院,所以才逃回來的,但是在剛才聽小姐所說的那一番話以後。”

“我好像明白了小姐最近所搞出來的大動作,小姐是想將那些人直都引出來,不想放長線釣大魚了。”

“沒錯!”秦盛點頭,目光很是欣賞的看著面前的塔叔。

“原本我是一直在放長線釣大魚,畢竟我在明敵在暗,無論我有什麼樣子的動作對我都是不利。”

“不過如果把它們同時拉出黑暗,放到面前的話,那麼局勢就不一樣了。”

聽到這話,塔叔有些疑惑。

“可是小姐怎麼就確定,他們會主動來到小姐的面前呢?他們已經隱忍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他們不會一直隱忍下去。”

……

塔叔的這個問題問的很好,秦盛只是伸出手撩撥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時間了,況且他們之所以放長線釣大魚,是因為我一直在家人的庇佑下他們不好得手。”

“現在我已經過了成年禮,並且我從醫院逃出來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對我動手輕而易舉。”

說到這裡秦盛嘆了一口氣,“我從醫院逃走,況且搞了這麼大的事情,秦家自然會為我分心乏力。”

“那麼在這個時候敵人趁虛而入,從內部瓦解,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

秦盛說罷,車裡的氛圍安靜了下來,塔叔看到了自家小姐的擔心。

“可是小姐,既然是要把他們引出來,那麼小姐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出來,這個未免風險也太大了點。”

塔叔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前不久宴會上兩個身份特別的人給他的打擊很大。

如果那兩個人是小姐的底牌,那麼現在小姐的底牌已經沒有很多了。

秦盛聽到,勾了一下嘴唇,抑制住自己想要笑出聲的聲音,目光落在了面前擔憂的塔叔身上。

與塔叔疑惑並且擔憂的眼神對上,輕啟朱唇,緩緩開口:“誰說我的底牌用完了。”

“賭局才剛剛開始,我可不想一開始就結束賭局,那樣太無趣不是嗎?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