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突然發問:“宿主,你就沒懷疑過瀛萃長老嗎?”

喻可欣輕輕點頭:“嗯,懷疑過。”

她神色凝重,繼續說道:“但僅僅是懷疑不足以代表瀛萃長老有問題。”

系統緊接著說道:“哦,那種瘴氣是虹口林獨有,瀛萃長老長期駐守虹口林,沒道理會讓人偷走這麼多瘴氣。”

白毅斬釘截鐵地說道:“瀛萃長老有問題。”

喻可欣滿臉驚訝:“嗯?”

“你懷疑...”

白毅語氣堅定:“嗯。”

“我的獸化期很少有人知道,只有吶母婆婆知道。”

喻可欣疑惑地問道:“那瀛萃長老會是從吶母婆婆那裡得知的嗎?”

白毅沉聲道:“吶母婆婆只告訴過瀛萃長老我的發情期。”

二人提及這件事,不由想起那個尷尬的雨夜,一時間兩兩相望,唯餘兩抹羞紅。

系統急切地喊道:“繼續啊,瀛萃有什麼問題?”

聽到系統的聲音,及時從回憶中抽身的喻可欣掩飾地輕咳了一聲,白毅也隨之臉色不自然地側過頭去,繼續在雨中狂奔。

這時,驚弦攜帶著滿身的戾氣在風雨中出現。

驚弦大聲呼喊:“白毅, 可欣。”

驚弦一臉急切:“你們在這兒?”

喻可欣一臉疑惑:“你不是走了嗎?”

驚弦無奈地說道:“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個齊真部落的雌性。本來想給她送回去。”

“但她表現得很抗拒,我只能先把她帶回部落,可她一看到齊二便十分驚恐。”

當時齊二聽說驚弦回來了,還帶回個雌性,氣沖沖地跑去找他。

沒等齊二揍驚弦兩下,他身旁的雌性一見齊二那張臉,整個獸開始哆嗦,口吐白沫。

喻可欣連忙說道:“這是有應激反應了啊!”

驚弦一臉茫然:“不知道什麼是應激反應,但是那個雌性暈了,我都沒法證明我的清白。”

驚弦一臉苦相:“只能等她醒過來。期間被齊二和族裡的雌性輪番轟炸,質問我這段時間的去處。真是苦不堪言!”

白毅直截了當地問道:“講完了...重點呢,你為什麼在齊真部落?”

白毅一語中的,驚弦猶豫了一下,這才回答。

驚弦低垂著頭,悶聲說道:“我家老頭讓我來的。”

喻可欣滿臉疑惑,追問道:“?”

“瀛萃長老讓你來幹嘛?”

驚弦顯得有些猶豫,結結巴巴地說道:“就.....”

“我也不.....”

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白毅神色冷峻,果斷說道:“既然不說,那就不用說了。”

喻可欣趕忙說道:“你還是快說吧,白毅有瘴氣可以回顧人的記憶。”

驚弦大驚失色,驚呼道:“啊,...這什麼鬼瘴氣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老頭不說虹口林的瘴氣是不能洩露出去的嗎?”

喻可欣嚴肅地說道:“齊真的瘴氣真是從虹口林傳出去的。”

驚弦急忙解釋道:“是,不過瀛萃他不是故意的。”

面對喻可欣和白毅的質問,他本來還企圖遮掩一二,可現在事情的嚴重性遠超老頭當時和他說的,他不得不說了部分實話。

梅雨季節的獸世依舊讓獸心生厭惡,雨水彷彿長了生命一般,靈活地滲透進毛髮裡。眾人甩了甩身上的雨水,來到一處齊真部落的溶洞裡。

驚弦皺著眉頭說道:“所以烏雅是因為被齊真蠱惑才這樣的。”

“抱歉,關於齊真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喻可欣寬慰道:“你倒什麼歉,還是先救出其他的族人要緊。”

“其他的等弄清事實真相再說吧。”

白毅點頭贊同道:“沒錯。”

驚弦深吸一口氣,說道:“好,這樣吧,我把我知道的先全部告訴你們 。”

這頭往日威風凜凜的大熊,此時卻失去了往日的威風,默默坐在角落裡,緩緩開始闡述起來。

驚絃聲音低沉:“我只知道齊真和我父獸一月前曾見過面。”

“那天我想著回去陪老頭過我母親的祭日,在草叢後面見到了齊真剛離開虹口林。”

“等我到老頭屋前,那座從來沒有開啟過的一扇門竟然開啟了,裡面留有我母親的遺物。”

驚弦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傷與困惑:“我就這樣看著他一人站在門口,不進去也不動一下。”

喻可欣急切地問道:“你母親的遺物?”

系統在喻可欣腦海中說道:“宿主,我記得烏雅說過瀛萃長老的妻子是人類。”

喻可欣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