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些野蠻人,正可謂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林暖不能接受那麼噁心的東西碰到自己,一時間著急,用力張嘴咬住刀痕的手指,死命咬著,不管刀痕怎麼拽都不鬆口。
人的咬合力本身就很強大,就算再怎麼強大的人也都是肉體凡胎,被這麼死命咬著,也會流血。
但是刀痕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對疼痛的忍受程度很高,就算見血了也只是抽抽嘴角,去扇林暖耳光,“媽的臭娘們,就你也敢咬老子,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刀痕的力氣本來就大,也更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一巴掌下來,林暖的口腔裡面漸漸有了瀰漫的血腥氣味。
這個該死的東西!
林暖舔了舔口腔裡面破掉的地方,眼中飽含殺意。
“你這個是什麼眼神?”
刀痕呸了一口,“咋的,你這是想要弄死我啊?”
說著說著,刀痕朝著自己的臉上拍了兩下,笑得特別欠揍,“來來來,你弄死我啊?”
“呵呵,啥也不是!”
“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彭先生讓我們別傷著你,老子現在就能直接把你開膛破肚,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挖掉眼睛,剝掉皮!”
刀痕的血液裡面一直都有著一種暴戾的因子。
“行了行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小刀咱們男人胸襟寬廣,就不和這個不長眼的女人計較。”
方臉拍拍刀痕的肩膀,朝著外頭努努嘴,“諾,到了。”
“呵,也多虧了這個娘們運氣好,不然我直接碾碎她的骨頭!”
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個破舊的廠房門前。
這塊已經落敗,雜草叢生,厚重的灰塵掩埋了原本建築物的底色。
“老大”先一步下車,直接剩下三個人把林暖抬下去。
“林暖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廠房裡面不像外面一樣荒涼,相反,裡面很是乾淨。
幾張鐵架床,幾張老闆椅。
彭東海就坐在中間的老闆椅上,聽見動靜,就微笑著站起來。
他依舊穿著風衣,戴著斯文的金絲邊框的眼鏡,膚色蒼白,看上去特別像是一個文明人。
“這臉怎麼了?”
他皺著眉看著林暖臉上的巴掌印,滿眼的憐惜,“嘖,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受了傷,要是讓遠哥看見了,該有多心疼啊。”
“誰碰的你?”
他垂著眼眸,戴上了白色的手套,輕輕撫摸過林暖的臉,“小乖,要不要我給你報仇?”
“你為什麼抓我?”
她問他。
“為什麼?”彭東海嘖嘖搖頭,“大概就是我無聊吧。”
說著,他看向了在牆角低著頭的那四個男人,可以壓低的聲音顯得有一些沙啞。
“小乖,和我說說,是哪一個人碰的你?”
林暖不說話,他耐心不夠,看向牆角的四個人,直接翻了臉。
一腳踹翻了一張椅子,他近乎於咆哮得質問,“說啊,我不是說了,誰都不能碰林暖一根毫毛?”
林暖冷冷看著彭東海發瘋。
這個瘋子前世就算怎麼折磨她,也都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皮肉傷。
即使兩世為人,林暖都不明白彭東海的意圖。
但是不重要。
瘋子、變態的想法本身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林暖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繩子的系法,現在趁著沒有人注意到她,趕緊反手費勁把手穿出去,總算把繩子掙脫得鬆了一些。
“小乖,說說是誰碰的你?”
彭東海突然看向林暖,一張臉上神色詭譎,讓人不寒而慄。
“長得最醜的那個。”
林暖隨口回答,背在身後的手加速扭動。
“哈哈。”似乎被林暖的回答逗笑了,即使看見刀痕的臉上出現憤怒的神色,知道是刀痕打的人。
但是彭東海還是輕笑著搖頭,“都長得很醜,半斤八兩的貨色。”
他身後還跟著一群保鏢,都是正兒八經的僱傭兵。
“既然小乖那麼說了,你們就把他們都各打50個耳光就好。”
他輕描淡寫確定好了給這些人的懲罰。
“臥槽,老闆,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平等關係,你現在扇我們耳光是咋回事?”
大黑痣受不了了,“而且我也沒碰那女的一根手指頭,憑啥子我也要捱打?”
“平等關係?”
彭東海細細咀嚼這四個字,“你確定麼?”
“希望你一直都這麼覺得。”
他說完這句話以後,重新坐回了老闆椅,翹起二郎腿,雙腿交疊,“給我打!”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訓練有素的僱傭兵一擁而上,居然是直接把原本凶神惡煞的4個綁匪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空曠的廠房裡面迴盪著節奏感十足的耳光聲。
“小乖,滿意麼?我給你報仇了。”
彭東海支著下巴,溫柔地看著林暖。
林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不綁架我,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你能不能放我回去?”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把你弄過來的。”
林暖不說話,把目光瞥向另一邊。
“你怎麼不說話了?”
“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要綁架你嘛?”
他緩緩在林暖的面前蹲下,抬起林暖的下巴,喃喃自語,“長得的確是好看的,也難怪遠哥喜歡。”
她繼續不搭理彭東海。
50個耳光很快就結束,被摁在地上打的4個人現在臉皮都腫得厲害,嘴角甚至溢位了鮮血。
巴掌聲一停下來,廠房安靜得可怕。
“諾,你們幾個,把小乖綁到床上去。”他繼續發號施令。
“在此之前,小乖,你需要乖乖把衣服都脫掉哦。”他俏皮地眨眨眼睛,“如果你不會的話,我可以讓人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