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刑法,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如果傅致遠真的有心把這幾個人往死裡整,造謠的幾個人都逃不掉。

但是偏偏就有不怕事的,嘴裡面叫囂著,“不就是聽信謠言發表了幾句看法,你們又沒掉一塊肉!憑什麼抓我?我一會還要去帶小孩子去遊樂園,快點放我走。”

“少說兩句。”

女警皺著眉,厲聲喝止,“你們這些造謠的、見死不救的、罔顧別人性命的,到了警察局還不覺得自己有錯,看來無論如何都是需要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了。”

幾個人這才閉嘴,老老實實待著。

在醫生的救助下,曹氏悠悠醒來。

一醒來,就猛地坐起來,四處張望,尋找林暖的身影。

就差一點,就可以找到林暖了。

曹德發死了,她也不想要活了。要去陰曹地府陪著他!

曹德發之前嫌棄她人老珠黃,不會伺候人,每次看見別的女人就走不動道了。

聽人說,她男人是見色起意,對林暖那個狐狸精實施了強姦,但是警察來得快,他沒做成。

曹德發因為林暖丟了性命,在陰曹地府之下肯定很生氣。

她打算在死前把林暖一起帶過去,這樣子曹德發就不會天天打她了。

曹氏因為在公眾場合持刀追殺他人,其行為構成故意殺人罪,被判處10年。

林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她的手已經好了很多了,也不再脫皮了,就是特別癢。

“傅致遠,我想回家了。”

事情解決了就好,她不想要在這些人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這些人做錯了事情,法律會懲罰他們。

“好。”

傅致遠注意到林暖無意識抓撓的行為,趕緊捏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動。

“我一會給你塗藥,那個藥有止癢的作用,你現在別扣了,不然會留疤。”

“哦。”

她吶吶出聲,想要把手拿回來,但是傅致遠卻不放手。

“你手太冰了,我給你捂捂。”

南方的六月中旬,哪怕是陰天,空氣也是熱的。

她現在手是冰的,一會自然就熱了,何必專門用這種辦法去捂熱她的手?

林暖在腹誹著,但是最後也沒有把手收回來。

因為省城到祥福市實在太遠,想到林暖今天受了驚嚇,不適合再坐顛簸的公交車,所以傅致遠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原本司機聽到他們要去祥福市,還不太樂意帶他們,但是聽到傅致遠願意給雙倍價錢,一下子喜笑顏開,笑得滿臉褶子。

市委書記的工資是普通科員工資的5倍多,加上各種補貼,一年下來也不少。

但是180塊錢的打車費說給就給,也未免太敗家了吧。

“姑娘,你物件真捨得花錢,你以後的日子指定好!”

師傅眉開眼笑,甚至開始情不自禁哼著小曲。

林暖想辯解,但是司機現在都開始搖頭晃腦哼唱小曲了,她也不好插嘴。

硬生生憋紅了一張臉。

傅致遠覺得有趣,去碰碰她柔軟的臉頰,“怎麼不高興。”

他的指尖溫度略微高於她的臉頰,林暖覺得被燙了一下,稍微躲開了一點。

“沒有。”

今早上,傅致遠對外說她是他的未婚妻,整得她有點暈暈的。

要不是因為知道他們兩沒有什麼,她都要自動代入傅致遠未婚妻的角色了。

因為她還是有點暈車,加上天氣悶熱,林暖後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頭倒在傅致遠的大腿上,肩膀被傅致遠的左手扶著。

她眨著眼睛。覺得這個姿勢未免太過分曖昧。

“醒了?”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用溼巾給她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快到了,困的話可以回家再睡。”

“好。”

林暖覺得傅致遠的行為過分曖昧,但是她不想拒絕。

“你脖子怎麼了?”

她枕在他的膝蓋上,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亂飄的時候,落在他的脖頸處。

白皙的脖頸處有一處發紫的痕跡,就一小點。

林暖不知道,那是她今早上睡夢之間啜出來的。但是傅致遠知道。

“臉紅什麼?”

看著傅致遠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臉紅起來,林暖有一些莫名其妙。

“有點悶。”

他下意識拿起手裡的溼巾擦臉,“脖子上的估計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回去擦點藥膏就行。”

她覺得他怪怪的,剛想要進一步探究,車子卻停在了她家的巷口。

於是只能作罷,下了車,和傅致遠揮手再見。

看著林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車子才重新啟動。

傅致遠微微閉上眼睛,他的工作估計又積壓不少,現在得趕緊回去加班。

隔天。

林暖帶著自己趕出來的幾件吊帶去了商店,好幾天都沒開店,除掉店租,她真的虧死了。

她原本以為今天是平常的一天,但是沒想到,才走到珍珍美人的前頭,就看到讓自己血液倒流的一幕。

白色的鐵皮百葉門上面,用紅色的油漆寫著——

蕩婦、騷雞、妓女、公交車……

正常人無法說出口的刺耳汙言穢語,全都用血紅的油漆寫在她的店門上。

而她原本貼在店門邊上,用來宣傳的海報,不僅被人用小刀挖去了臉,上面還寫了一篇繪聲繪色的小黃文。

這種蕩婦羞辱,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可以忍受的。

就算林暖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姑娘,看到那些文字的瞬間,還是忍不住乾嘔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