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毫不受影響

見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已，那個人顯得格外緊張。”幹嗎都盯著我看！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他趕緊解釋道，”已有兩人在此出事，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他又轉向眾人補充：“不久前賈章氏離世，再加上許大茂失蹤，那裡怕是不太平！怕真有靈異事件啊！”

試圖為自已的話找到一個更合理的解釋。

“老張，你胡說些什麼呀！哪來的什麼迷信之言啊！！”閻埠貴急忙糾正，”要說到信這些超自然的，這院子裡恐怕很多人都會這麼想。”

特別是有軋鋼廠副經理王文武這樣的領導者在此，迷信言論更不應隨意傳播。

閻埠貴的話語引起了其他人共鳴。

有人急忙附和，強調老張不應該持有封建迷信的想法。

王文武站了出來，他知道作為軋鋼廠的副經理，必須對這種行為表示反對。”對！老張，你的觀點有誤。”

他看向其他人說，”這只是一個口頭言論，我們沒必要過於誇大。”

“大家，畢竟有人親歷鬼事，比如老閻、老劉和老易他們，並不意味著世界充滿了鬼魂。

關鍵是要相信，那些似鬼非鬼的事物，都是敵人偽裝的紙老虎。

人民的力量將擊退它們！”

他語氣堅定，不容爭辯。

聽到這裡，老張嚇得滿頭冷汗。”我沒有別的意思。”

他急忙表白，”我是……我說錯了。”

在十二月寒冷的氣候中，他的額頭卻溼漉漉的，顯然是心慌意亂至極。

“好了，就當是一個誤會，大家無需太過在意。”

王文武接著說，”我們中或許有人曾有類似的經歷，但我們應堅定信心，對抗所有假象。

至於許大茂是否真的掉進了坑裡，簡單，我們可以親自去檢查一下公共廁所。”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了，便紛紛表示願意一同行動。”沒錯，一起去看看，就明白了。”

隨後，大家一起前往廁所，而老張則暗自鬆了口氣，感謝王主任沒把話繼續追下去。

實際上，在老張發聲之前，其他人也疑慮過相同的情況，只是害怕惹禍而不說罷了。

在好人心腸的王主任引導下，他們選擇了用實際的行動來面對疑惑，而非空談迷信之事。

若換成是許大茂在場，張老此時早就被捕入室了。

他們一行人洶湧地衝出門來，多數人在夜裡通常都不願出門，更不用說前往公共廁所。

但是今天人聲鼎沸，即使膽怯的人也會因人多而減少恐慌。

不久後，他們在衚衕裡那座公廁前方舉著手電筒聚集。

“去幾個人探檢視吧。”

王文武出聲提議。

他是最高的職位者，此刻當然得領導眾人。

起初，他還計劃讓許大茂和賈章氏繼續在糞池浸泡些日子。

但既然張老都已經提出此事，他也只好讓事情按步驟進展。

閻埠貴、易鍾海、劉海中和傻柱等人尾隨王文武到了公廁的後方，連於海棠也被帶上。

大家的手電筒照亮時，映入眼簾的是水面漂浮的身影。”唉，糟糕了……”

一眼認出人影，閻埠貴不由得嘆道。

自昨晚至今長時間的搜尋，顯然許大茂是凶多吉少。

“大茂！”於海棠一聲驚呼，瞬間眼前發暈，向後栽倒。

幸運的是，動作飛快的王文武及時一把拉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嘖…”易鍾海不住搖頭，傻柱的臉色也不甚正常。

他們雖與許大茂長久以來爭鬥不斷，但從沒想到會有如此悲劇。

現在親眼見到許大茂亡故，他內心百感交集。

王文武吩咐，”閻埠貴，你先幫於海棠處理一下。

其他人將許大茂拖上來吧。”

說完，他直接扛起虛弱的於海棠離去，毫不想留在原處參與挖掘過程——實在太噁心了。

為何是扛而非抱？明眼人都知道答案。

於海棠模樣獨特，五官偏男性化，體型又不惹人豔羨。

如果不是為了避開惡臭和旁邊人群的紛擾——他本不願如此主動帶她回去。

“主任，發生了什麼事?”

“海棠怎麼啦?”

“許大茂真的在廁所嗎?”

剩下的眾人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紛紛詢問。

“沒錯，他在裡面。”王文武確認。

“閻解放，幫忙送你妹回家吧，海棠她暈過去了。”王文武朝著閻解放大喊。

閻解放與其他兩人合力揹負著於海棠返回四合院，王文武緊跟其後。

剛剛抵達四合院，屋裡留守的餘莉便匆忙跑出來。”解放，海棠到底怎麼回事？”

緊張的情緒掛在她的臉上。

“發現許大茂的 ，可能一時承受不住打擊才暈倒了。”

王文武解釋道。

“他真的死了！”餘莉不敢置信。

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的現實。

“你們今後為了安全起見，別再那廁所裡如廁，尤其是晚上，儘量遠離那裡。”連續發生的不幸，也許隱藏著無法言表的詭異因素。

“那些怪力亂神雖最終會敗在民眾面前，但在此前定會帶來鮮血與犧牲。”王文武話鋒雖指向身邊的閻解放幾人，實際卻更多是指向餘莉，讓她自行反思其中深意。

怎麼說呢，他們兩個也算是有過幾日夫妻的共處時光。

提醒你們一句，也確實是對餘莉的一種交代。

“王主任您看這個……”

聽完王文武的話，閻解放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變化。

這種表達，無疑是間接證實了那個公廁鬧鬼的傳言是真的。

“好啦，先把餘海棠送回她房間裡吧。”

王文武建議道。

他清楚眾人所擔心的，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必過多強調。

說自已能夠庇護四合院免受邪祟侵擾？這未免太過誇張，身為廠子副主任，他首先要面對和處理的是不符合規定的問題。

現在連這個都已經算是勉為其難的公開認可了，他可不想再去宣揚那些封建迷信的觀念。

閻解放將昏迷的餘海棠靠在他背上的同時，另兩人也在一旁攙扶。

一行人一起返回了後院。

還未等到餘海棠清醒過來，閻埠貴等人已經用老劉的三輪板車載回了許大茂的 。

老劉答應以後讓餘海棠還他一元錢做臨時僱員工資，對此張老張倒沒有異議，大方地提供了他的工具。

許大茂被拉入後院，大家都面面相覷。

他的身上非常髒亂，卻沒有人想要幫他清理一下。

畢竟許大茂平時得罪了不少人，大家都不太想沾染麻煩。

王文武內心暗自苦笑，把這樣一個氣味難聞的死者留在後院，自已日後的生活還能過嗎？這刺鼻的味道，恐怕光聞著都會難以入睡。

“找兩個人幫許大茂清理，換身乾淨衣物。”

王文武開口說道，”我知道許大茂跟許多人有過爭執，可是現在人已去世，過去的糾紛也就算了。”

然而現場鴉雀無聲，人們彼此打量對方，眼神中透露出猶豫。

儘管心裡有這個念頭，但在金錢面前，他們誰都沒有勇氣站出來。

這下王文武明白，都是逐利的傢伙。

“死者為尊，怎能任憑許大茂就這樣離開呢？”

他繼續補充說，”當然，讓人心甘情願地白乾也不現實。

這樣吧，我出五塊錢，作為清理者的工錢。”

這話剛落音，兩個身影就被推了出來：一是痴柱傻柱，另一個則是閻解放。

餘莉和秦淮茹推了他們一把。

“王主任，咱們畢竟是鄰居嘛，說這話就見外了。”

秦淮茹笑道，她心中其實恨不得許大茂是個女人。

給一個死人洗個澡，換個衣裳，能掙到五塊錢。

這麼划算，相當於自已一個星期的工錢啊！

餘莉的想法也是如此。

雖然給她打掃院子每月僅五塊，但給許大茂這樣幹一次就五塊，太 人了，簡直是傻子才會放過！

但終究是性別差距的問題，她自已不能收，可男人就可以，她心裡有些小小的驕傲。

王文武暗中鄙視了一番秦淮茹。

這叫一個見錢開竅。

不提金錢利益？

那你倒是趕緊主動站出來幫忙。

立刻，又有三個人站了出來：“我也去幫忙！”

免費的錢當然要去撿呀。

王文武心下暗自偷笑，這下可熱鬧起來了。

本該是一個人五塊，現在變成了五個人均攤，一人才只有一塊錢。

再後來就沒有人出來表態。

五塊錢總共有五個份，最後大家只能瓜分一元。

雖是一小筆收入，可對於許多人來說，一天的工資可能還不值一毛錢。

其他人則遺憾自已未及時站出來。

傻柱、閻解放等人快速地幫許大茂清洗掉身上的髒亂。

不一會兒，於海棠甦醒了。

不論願意與否，她都不得不承認自已的寡婦身份。

她找人前往社群警察局報告此事，通知了警員。

片刻後，兩名值班警察到達。

他們聽到居民發現了許大茂的……殘骸於公共衛生間內的惡臭之中。

警方對此感到難以置信。

這種情況怎麼會發生在自已管轄區域內？

這已經是大院裡第三位不幸在這個公共衛生間遇難的人！

雖調侃不已，可面對 案，他們不得不勘查現場，記錄情況。

警員首先對許的……進行檢查，並詢問了全體人員詳情，接著前往附近的公廁詳細審查，帶走現場的……供調查使用。

當前的法醫學尚未發達，但在這種案件中，必須明確判斷許大茂的具體……狀況，確定他的死亡是否為意外或蓄意 。

許的……被取走後，大院裡的人各自回家。

一些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吃晚餐。

而王文武一如既往地推著腳踏車離開家門，對許的大禍毫不受影響。

訊息迅速擴散至衚衕每個角落，有十個人中有八人在議論許在衛生間溺斃之事，令人震驚的是短短半年內竟已三人遭遇類似不幸。

而他們都是同一大院的鄰居！

連續的命案發生，超出了日常想象的範疇。

有人推測：“老易他們院子難道遭受詛咒了？”

另一些則懷疑：“是不是公廁裡鬧鬼？”

眾人擔憂，住得如此之近，會不會受影響。”不會吧？這麼多年我們都沒什麼事啊。”

他們互相安慰道。

還有猜測許妻的死是怨念作祟：“會不會是他殺了妻子導致變成鬼？”

討論愈發明朗。

“哎，許他媳婦是什麼時候死的？”

眾人的記憶集中起來，確認是在五月底。”啊！自那以後，我們都經常生病、感冒、腹瀉，這頻率簡直翻倍啊。”

“你們也有啊，我家也不例外！另一半現在每月都病假，扣了不少工資！”

一樁樁詭異的事情，讓人們認定是鬼魂作祟。”鬧鬼，這絕對是鬼魂在搗亂啊！”

公廁鬧鬼的傳言在衚衕中傳開。

最初只是膽小者晚上去廁所害怕，但現在哪怕白天，衚衕的人們都寧願遠走其他地方如廁。

這半年以來，家中莫名其妙的小疾病與意外明顯增多了，除了感冒和發燒，就連日常工作小事故和摔跤也變得頻繁起來。

原本大家還以為是運勢欠佳，如今卻明白了 ：原來是鬼魂所為！

後院在餘海棠家門口用臨時搭建起靈堂。

警察還在調查並未與她通氣，關於取走 （ ）的通知暫未下達，靈堂目前空置。

雖然餘海棠請假在家，未返廠上班已多日。

兩天後，調查得出結論：許大茂是在衛生間溺亡，體記憶體有大量酒精，並無明顯外傷。

警方推測，他在喝醉酒回程途中，在公共衛生間跌入糞池，不幸身亡，判定為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