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怒道:“這是假的,一定是陳俊生搞的鬼,再說了,木村先生怎麼不用東瀛文字!”

“你是不是二逼?用東瀛文字,陳正看得懂嗎?又不是給你的!”秦壽叫囂道。

木村美子盯著樑上光澤,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失神。

突然,她抬起手:“月華鼠,是你嗎?”

在她的話音剛落,房樑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光芒閃過,一隻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藍色小老鼠掉在木村美子的掌心。

她說:“這是我爺爺的式神,富士山月華鑽天鼠。”

空海臉色一冷,始終溫儒爾雅的表情消失,他憤怒道:“美子,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

“沒錯,是月華鼠。”美子又說,她甚至顧不得空海的質問,急切道:“你知道我祖父在哪嗎?月華,他現在在哪?”

“該死的!”

空海振袖一揮,施出強大幻術。

木村美子身邊突然一隻猙獰鬼手,它的速度很快,如閃電般將那隻藍色小老鼠一把捏碎。

“你幹什麼!”木村美子憤怒大吼,“空海,你答應過我要助我找到祖父!”

空海一步雙手合十,詭異的幻術令木村美子的瞳孔擴散,四肢僵硬,面目表情更是充滿著恐懼與猙獰。

就在大家誰也沒曾料到,寧無缺會趁此機會突然出手。

當他突然衝向人群,三樣寶貝此時正被潭拓寺三位金剛僧人看護。

他們反映很快,驚吼道:“寧師兄,你!”

下意識做出應對,但一切都太遲了。

寧無缺渾厚低沉的聲音迴盪在潭拓寺內。

“八、極、崩!”

看管鎖蛟井秘鑰的正是郝大元,本是精通咒印之法,可比起寧無缺的強橫霸道卻略顯不足。

僅僅是一個照面,郝大元的身體猶如斷線風箏,瞬間飛了出去。那把通天秘鑰被寧無缺一把奪走。

“給我拿下!”方丈大怒。

寺內鐘聲順勢而起。

與此同時,潭拓寺鎮山石魚被看護僧人所啟動。

只聽有人敲了八下,那本該送給龍宮的至寶竟然發出野獸般吼聲。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剎那間,一道白光衝入到戰局。

四位陰陽師奮力阻攔,只見白光化作八部天龍,以一種無敵氣勢襲擊裡,瞬間將其中一人貫穿致死。

戰鬥的僵局打破了,大家根本不需要遵守什麼規矩。

空海小僧的幻術使我們四周在他施法的瞬間就變為冰天雪地。

而其餘幾位陰陽師也在同一時間遁入幻境,藉此消失。

氣溫仍在不斷下降,身穿中山裝的唐麟解開衣領。

一個箭步上前,腳下因幻術產生的積雪踩在上面居然也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唐麟掄起拳頭忽然化作麒麟利爪,怒斥道:“寧無缺,你背叛華夏,龍門對你必殺之!”

轟——!

一拳落下之後,天地俱裂,幻術被破掉之後,四周更是一片狼藉。

而東瀛陰陽師等人,卻早已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方丈立刻命令潭拓寺的武僧追擊。

他們風捲殘雲般消散無影無蹤,大殿內所留下的金身此時又顯得十分不尋常。

唐麟等人本就認識我爺爺,而這尊金身與我爺爺一模一樣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龍門已經發下命令,全市追蹤空海等人。

可空海堪稱東瀛第一幻術師,想抓他非常難。

而我們幾個人則圍在金身,我問唐麟,為什麼我爺爺的身體會在東瀛?

當初爺爺去世以後,是我看著他進了煉人爐,這才多長時間沒見面,他咋就成小金人了呢?

唐麟說:“這個你得問問木村美子,對了,金身裡面的東西你確定了嗎?”

我點點頭,七七八八肯定金身裡面有東西。

當然,我肯定不會相信爺爺有兩個分身。

這具骸骨不一定是他們怎麼弄的。

萬一是東瀛人故意整個和我爺爺差不多人,然後用易容術改了容顏在塑造金身也沒準。

就在唐麟觸碰金身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它掀飛出去。

這一幕把所有人看愣了。

唐麟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忙問:“怎麼回事?”

我恍然想到金身上的封印,趕忙以觀身術再度檢視,只見那一團龐大且被壓抑著的能量時。

當即驚呼道:“大家小心點,快離開這裡!”

“陳正,發生什麼事?”唐麟追問。

僅僅是簡單的碰觸,唐麟已經被臉色慘白,顯然受了個暗傷。

糟了!

金身龍脈內有一個封印,它原本是按照坤、離、澤、坎四個八卦符文來排列。

能夠排列出十二種規律,並呼應天地間的十二個時辰與十二月。

誕生一千多種變化來壓制金身內的能量,現在偏偏少了一個坤字不見了。

使封印猶如大地無根,正在一點點潰敗。

我深吸了口氣,認真道:“這裡面被封印金龍脈不假,可龍脈無主無魂,沒辦法融入大地,一旦脫困會引來無法估量的災難,甚至很多人因此而喪命。”

他們費盡周折,也就是那個‘鎖蛟井通天秘鑰’。

金龍之脈拿到潭拓寺,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一天十二個時辰,一年十二個月。

他帶走了一個“坤”,讓整個八卦局破裂。

而“卍”字元文依舊不斷旋轉,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金龍脈潰散。

到時候,損傷的不僅僅是龍脈,還有無辜的人命。

這招,果然夠陰險啊!

聽我說完,秦壽急了:“這也太尼瑪不要臉了,麟哥,抓他們的事兒算我一個,必須得讓他們知道知道,華夏老秦家的威名。”

而我看向潭拓寺的方丈,認真道:“如果單純的想要引爆金龍脈,更應該放在木屬性的山林之內,以金克木,可造成萬里沙碩吞綠林,但他們偏偏選擇寺裡,我想知道為什麼?”

“可能東瀛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秦壽打斷道。

我搖搖頭:“不對,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不會想不到。”

話到此處,我看了眼寺裡深處。

當與潭拓寺方丈四目相對的時候,對方嘆了口氣,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