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幾人在客棧一樓大廳用過早餐後,便各自忙活起來。

陸南兮按照原定計劃,又一次踏入了賭坊。

金香玉看到陸南兮再次出現,便笑靨如花地走過來打招呼:“阿土兄弟,怎麼今天這麼早過來玩呀?”

“沒有,我今天不是來玩的,而是來找你商量一些事的。”

“什麼事呀?”

陸南兮環顧四周後,便將金香玉拉到一個賭坊里人較少的角落,壓低聲音問道:“你當真喜歡我那兄弟?”

金香玉想都沒想,便爽利地回答道:“那是當然啦,他人長得那麼帥氣,功夫又那麼好,我肯定喜歡呀!”

“那咱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我兄弟的性格,昨晚你也見識到了,他那性格就像石頭一樣硬,所以呢,你若想拿下他,也得用些硬手段。”

金香玉聽到陸南兮有辦法撮合自已與劉尋,便豎起耳朵,急切地問道:“什麼硬手段?”

陸南兮伸出五個指頭晃了晃,說道:“你出五百兩銀子給我,我就把我兄弟迷暈,送上花轎給你送過來。

等你倆當著眾人的面把天地拜了,也把那洞房入了,他就是你的人了,以後想賴也賴不掉了。”

金香玉聽到陸南兮的話後,眼睛都睜得快要掉出來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要把自已的兄弟賣給女人拜堂,她疑惑地問道:“阿土兄弟,這強扭的瓜不甜吧?”

陸南兮一臉壞笑:“這瓜甜不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扭的過程痛快呀!再說了,這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們先把婚事定下來,然後再生個娃,感情不就出來了嗎?”

“可萬一這拜堂過程中,他突然醒過來了怎麼辦?”

“這有何難,待我將他迷暈之後,用繩索將他捆得如粽子一般,成親之日,你也暫停賭坊生意,讓所有小廝到現場盯著他。

即便他中途醒來,被綁得結結實實,又有一群小廝圍著,他也是插翅難飛!”

金香玉沉思片刻後,點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言罷,金香玉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陸南兮手上,道:“這是定金,事成之後,我再將餘下的四百兩給你。”

陸南兮看著手中的銀票,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她將銀票收入衣服後,說道:“你趕緊去準備一下明日的拜堂儀式,明日辰時,我定將我兄弟五花大綁,丟進花轎給你送來。”

“好!”

陸南兮剛想轉身離去,又被金香玉一把拉住。

“阿土兄弟,你既已來此,我們能否再做一樁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就是我出五百兩銀票,你將昨晚你抽老千的手法教與我們。昨日我看了你的操作許久,仍有一些地方不甚清楚。”

陸南兮一聽,頓時面紅耳赤。她原以為自已昨晚做得滴水不漏,不想還是被金香玉瞧出了破綻。

其實,這些抽老千的手法,都是她從前當捕快時,抓了太多抽老千的人。

每一個被她抓進大牢的人,都會被要求表演一下抽老千的手法。看得多了,她便不自覺地學會了。

沒想到,這些手法竟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這些抽老千的事,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已本就看不起這些,更不希望教給別人,讓別人藉此謀取不義之財。

金香玉見陸南兮猶豫不決,繼續說道:“要不我再加五百兩,共計一千兩,你意下如何?”

聽到一千兩時,陸南兮的瞳孔瞬間放大,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般閃閃發光。

她心裡暗自嘀咕著,等明日劉尋與金香玉完婚後,便將賭坊裡的人全部扭送到府衙裡,這樣他們就沒機會用自已教的抽老千手法去騙其他人了。

想到這,陸南兮開心地連連點頭,說道:“好,就一千兩,我現在就教你們。”

“阿土果然是個識時務之人,你且跟我到樓上,我讓賭神好好跟你學學。”

說罷,兩人一同走上二樓,走進昨天晚上待過的房間。

陸南兮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將自已抽老千的手法傳授給了金香玉和賭神。她也如約拿到了一千兩銀票,回到了客棧。

坐在客棧一樓的蕭鎮南,看到陸南兮回來,便立刻起身迎上去,開心地問道:“阿土,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餓了嗎?想吃些什麼,我讓店家給你準備一些飯菜。”

陸南兮擺擺手,說道:“不用,我都已經在賭坊裡跟金香玉吃過飯了。”

“你今天是在賭坊裡待了大半天?”

“對呀,怎麼了?”

“你去談個出賣兄弟的事都能談那麼久?”

“除了出賣兄弟,我還教金香玉抽老千的手法,賺了她一千兩銀票,真是令人開心啊!”

提到銀票之事,陸南兮不禁笑出了聲,宛如銀鈴一般。

蕭鎮南聽到陸南兮的話,瞪大雙眼不解地問道:“你就那麼愛銀子嗎?居然為了一千兩銀票教別人抽老千,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學會抽老千的手段越多害得的人就會越多?”

“知道呀!”

“知道了你還這麼做?”

陸南兮坐到凳子上,給自已倒了一杯茶,然後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腳放在地上,悠然地說道:“怕啥,等明日把你兄弟賣過去後,我們就把他們全部扭送到府衙裡蹲大牢,打傷他們的手,讓他們沒機會抽老千去害人。”

蕭鎮南聽到陸南兮的話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坐到陸南兮身旁,小聲說道:“你一點都不像白府出來的白思厭小姐,倒是有些像浪蕩江湖多年的小混混,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知道。

我開始懷疑你的真實身份!你真的是深居後院的白思厭小姐嗎?”

陸南兮嫣然一笑,說道:“那我若告訴你,我死之前曾經是長期混跡於江湖之中的女捕快,如今借用白思厭的身體重生而來,你信嗎?”

蕭鎮南愣了一下,笑著說道:“我發現你連講笑話的方式都那麼特別,這種借屍還魂的段子只有劇本里才有,你是不是也像平安那樣,劇本看多了。”

陸南兮看到蕭鎮南笑了起來,她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那你剛才問我的話不也是像劇本里的笑話嗎?我若不是白思厭,白府怎麼可能讓我住進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