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鎮南拆開信封,看到陸南兮寫的和離書後生氣的大手一揮,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打到地上。

“劍葉,你可否已經安排暗衛跟蹤王妃。”

“回殿下,已經安排兩個暗衛保護王妃。”

“好,你們跟緊她,我倒要看看這個陸南兮到底耍什麼花樣,有什麼異常即刻給我彙報!”

“屬下遵命!”

劍葉抱拳領命後便退出書房,書房內又只剩下蕭鎮南與呂靜香兩人。

呂靜香瞥了一眼蕭鎮南手中的和離書,心中暗自竊喜,自已終於等到他們和離了,機會來了。

呂靜香附身撿起散落一地的棋子,溫柔的說道“鎮南哥哥,我實在想不明白,你身邊那麼名門貴女,比她漂亮比她有才華的大有人在,你為何會喜歡上這個一天到晚舞刀弄劍的陸南兮。”

提到陸南兮,蕭鎮南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一抹溫柔的笑意浮現出來“論長相,她只能算得上中上等,論才藝,哈哈……她壓根就沒什麼大才藝。”

呂靜香追問道“那你喜歡她什麼?”

蕭鎮南看著屋外的夜空,得意的說道“我喜歡她的灑脫,她的聰明勇敢,她的行俠仗義,她活成了我想活卻不能活成的樣子。

我因為自已的皇子身份,每天都是在權謀算計中游走,很擔心有一天走錯一步便滿盤皆輸。

而她卻不一樣,她是如此的瀟灑,與他在一起時我完全可以卸下我所有的防備,有時候我都好想與她浪跡天涯,但我的皇子身份不允許我這麼做。

還記得初次遇見她時,她便像一道光照進我的世界。

她可以開心到時候當街大笑,她可以為了守護正義得罪很多人,她可以為了尋找一個人放棄自已的名聲……

可惜讓她放棄名聲的那個人卻不是我!

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她那麼純粹而美好的女人應該只屬於我,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都應該只需要我一個人。”

呂靜香聽完蕭鎮南說完這一大串話之後,便伸出手抓住蕭鎮南的手溫柔說道“鎮南哥哥,我也可以學著成為下一個陸南兮,我們可不可以……”

呂靜香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蕭鎮南打斷道“不可以!陸南兮就是陸南兮,你就是你!你沒有必要為了討好一個男人而委屈了自已,你那麼好,值得更好的男人娶你!”

呂靜香抬起頭潸然淚下,直接撲倒蕭鎮南的懷裡,嬌聲道“鎮南哥哥,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你明白嗎,我只要你!兒時你曾說過,你要娶我,我為了你這一句話等了你十年呀!”

蕭鎮南被呂靜香的話給震撼到了,但他很清楚感動與愛情之間是不能隨意畫上等號的。

他溫柔的推開懷裡的呂靜香說道“對不起,我們當時都只是乳臭未乾的孩童,我也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待你出嫁時,我定以孃家人身份給你備份厚禮!”

“不,我不要,我只想嫁給你,我可以不做正妃,做個側妃也可以,只要可以留在你身邊。”

“對不起,我在迎娶陸南兮之前就已經答應她,我只娶她一人,請你另尋他人。”

“不!鎮南哥哥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曾經也愛過我對不對!”

說話間,呂靜香再一次撲進蕭鎮南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他的勁腰。

蕭鎮南的耐性被呂靜香的第二個擁抱消磨殆盡,他掰開呂靜香的手指,然後回退兩步對著呂靜香鞠了一躬,冷冷的說道“若我此次請你過來陪我演戲逼陸南兮勇敢面對她已喜歡上我這個事實,給你造成了困擾和誤會,我再次向你賠個不是,如今戲已經演完,還請你走出這場本就不存在的戲!”

“鎮南哥哥……”

呂靜香還沒把話說完,蕭鎮南已經走出書房房門並傳喚平安將呂靜香送回呂府。

呂靜香雖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在這麼糾纏下去,失了臉面的便是自已。還是與平安回呂府吧!

蕭鎮南在呂靜香走後,認真的看著手裡的和離書,這字裡行間有幾處可以明顯看到被水滴暈開的痕跡,這一定是她的眼淚,她的心在寫和離書的時候一定很痛!

都怪自已,為了逼她面對這段感情,讓她不再與自已冷戰,居然找個女人來傷她,現在傷過頭了,得想個辦法把她哄回來。

離開王府後的陸南兮無所事事的遊走在大街上。

突然她看到劉尋匆匆走進一條巷子。

陸南兮眼前一亮,這劉尋經常在外行走,如果遇到一個與自已一模一樣的人,一定會記憶深刻的,不如去劉尋那裡打聽打聽,說不定會有關於師父的線索。

想到這,陸南兮悄悄跟了上去。

夜色下,陸南兮跟著劉尋到了一處長滿雜草,破落不堪的府邸外。

只見劉尋到了這廢棄的府邸外,東張西望確定沒人後便縱身一躍跳入圍牆內。

陸南兮見狀沒有敢直接跟上去,她擔心劉尋在辦理什麼案件,不敢貿然打擾。

待過了一個時辰後,躲在雜草叢中的陸南兮看到劉尋出來並匆匆離開後才走了出來。

她原本想著追上劉尋,可她看向那廢棄的府邸大門時,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轉換腳步的方向,帶著好奇心走上前認真檢視。

只見府邸大門上掛著一塊佈滿灰塵的牌匾,牌匾上寫著“陸府”二字。

陸南兮輕輕推開已經結滿蜘蛛網的大門走了進去。

大門後,那已經沒水的假山、高大的杏樹、曲折的長廊……

每一處都盡顯蒼涼,卻又顯得那麼熟悉而溫暖。

看著眼前的景象,陸南兮不自覺的順著長廊往後院走。

她走到一處大樹下看到一個已經斷掉半邊繩子的鞦韆,她的眼眶莫名的溼潤起來。

她繼續往前走看到書房外散落一地的書籍,還有一個破破爛爛卻看似熟悉的布老虎。

她不停停的搖搖頭卻還是不自覺的往後走,當她走到後院的一個狗洞處時,淚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