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劉承風被彭楚楚搭上脖子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動作,滿眼深邃地看著彭楚楚,好像她身上有一個巨大地秘密,不斷促使自己去探索。

“怎麼,劉家哥哥……你怕了?”

彭楚楚的哥哥叫的一聲比一聲婉轉動聽,見面前的人臉都憋紅了,於是說道:“難道是我誤會了哥哥的意思?”

“還是……哥哥有心無力?”

彭楚楚越說越起勁,最後甚至開始試探劉承風的底線,纖長的手指輕輕地磨砂著劉承風的下顎線,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在撩撥。

“苗楚兒,你這是在玩火。”

劉承風終於遏制不住自己,抓住彭楚楚的手,見她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開始哈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

劉承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錯,而且他是十分認真,嚴肅地說的話!

“哈哈哈哈……就是,哈哈哈,我就是聽到這句話好想笑而已!”

女人,你在玩火!哈哈哈,簡直太好笑了!

愉悅的笑聲從房間裡面傳過來,在門口偷聽的喬嬸兒捂著嘴,想著自家兒子怎麼忽然間就開竅了,這才多久,媳婦兒就搞定了。

兩個人還這麼開心!她抱孫子的日子近在眼前!

她瞧了一會兒覺得還是要避嫌,於是就不瞧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救……救命……救命……”

喬嬸兒是個熱心的,依稀聽到有人喊救命,連忙衝出去看,卻沒想到開啟門一看,是一個女孩子,鮮血淋漓地躺在自家門口!

喬嬸兒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大喊:“二風子!快來!救人!快出來!”

劉承風本就僵住在原地,一聽到這聲呼喊,逃命般地躲開了彭楚楚,還不忘說道:“真是個瘋女人!”

彭楚楚抿著唇笑,但是動作也沒停,開始收拾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穿上鞋,到外面一看,就見到劉承風揹著一個人進門了。

那人小小的,身上滿是傷痕,像是被人打得狠了,雖然看著滿是青紫的傷痕,身上每一處好地方,但是也能看出這女娃子五官小小的,如果洗一洗,恢復好了,應該是極為漂亮的美人胚子。

“天可憐見的!怎麼被打成這樣!看樣子不過才十幾歲!”

“人還有氣,媽,我給送到鎮上的醫院去,你和楚兒在家裡。”

劉承風覺得這麼重的傷,連夜去鎮上,

彭楚楚卻搖了搖頭,道:“今天太晚了,診所估計都關門了,我知道一些救治的方法,要不然今晚我來照顧她吧。”

“楚兒說的對,就算去診所,也趕不及了,既然楚兒會救治的辦法,就讓她來。”

喬嬸兒沒想到苗楚兒還會醫術,所以有些驚喜。

“嗯,我先幫她把衣服剪開,嬸子,你去幫我打盆水來。”

說完,喬嬸兒就出去打熱水去了,彭楚楚示意劉承風也離開,她道:“這可是女孩子,你確定要在這兒?”

劉承風哦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卻沒想到褲腿的地方被牽絆住了,劉承風以為是被桌角掛住了,卻沒想到是躺在床上的女娃子牽了自己的褲腳。

“哥哥……別走。”

女孩的聲音很微弱,隱隱帶著乞求,劉承風皺了皺眉頭,站在原地沒有動。

“哦,我忘了你是當兵出身,這些你應該比我更熟悉,劉家哥哥,你來?”

彭楚楚把剪刀遞給劉承風,看不出心緒。

又是劉家哥哥……

劉承風覺得,這個女人每次喊自己哥哥的時候總沒好事,於是說道:“你是女人,你更會,我也不方便。”

說完,劉承風扯下女孩的手,正要離去,又聽到女孩說:“哥哥……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晴晴怕……”

如果第一次,女孩說這個話,彭楚楚覺得這是夢話,是腦子不清楚了才說的。

可是第二次,她又如此明確地想要去拉劉承風衣服,那就不對勁了。

如果是昏迷中地胡話,拉誰的衣服都一樣,可是自己距離她這麼近,她卻捨近求遠去拉劉承風?不是彭楚楚多想,這個邏輯不通。

劉承風看了一眼苗楚兒,她沒有說話,只是拿著剪刀認真地在做自己的事情,而且動作嫻熟,不像是生手,所以最後一點擔心也沒有了。

於是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順便還把門給帶上了。

彭楚楚見門關了,剛才還十分認真溫柔的眼神立馬就暗沉下來。

面前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劉承風的官配物件,因為被家暴,打得半死不活出現在了劉承風的家門口。

劉承風本來應該出手救人的,而且會在這一晚徹夜未眠地照顧。

而這兩個人也會因此結緣。

彭楚楚本來也是想,如果官配良緣,那就沒什麼可說的,她也不想橫插一腳,只要自己過得好,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這個女孩子卻兩次都去拉住劉承風,精準無誤,甚至還特意用夢話喚起他的同情。

這不是無心,分明是有意。

正這麼想著,被剪開衣服的女孩忽然開始亂動起來!

她似乎非常抗拒彭楚楚接觸自己,彭楚楚手裡本就是拿著剪刀的,她身上的血漬還沒有清理,衣服也被剪得零零碎碎,本來應該是極為虛弱的人,卻冒出這麼大的力氣!

然後,彭楚楚就看到女孩猛地睜開眼睛!

伸手用力一推!

彭楚楚眼疾手快,將她的手擋住以免自己受傷!

下一秒!

“啊!”

一聲尖叫悽慘至極!

彭楚楚聽了都很是心驚!還以為自己一失手把人就地給解決了。

結果等她穩定好思緒,定睛一看,就看到劉承風已經進來了,他進來看第一眼就轉過頭去!

這……這女孩子身上破碎不堪,她用雙手攬住自己!

恨恨地對指著彭楚楚:“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清晰有力,不像是被打到昏迷的人才有的。

這……

彭楚楚把剪刀緩緩放在一邊,挑眉,心想:這……有點兒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