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趕往縣試考場

不久之後，劉湘的家中貴重物品都從小鎮搬遷到了縣城。從今往後，縣城將成為劉湘真正的家，而小鎮和村莊，她很少回去了。

那天晚上，奶奶楊素芳吩咐家中的僕人們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她邀請了劉大，而劉大又請來了縣衙的師爺和六老爺。大家齊聚在新落成的房子裡，簡單地慶祝了一番，共同慶祝了這次的喬遷之喜。

喬遷宴席結束後，劉湘決定不再外出，而是專心致志地在家裡備考。她深知，縣試的日子即將到來，這是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考試。

終於，縣試的那一天到來了。“少爺，我們可以進來了嗎？”劉湘臥室外面的丫鬟劉小小，聽到臥室裡傳來一些動靜，便輕聲問道。儘管劉小小隻有十歲，但她也明白今天是少爺考試的重要日子，生怕耽誤了時間，因此在半夜裡多次醒來，隨時準備著為少爺提供服務。

“嗯，進來吧。”劉湘回應道。

聽到少爺的回應，劉小小端著一個盆子，裡面裝有洗臉刷牙的用品，小心翼翼地走進臥室，將盆子放在臥室一側的架子上，然後又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此時，劉湘已經起床，她走到架子前，開始自已洗臉刷牙。洗漱完畢後，精神抖擻地走出臥室，來到了大堂。在那裡，家中的幾位成員都已經在等待她了。

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餐，用小巧的瓷碗裝著紅棗綠豆粥、小籠包子、鹹菜和白米糕。劉湘坐下後，開始享用這頓豐盛的早餐。

吃完早餐後，奶奶楊素芳關切地問道：“狗蛋，現在天氣還冷，你穿的衣服夠暖和嗎？要不要再加一件衣服？”她總是擔心孫子會凍著。

“奶奶，您放心吧，我穿得很暖和，不會冷到的。”劉湘笑著回答道。

“至於考場那邊，我昨天也專門去拜訪了五老爺，他答應會全程帶著你進考場的。你到時候一定要跟在五老爺身邊，聽從他的安排。”儘管楊素芳早就聽劉湘說過，考試時五老爺會帶著進考場，但她仍然有些不放心。於是，她昨天帶著銀子又去找了劉大。劉大答應了下來，為了讓楊素芳安心，他收下了銀子，並計劃在考試結束後，將銀子當作聽故事的費用再還給楊素芳。

一邊的孃親盛婷小心翼翼地從一個精緻的包裹中取出了一件裘衣，遞給了劉湘。她溫柔地說道：“狗蛋，這是我和你大伯孃這段時間四處奔波，走遍了許多地方才好不容易買到的上等皮毛。我們連夜趕工，親手縫製了這件裘衣，它非常保暖。一會兒你就去換上吧。”

劉湘接過裘衣，輕輕地撫摸著那柔軟的皮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意識到，這件裘衣並非來自家的公中開支，而是孃親和大伯孃用自已的積蓄購買的皮毛，更是她們親手製作的裘衣。劉湘滿懷感激地說道：“謝謝孃親，謝謝大伯孃，我一會兒就換上。”

“還有我的，狗蛋弟弟，你也試試這個合不合適，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再幫你改改。”大丫微笑著遞上了自已的禮物，那是一對護膝。雖然針線活不算精緻，但每一個針腳都顯得那麼細密，一看就知道是傾注了她的心血。

“我現在就去換上。”劉湘帶著這些充滿愛意的禮物，回到了自已的房間，換上了新衣。

不一會兒，劉湘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還冷不冷？”家人們關切地問道。

“不冷，已經很暖和了。”劉湘回答道。這些衣物不僅讓她的身體感到溫暖，更讓她的心靈感到溫暖。

出門的時候，奶奶楊素芳遞過來一個小盒子，劉湘開啟一看，裡面有一小片人參片。這可是珍貴的人參，是能夠用來救命的藥材。想起了劉大最近提到的，奶奶託他購買人參的事情，看來這片人參片就是透過劉大買到的。家裡為了買房子和下人，銀子已經所剩無幾，只能依靠鎮子裡的地租和縣城的鋪頭收入，再加上劉大不時來聽故事給的賞錢來維持生活。沒想到奶奶竟然為了自已準備了這樣一片珍貴的人參片，看樣子至少有五十年以上的年份，是極其珍貴的藥材。

就聽奶奶得意地說道：“這可是託五老爺才買到的金貴物件，人參啊，起碼有八十年了。狗蛋，你拿著，考場辛苦，撐不住的時候，含一含。”

劉湘拿著人參片，感動得幾乎要流下眼淚，哽咽著說道：“謝謝奶奶。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考出好成績的。”說完，帶著丫鬟和書童，坐上了馬車，向著縣試的地方緩緩駛去。

.......

在縣城的道路上，天才剛剛破曉，二月的天氣依然寒冷刺骨，一陣陣寒風呼嘯而過，吹得人直打哆嗦，彷彿要穿透身體一般。

縣試即將開始，前面的街道上已經人聲鼎沸，擠滿了前來參加考試的學子和送考的家長們。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影，劉湘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拒絕了家裡人的陪同，否則在這擁擠的人群中，奶奶年紀大了，萬一被擠出個好歹，那就麻煩了。

經過一番努力，劉湘終於找到了鄭夫子和四位師兄，大家聚在一起，閒聊了起來，除了考試的話題，其他的事情也聊得津津有味。

街道上的考生年齡參差不齊，最小的可能就是劉湘了，只有五歲，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出。而年紀最大的考生已經滿頭白髮，劉湘甚至看到了好幾個這樣的老者。大家興致勃勃地聊著天，暢想著榜上有名的美好前景。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這句詩道出了讀書的魅力，也道出了科舉制度的魅力所在。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這也是科舉制度的魅力所在。

過了一會兒，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縣試大院終於開啟了大門，從裡面走出了一隊衙役，其中一名衙役拿著一張告示，張貼在了旁邊的告示欄上面。告示上詳細寫明瞭進入考場的流程，要求考生們先找到互保的五人，共同去查驗戶籍和入場書，然後分別接受搜身和脫衣服檢查，以確保沒有作弊行為。檢查完畢後，只有等五人全部到齊才能進入考場，在衙役的指引下坐在自已的位置上。

看到大門開啟了，人群開始洶湧著向前擠去。劉湘看了看自已瘦小的身軀，抬頭望向其他人，開口說道：“現在人太多了，我們就別去擠了，等一會兒再進去吧。”

看到其他四人面露焦急之色，劉湘繼續說道：“時間還足夠，這麼多人去擠，萬一擠傷了就不好了。另外，我奶奶也和五老爺約好了，一會兒他來帶我們進場。”

“我聽劉兄的。”“我也聽劉兄的。”大家都同意等等再進去，何況還有五老爺帶進去呢，肯定不會誤了時間。

果然，在前面擁擠的人群中傳來了一聲慘叫：

“不要擠了，我的鞋子都擠掉了。”

“讓我起來，不要踩我啊。”

“誰，是誰，竟然踩爛了我的筆，我和你拼了。”

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周圍的衙役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每年的縣試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等人少了之後衙役才會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