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大船長,沒事吧?”
這般的僅一擊就能在海面上鑿出一個綿延數百里大坑的攻擊,當然不會只針對海面下的那些牲口。
這裡畢竟是現實,沒有友傷防護機制,離散在死兆星號周圍的艦船都或多或少的收到了北斗這擊的影響,其中尤其是以最接近中心的死兆星號為甚。
哪怕北斗在施展這道攻擊之前,就已經有意地催動著神之眼、藉著雷霆之力推動著自身起跳的遠一些,但畢竟也不過片刻功夫,又能跳多遠呢?所以,那攻擊的正中心,離死兆星號不過數十米。
怎麼說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這畢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些海獸來的實在是太麻煩、太猖狂了!
它們深藏在海下,不時地探出水面偷襲這支艦隊,且不論得手與否立即深潛入水。
他們雖說是已經有所準備,但畢竟事發突然,準備的不夠充分——專門用來打擊海面底下的武器還沒來得及從水師總部調來裝備,只是配置了些高威能的武器。
他們急需能將這些牲口從海底下暴露出來的契機,不然,哪怕船堅如山,他們也會被龐大的海獸群耗死。
北斗自然知道這些,所以她出手了。也許她確實有能力牽動神之眼、讓自己跳的更遠——最起碼不會對艦隊、對死兆星號產生較大的波及,但她沒這樣做。她選擇了抽出更多的精力來給自己的這一道攻擊進行加持,以保證這至關重要的一擊不會落空,或者威力不夠大、不能將潛伏在深海中的那些畜牲逼出。
區區死兆星號,不過是她北斗在璃月黑白兩界苦心拉扯出來的基本盤罷了,有所波及就有所波及吧,重要的是要將海獸逼出、給艦隊賺取能夠展開有效攻擊的寶貴時機。
哼,區區海獸,且看我北斗一擊破之!
那麼,效果呢?放眼望去,滿目瘡痍(特指海獸)很顯然,這一擊已經奏效了。
死兆星號在眾多艦船之前端,北斗一躍自然更加上前。
雖說這麼一個大坑綿延不過數百米,但位置卻在海獸們從海中前往璃月港的必要之路,如此深坑,一時間讓眾多還未跨進艦船包圍網的海獸一時間躲閃、改道不及,要麼衝出了水面暴露在陽光之下,要麼被北斗的攻擊命中死傷不知。
這一道技能的後坐力不知道將北斗崩飛了多遠,但好在周圍就有一艘璃月水師的艦船。那艦船在北斗掉往它那兒的時候就加足了馬力、預備著接住北斗,也成功接住了。
這後坐力好懸沒給北斗腰折了!
“咳咳,無礙”嘴硬起身,北斗豪爽大笑表示無礙:“情況怎麼樣了?”
它最好奏效了,因為此時的北斗已經瀕臨脫力了。
“情況大好!除了少數早就衝刺到鐵網連環中的海獸,其餘大部分都被您方才鑿出的坑攔住了”她的目光掃到了自己剛剛鑿出的大坑,也注意到了其中裸露出來的海獸。
“哈哈哈,好!”好呀!自己這全力一擊沒白費:“讓前部艦隊炮口調轉,給我瞄準暴露的渣滓們、狠狠地轟他孃的!”
“其餘艦船,清理落入艦隊之間的畜牲!”
北斗豪爽大笑,指揮著這支艦隊進行行動。
“不好了!”但海獸們畢竟不都是低智:“有零散的幾隻海獸沒有直接攻擊我們,而是直接深潛繞過了我們直奔璃月港!”
“!”北斗大驚:“什麼?!”
不應該呀,這些海獸明明只是被驅趕而來,對他們發動的攻擊也不過是本能驅使,怎麼會有海獸選擇繞過他們呢?
他們可沒有理由去騷亂璃月港啊——更何況,他們還提前佈置好了能吸引海獸或其他魔物的物件與鐵網連環之內!沒理由這些智商猶如野獸的玩意會繞開他們啊!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幾隻繞過了他們的海獸,驅趕著這般龐大的海獸群而來!
這幾個畜牲,在看見海獸群被鐵索聯合大陣阻擊之後,就直接放棄了海獸群,選擇直襲璃月港!
但是海獸群並沒有退去,這表明,原先驅趕海獸的存在遠不止此時向璃月港襲去的那幾只。
“不好!快,快,快點放竄天火箭提醒敵襲!”
這時候掉頭是不可能的,先不論在鐵索連環之下艦船難以調轉方向(有利有弊了屬於是),就是此時能調頭,那麼先前的阻絕就全部失效、他們對海獸的打擊就都被迫停止,大半艦船都將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海獸的攻擊之下。
所以,此時此刻,保持對前方的阻絕與攻擊、提醒後方防備才是正解。
“通知下去,凡璃月水師,此時皆不得自亂陣腳!給我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前線!”
“不必關心後方!定有人員在那兒埋伏!”
北斗振臂高呼,壓力十足地指揮著這些因為被偷家而有些慌張了的水師。
“但願此時的璃月港內…還有人員能調到此處來吧…”
現在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將眼前的海獸盡數殲滅、然後迅速支援身後。
但…殲滅談何容易?它們依舊無窮無盡。
“呵啊…”
“弟兄們,北斗船長說得對!先滅海獸,再援碼頭!”
他們當然知道不能自亂陣腳,滄桑間水兵咬牙切齒,逼迫著自己將注意力從後方收回。
“先滅海獸!再援碼頭!”
“先滅海獸!再援碼頭!”
“先滅海獸!再援碼頭!”
………
一時間這些水兵的氣勢再次高漲了起來,鐵索連環的龐大艦船群如鐵山一般向著北斗鑿出的深坑附近挺去。
而就在他們全身心地想要殲滅這些個來犯的海獸的時候,身後的璃月港碼頭方向也是突然有嘈雜的聲海響起。
“呔!魔物受伏!”
“方式-誅邪降魔!”
“急急如律令,囚索,起!”
“嗒,畜牲,吃爺爺一記古劍法!”
不用看也知道,是方士遊俠等民間豪勇來支援了——只可惜水兵們已經離岸較遠,且全身心地專注,沒有聽聞到它們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