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些牲口!”

在璃月港東南部的廣闊海面上,海濤澎湃間,數不盡的艦船隨波翻湧。

而在那洶湧的海面之下,則是無邊的昏暗影色。它們的行蹤肆意而猖狂,在諸多艦船間來回穿梭;它們的嘶吼瘋狂而噪悶,哪怕透過洶湧的大海都令人膽怯。

它們是被驅趕而來的,行動的毫無章法。作為海獸的生存本能在驅使著它們遠離在後方驅趕它們的存在,也同樣驅使著它們向所有擋在它們面前的人或物發動襲擊。

它們的行動明顯是被包含於膽怯中的,以至於它們的攻擊在此刻是極為混亂的——大多都是撞擊、撕咬,極少數還雜有元素力的胡亂轟炸,絲毫沒有一絲海上兇獸的風采。

但哪怕它們的行動毫無章法,攻擊野蠻無理,但畢竟這群海獸的數量無窮無盡。量變引起質變,數不盡的海獸潮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攻擊,給海面上的艦船造成了彌天的傷害。

這些艦船在海面上鐵索連環,也幸虧有這些鐵索連環橋在。

大海被海獸時不時地撞擊,海面上波濤搖曳翻滾的程度前所未有。這種程度的海面,哪怕是其中噸位最大的死兆星號也難以在其中獨善其身,更別說其他的那些噸位稍遜死兆星號一籌的璃月水師艦船了。

鐵索連環將他們緊密地聯絡在一起,讓他們形成了海面上的一個整體,這才勉強招架得住海浪的翻湧。

同時,這些鐵索也給艦船提供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力,讓他們不至於在海獸的撞擊下船翻。

幸虧有鐵索在,不然,這些艦船早就在宛若瘋狗一般的海獸的攻擊下崩潰了。

“北斗大姐頭,我們的轟炸難以滲透過海洋、給那些蜷縮在海底伺機而動的牲口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

死兆星號上的大副向著北斗稟告著。

除了剛開始雙方接觸的時候,還有不少的海獸會因為海面下的擁擠而露出水面,但隨著雙方的接觸與互相攻擊,這些牲口也學刁了,全都龜縮在海面之下伺機而動。

很不幸的是,這些艦船上裝備的武器哪怕各個先進無比、威力非凡,但只要一透過水,威力就會大打折扣,難以對這些皮糙肉厚的畜牲造成太多傷害。

“所有艦船上的兄弟,聽我號令!”北斗單手高抬試作斬巖,目光冷厲而高呼:“全部啟動所在艦船上機關的最大功率,將這片海域給我全覆蓋的轟炸一遍!”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飽和式的火炮轟炸就將這片海面全部覆蓋。

那火炮機關的高溫,一時間竟然將大片的海水蒸發!

“此乃,斬滅海山的力量!”

而伴隨著火炮的萬壑聲響,北斗也從船上一躍而下,高舉著手中的大劍向海面劈去。暴虐的雷元素被她從神之眼內牽引而出,她動用了此時自己能做到的最大功率來為自己的這一下攻擊附魔。

“嘣嘭!”

鉅額的雷元素從大劍上傾湧而出,伴隨著火炮的轟鳴也一同覆蓋到了北斗周邊的大片海域。

這些雷一接觸到海面,就因為自身元素力之高而直接消耗掉了大量海水、並在海面上留下了大量電子。同時,那些艦船上的火炮也不曾停歇,一直在一最大功率炮轟著此處。

眾所周知,火加雷等於超載。

隨著北斗最大規格雷元素與艦隊最大功率火炮的交相呼應,原本就鬧騰如同1945年東京的海面,頃刻間就變得如同同年的廣島長崎。

“煙花來嘍~”

要命呀,經過這麼一折騰,此處的海平面直接被鑿出了一個半徑數百米、深度十數米的巨坑,那些預備著上浮撞擊的海獸一下子躲閃不及,血條薄的直接昇天,稍微皮糟一些的也被炸的半死不活、苟延殘喘。

“北斗船長!”

放出了這一擊的北斗也不好過,頃刻間甩出的巨大元素力將她擊飛至高空,但好在被一艘離她不遠的艦船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