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勝突然看到黃帝和皇后,嚇得半死,直接就趴倒在地!

“陛下!皇后!微臣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剛才都是胡言亂語,請你們千萬原諒我啊!”

李承乾從沒見過母后如此憤怒,連忙也跪在地上。

“父皇,母后,太傅只是對李滄浪發表了一些看法,可能言辭過激,還請父皇母后寬恕!”

李世民冷峻的目光緊緊盯著張全勝!

雖然李滄浪還沒認他為父皇,但在李世民心中,李滄浪始終是他的兒子,是大唐的皇子!

張全勝竟敢背後這樣誹謗李滄浪,真是膽大包天!

“張太傅,李滄浪現在已是大唐元帥,你背後議論大唐元帥,該當……”

李世民怒斥,正要治張全勝的罪!

長孫皇后直接打斷了李世民的話,“該當車裂!”

轟!

竟是車裂!

李世民眼中一怔!

趴倒在地的張全勝更是劇烈顫抖!

周圍圍觀的太監宮女也都渾身發抖!

車裂,就是用五匹馬將人的頭顱和四肢分別用粗繩繫住,然後讓五匹馬朝五個方向狂奔!

在鐵鞭的重擊下,五匹馬狂奔而出!

瞬間,人的頭顱和四肢就被拉扯開來,鮮血直流,極其殘忍!

這是戰國時期最可怕的刑罰!

隋朝時已禁止使用,大家都沒想到現在貞觀年間竟會提出車裂!

而且提出車裂的人,竟是極溫柔的長孫皇后!

“母后,不可以啊!”

李承乾迅速爬向長孫皇后腳下,抱住她的小腿,哭泣哀求!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啊!”

張全勝也嚇個半死,跪在地上瘋狂磕頭求饒!

李世民原本打算革去張全勝的官職,貶為庶民,但他也沒想到最善良的長孫皇后竟要處以極刑!

不過李世民稍加思考就能理解,長孫皇后能做出這種判決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張全勝罵李滄浪“有娘生沒娘養”啊!

有娘生,是指長孫皇后生了李滄浪;沒娘養,是指長孫皇后沒養李滄浪!

長孫皇后現在最敏感的神經就是未曾撫養過李滄浪!

張全勝竟敢在長孫皇后面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難怪長孫皇后會勃然大怒!

張全勝不過是個太傅,殺了還能再找一個!

李世民為了平息長孫皇后的怒氣,直接揮手,

“把張全勝帶走,妄議朝政,挑起事端,處以極刑,明日午時三刻執行車裂!”

“父皇,現在還是正月啊!執行車裂,實在不妥!”

李靖見這次母后不再仁慈,甚至極為冰冷,便不再求饒於母后,轉向父皇求情!

張全勝徹底傻了,他實在想不通,自已只是罵了李滄浪幾句,雖然李滄浪是大唐元帥,但也是新封的,怎麼就能被車裂呢!

但看到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滿臉嚴肅,張全勝就知道這次的車裂極刑是逃不掉了!

於是張全勝直接呆住了,內心完全崩潰了!

“既然你求情了……”

李世民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心中一喜,以為父皇動容了,要放過張全勝!

就連張全勝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也有了血色,抬頭看著李世民,等待著他的寬恕!

“那就今天執行吧!禁軍,把張全勝拖出永春門,立即執行車裂極刑!”

李世民語氣冰冷!

本來李承乾不勸還好,這一勸,李世民索性提前了行刑日期!

李承乾直接癱倒在地!

張全勝腦中的高血壓都快衝上來了,直犯暈!

禁軍行動迅速,將早已癱軟在地上的張全勝拖出去,拉到永春門外,執行車裂!

只有當五匹馬將他的四肢和頭顱完全從身體上分離的時候,張全勝才感到那種刺入心間的痛苦!

也就在那時,張全勝才徹底醒悟,李滄浪是他連辱罵都不敢的男人!

一旦辱罵,帶來的後果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

……

太子太傅張全勝被車裂,太子被禁足!這個訊息沒有大範圍傳播,畢竟車裂這種刑罰太過殘忍,對長孫皇后的聲譽不好!

但訊息仍在長安城的上流社會中傳開!

國公們,王公們都感到驚訝,一直以為以賢良溫婉著稱的長孫皇后,這次出手竟是如此狠辣!

第二天,李靖帶著李滄浪來到長安城外的唐軍大營!

李滄浪身後跟著幾輛牛車,車上載滿了黃金!

“原本提議你掌兵權的張全勝已被車裂了!”

李靖笑道,對於張全勝這種腐儒,他一向看不起!

“哦!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不該掌兵權?”

李滄浪感到驚訝!

“不!恰恰相反!張全勝其實是想害你,他認為你根本無法解決軍餉問題,所以想借此打擊你的聲望。”

李靖詳細解釋,同時又講了一遍長孫皇后一開口就是車裂的事情!

李滄浪很高興,心裡暖暖的!

他知道長孫皇后為何生氣,這是母親對兒子的庇護!

就應該這樣,狠狠地懲罰張全勝!就算是車裂這種刑罰,也太輕了!

“太子現在也被禁足了,被關在東宮內,陛下讓他好好反省,三個月內不許離開東宮。”

李靖說道!

太子李承乾!

說起這位,他還是李滄浪的親哥哥,正宗的同父同母!

“禁足?李承乾啊,如果你不懂事,很快就會足疾纏身了!” 李滄浪在心裡暗暗想道!

在長安城外,向北行十五里,便是唐朝大軍的營地!

李滄浪騎著一頭青牛,李靖騎著戰馬,兩人接近軍營時,營內士兵已經開始敲鼓通報!

營門外,士兵們高舉長槍,大聲喝喊,迎接李滄浪和李靖進入軍營。

李滄浪的目光在唐軍士兵身上掃過,果然不愧是貞觀年間的唐軍,一個個魁梧壯碩,精神飽滿,全都是隴西的大漢,一看就知道是精兵強將!

然而,當李滄浪進入軍營,唐軍們臉上卻沒有喜悅之色。

“這傢伙就是我們的元帥?”

“哈哈,朝廷是要笑死我嗎?竟然讓一個六歲的孩子來指揮我們十萬大軍!”

“別亂說!要知道,這六歲的孩子是臥龍觀的道童,聽說身懷絕技!”

“就算有本事又怎麼樣?六歲的道童,怎麼可能掌控十萬大軍!”

“哼!要是讓他帶我們去攻打突厥,必敗無疑!敗仗也就罷了,還會被突厥軍嘲笑我們大唐無人,可恨啊!”

唐軍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紛紛議論起來。

李滄浪聽力驚人,這些士兵的議論立刻落入他的耳中。

李靖有些尷尬地笑道:“少帥,這些人都是隴西漢子,不懂規矩,還請不要介意!”

李滄浪搖了搖頭,“我不會怪罪他們,只要他們能打仗,能打贏仗,任何質疑都是合理的。”

“你,還有你,沒事幹嗎?竟敢在這裡議論統帥!”

李靖左手狠狠指著最近的幾位士兵,怒斥道。

那幾位士兵看著李靖,卻沒有退縮。

“李將軍,他才六歲,怎麼統帥我們?”

“沒錯!如果是李將軍或尉遲將軍統帥我們,我們絕對服從,毫無怨言!但他這個孩子,絕對不行!”

“哼!難道就像長安城裡說的那樣,只要給足錢,就能買到官職,連統帥位置都能買到嗎?”

“如果是這樣!那些軍餉我們也不要也罷!”

這些士兵果真是隴西漢子,做事說話都相當豪爽。

李滄浪欣賞這種豪爽的性格,但他看到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圍過來,明白如果不震懾住這些士兵,日後會有大麻煩。

“李將軍,借你的長劍一用!”

李滄浪一腳踢在青牛背上,想要飛起,同時伸出左手,一下子抽出李靖腰間的長劍。

李靖還沒來得及阻止,劍已被抽出。

李靖哭笑不得,心裡暗道李滄浪的功夫果然厲害。

李滄浪在空中狂點幾下,穩穩地懸浮在半空中,當然是藉助雷劫之力。

輕輕一點虛空,李滄浪衝向剛才出言不遜計程車兵們,長劍狂舞而出!

劍鋒疾速飛出,與空氣中的氣流劇烈摩擦,發出破空之聲!

破空聲中,利劍已迅速來到那幾個出言不遜計程車兵面前。

那些士兵還沒反應過來,頭盔已經被削掉一半,頭皮連同頭髮一起被削掉!

做完這一切,李滄浪迅速撤離,重新坐回青牛背上。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快到爆炸!

等到士兵們反應過來,李滄浪正淡然地看著他們微笑。

“嘶!”

士兵們都倒吸一口冷氣,摸著光禿禿的頭皮,渾身顫抖,他們驚歎於李滄浪的輕功,更驚歎於他驚人的劍法。

那一劍,只要稍有偏差,士兵們的頭皮就會被直接削掉!

“議論統帥,擾亂軍心,該死!但本帥敬佩你們的豪爽,這次只是削掉了你們的頭盔和頭髮。

若有下次,殺無赦!”

說完,李滄浪用力將利劍插入李靖的劍鞘。

劍入鞘的聲音再次讓愣住計程車兵們一愣。

看著李滄浪離去的背影,圍觀的數萬唐軍再也不敢亂說話。

“嘶!我是不是看錯了,剛才那一劍真的是他放的!”

“當然!我現在懷疑他是不是返老還童了!”

“哈哈,區區六歲的孩子居然有這麼大的氣場,有如此劍法,也太奇怪了吧!”

“難道朝廷真讓他當統帥,看來朝廷果然沒糊塗啊!”

“你們沒看到,李靖將軍對待那孩子都非常恭敬!大家以後說話還是小心點吧!”

唐軍士兵議論紛紛。

自從李滄浪拔劍後,他在唐軍營的地位果然水漲船高,無人再敢公開挑釁他。

當然,軍營中魚龍混雜,仍然有人在背後指責李滄浪,對此,李滄浪只是一笑置之。

安排薛仁貴陪同李靖將軍發放軍餉後,李滄浪在中軍大帳內看著大唐地圖。

看著地圖上被紅筆勾勒出的河東道、河北道,以及兩者之間的山東鹽道,李滄浪的眉頭微微皺起。

“太上天劫起!在這河東道、河北道上,建直道!”

李滄浪念頭一動,左手立刻指向天空。

九天之上的雷劫瞬間有了感應,在半空中轟然爆發!

此時不過是傍晚。

就在這一天的傍晚,整條河東道和半條河北道的上空都出現了可怕的春雷!

春雷在半空中瘋狂炸響,猶如雷神發怒,一道道閃電直接擊中原來的官道,將官道上的泥土炸飛。

官道周圍的唐朝百姓都被驚嚇,以為是天公發怒,許多百姓甚至點香祈福。

就連在軍營中發放軍餉的李靖和薛仁貴,也聽到了這驚人的春雷。

雷劫閃爍,讓十萬剽悍的唐軍心生畏懼。

“怎麼回事?才剛過立春,還沒到驚蟄,怎麼就開始打春雷了?”

李靖感到好奇。

“可能是少主在施法!”薛仁貴心中一動。

“少帥!?是直道!少帥一定在修建直道!”李靖瞬間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