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進酒吧,打量周圍。
只見皇后酒吧裝修很有情調,大量採用木質結構和浮雕,有著濃重的歐美鄉村的味道,裝修豪奢卻又不顯出一點暴發戶的氣息,顯然,老闆的財力不小。
“二位老闆要什麼酒水?”
郭宇天在二樓幫陳陽找了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坐下之後,一名侍者立刻走上來恭敬地問道。
他們都是人精,一看郭宇天的穿戴都知道這小子絕對是趁錢的主兒,恐怕消費不會少了,所以很是恭敬。
“來一打皇家禮炮!”
郭宇天笑了笑道,跟陳陽混事兒,他自然不能小氣,墜了陳陽的威風。
“先生請稍等,馬上就來!”
侍者立刻心中大悅,這小子果然趁錢的主兒啊,這幾瓶酒消費就兩三萬了,他的提成也不會少。
陳陽來這裡又不是玩的,是準備和江慕蘭接頭的,他先是發給江慕蘭一條資訊,告訴自己的座位,等酒水、果盤上來以後,他就隨意地抿了兩口,打量著樓下的行行色色的男女。
酒吧監控室內,陳嘯虎忽然一愣,他從螢幕上看見了陳陽,頓時心中一沉。
這小子怎麼來皇后酒吧了?這裡可是清風少爺用來接待的大本營啊,他不是過來找茬的吧?想了想,他覺事關重大,給陳清風打了一個電話,道:“清風少爺,陳陽那小子來我們酒吧了!”
“怎麼?你還怕了他?”
陳清風察覺到陳嘯虎語氣中的緊張,頓時有點不屑地說道:“他不過是一個廢材而已,還敢到我的酒吧炸刺兒不成?”
“是啊,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不過,他來這裡是幹什麼呢?”
陳嘯虎連忙附和道。
不過,心裡卻在想,這小子那麼能打,怎麼可能是廢材呢?陳清風卻是根本沒有把陳陽放在眼裡,道:“他要是規規矩矩也就是了,要是他想搞事兒,你就打斷他兩條腿!你先穩住他,我馬上就過去了!”
“明白了!”
陳嘯虎收起了手機,心裡卻是嘀咕了起來,這小子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他白來啊,要不要趁機收拾他一頓,給他添點堵呢?“帥哥,這裡有人坐嗎?”
陳陽正喝著酒的時候,忽然響起一聲嬌柔魅惑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站在了陳陽跟前。
陳陽抬眼一看,發現是一個成熟而魅惑的女子,一張玉臉風情萬種,長裙曳地,腰肢纖細,亭亭玉立。
無疑,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子,比楚意涵韓思雨這種小女孩多了許多成熟的氣息,但又比薛嫣然那種高高在上和強勢,多了許多魅惑迷人的氣質,更比冷酷高傲的衛欣怡多了幾分親和力。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忽視這種女人,甚至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產生一種侵犯的想法。
“有了……你找別的位置不就行了!”
陳陽也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蠢蠢欲動的男性牲口,這女孩再美,他此刻也沒有興趣。
再說了,這位置是給江慕蘭留得。
江慕蘭微微一愕,沒想到陳陽不讓她坐下,心說,不對啊,那位催眠師已經發簡訊說了,這位置就是給自己留的啊,他怎麼又不在這裡了?真是太不靠譜了啊!你以為本大主持人很閒呢?一時間,江慕蘭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催眠師有點反感了。
“嘖,瞧那個吧,至少36d!”
“媽蛋的,胸比我頭還大,老大,您是不是有興趣?要不等會我下樓幫你要電話號碼!一準兒好上!”
陳陽懶得理會她,和郭宇天這小子倆人趴在欄杆上,一邊大口喝著威士忌,一邊評點樓下卡座舞池裡那些穿著很少的女孩兒,這個胸大那個屁股圓的,一頓亂說。
這都是什麼人吧!江慕蘭看見陳陽這幅樣子,更是心中一陣不爽,這小子年紀輕輕的,沒想到也是個獵豔的老手。
江慕蘭憋了一肚子氣,從路易威登坤包裡摸出手機,撥打了催眠師的電話,孰料,陳陽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嘎!你,你是催眠師?”
江慕蘭頓時一愣,合轍,眼前這個小色狼,就是那位要和自己約見的催眠師?她現在隱隱地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催眠師,但是,他剛剛竟然沒有認出來自己,自己的節目這麼火爆,他竟然沒有看過?這小子是原始人嗎?即使您老從來沒看過,但知道要和我見面,您也多少做點功課,到網上搜搜我的照片,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最簡單的尊重都不懂?陳陽也鬱悶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吧?人家站在眼前,自己竟然不認識。
而且,還暴露出自己最狂放不羈的一面兒。
一時間,他心中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現在嘴上的功夫還是不錯的,轉過頭,立刻誇張地一笑。
道:“哈哈,想不到眼前的這位就是省電視臺的當家花旦,您真是太漂亮了,比電視上還漂亮,我竟然沒有認出來你!我對您是仰慕得久了,您的節目,我是經常看的了……”哼,你的笑容,還能更虛偽點嗎?陳陽剛剛的表現,根本就是把她當做路人甲,打量一眼都沒有,根本不是沒認出來,而是他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江慕蘭心中冷哼很是不屑,只不過,這些話卻是沒有必要放在明面上了,她淡淡地一笑,款款落座。
隨後掏出一張臨時通行證和一個座位牌,道:“明天你八點,準時到省電視臺的一號演播大廳。
千萬不要耽誤了……”陳陽接了過來,笑道:“好的!那什麼,剛剛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請您喝一杯!宇天,那啥,叫兩瓶最貴的酒!”
土豪!土包子!江慕蘭一陣無語,這小子一上來就叫最貴的酒,不是土豪是什麼?難道最貴的酒,就是最適合自己的酒嗎?催眠,是心理學中,最艱深的領域,催眠師,那是屬於高知階層,一般都是心理學博士的學位。
這小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而且一身廉價的行頭,偏生又揮金如土,完全是毫無底蘊啊。
能行嗎?“陳少,您稍等,我這就去!”
郭宇天起身離座,下樓去吧檯點酒水,江慕蘭寒著臉不說話,陳陽悻悻然地轉動著酒杯,一時間,卡座的氛圍有點尷尬。
最後還是江慕蘭打破了沉默,她微微一笑,道:“陳先生,您從事催眠工作,有多少年了?您有這方面的經驗嗎?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你不能勝任這份工作的話,最好不要勉強自己,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牽涉不小,很可能弄巧成拙!”
嘖……陳陽明白了,看樣子,人家把自己當成小初哥了,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過,他也理解,誰讓自己剛剛顯得那麼不著調呢?他壞壞地一笑,道:“其實,我是一名中醫,催眠這玩意,我只是業餘玩的,不過,我自信,沒有任何人的思維能逃過我的眼睛……”“中醫?我沒聽錯吧……你懂催眠嗎?你用什麼手段催眠……”江慕蘭美眸圓睜,一張玉白的瓜子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瞬間,她都想哭了,中醫專業,好像連心理學都不用修吧?這小子根本沒有受過專業的培訓啊!薛嫣然都找了些個什麼歪瓜裂棗過來啊?這不是坑姐嗎?陳陽點了點頭,道:“沒錯,是催眠。
我催眠的原理,和一般的催眠是不同的,也不好向你解釋……”“算了,這件事,還是取消吧!”
江慕蘭微微一笑,眼波流轉,笑容甜美,但神色之間,都是輕蔑,摸出手機,翻閱號碼薄,嬌聲道:“你這麼做,會害了薛嫣然的,王暉不僅不會被除掉,還會憑空給他一個增加自身籌碼的機會!”
“別急,要不我們做個試驗……”陳陽手一揮,組織了她,道:“來,我給你來一個催眠術……”“催眠我?”
江慕蘭微微一笑,隨後纖纖玉指一伸,在陳陽的額頭輕輕一點,嬌聲道:“小子,你騙人的功夫不錯,能把薛嫣然都騙了,但是,你騙不了姐姐的!”
“你雖然已經快三十了……”陳陽緩緩地湊過去,隔著窄窄的木桌,耳朵湊到了她瑩潤如玉幾乎半透明的耳朵旁邊,道:“但還是個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