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識陳陽的強勢和狠辣,但是,這慘烈的情景還是讓她發出了一聲驚叫。

“你麻痺,你敢打我!”

遲少只覺得一陣劇痛傳來,額頭頓時冒出豆大的汗珠,“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難道,你爸是李剛嗎?”

陳陽好奇地問道。

抬腿就是一腳,正好踹在了左腿膝蓋的迎面骨上,咔嚓一聲脆響,遲少左腿向後彎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明顯徹底骨折了。

遲少發出嗷地一聲淒厲的慘叫,仰面摔倒在地,抱著膝蓋疼得哭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不過一個呼吸間的時間而已,那三名大漢這才反應過來,拎起粗醋缽兒一般大小的拳頭,氣勢洶洶地向陳陽砸了過來。

“哼哼哼,找打!”

陳陽嘴角浮現一抹不屑的微笑。

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個凌厲無比的迴旋踢,三人姿勢各異地摔倒在地,卻是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再也爬不起來了。

“剛才你好像說過……你兩手兩腳都打過我爸哦?”

陳陽緩緩地逼近過去,繼續專心對付遲少。

他依然在笑,但是,那笑容在遲少看來,彷彿魔鬼一般可怕。

他嚇得渾身上下瑟瑟發抖,臉色煞白,眼淚狂流,雙手撐著地,一點點地往後挪,可憐巴巴地哀求道:“陳少,您就饒了我吧!我錯了!我賠錢,我向陳大爺道歉!”

“現在道歉,不是晚了點嗎?”

陳陽冷笑著一步步地逼近他,道:“我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沒有珍惜啊!”

“陳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原諒我一次,饒了我吧!您就把我當個屁一樣,放了吧!”

遲少此刻嚇得肝膽俱裂,滿臉淚痕,渾身發抖如同驚到了的兔子一樣。

哪兒還有剛才的囂張跋扈?如果現在他的左腿還能動的話,恐怕他會毫不客氣地跪下求饒。

這會兒,不少居民聽到聲音,下樓圍觀看熱鬧,大家同住一個小區,都知道遲少是惹不得的人物。

這會兒看一個年輕人把遲少打得那麼慘,不禁議論紛紛起來。

“這人這麼虎啊?竟敢打遲少?”

“怎麼不能打了?遲少在我們小區橫行霸道的,上次颳了我車子,還讓我賠錢,他捱打,活該!”

“看這小子下手這麼狠,估計也是一個惡少!”

“什麼惡少啊?你們不知道經過,這人是保安陳鐵山的兒子,陳鐵山先被姓遲的打了,他才過來出氣的!”

“啊?不是吧!靠,一個小保安的兒子,敢打姓遲的?人家老爹可是混道上的人!這也太逆天了吧!”

“這事兒沒完,老陳的兒子凶多吉少!您們等著瞧吧!”

圍觀的人們心中好奇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純屬隔岸觀火看熱鬧的有之,現場鬧哄哄的一片。

陳陽旁若無人地向遲少逼近過去。

這時候,幾名保安也架著劉猛出來,劉猛看到這一幕,連忙喊道:“陳陽,使不得!”

張茜雖然不知道遲少的身份,但從剛才門口的十幾輛豪車就能判斷出來,遲少在東海的勢力不小,看陳陽還要逞兇,她連忙一把拉住陳陽的胳膊,道:“陳陽,差不多了!”

物業經理早就嚇得目瞪口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在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陳陽啊,你趕緊收手吧。

就別給你爸添亂了!遲少可不是一般人物,你惹了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劉猛也攔住陳陽,道:“陳叔說了,不要讓你動手。

眼下你氣兒也出了,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吧!”

“好,今天我就放你一馬!”

陳陽看劉猛抬出陳鐵山來勸說自己,這才罷手,遲少如蒙大赦,連忙道:“謝謝陳少,謝謝……”“哼,記得付醫藥費!”

陳陽心中的怒氣稍稍平復了一點,卻發現一個倒地不起的大漢拿著手機,在小聲地呼叫援兵:“大哥,您趕緊過來,遲少被打了!嗯,打人的叫陳陽……”他的聲音很小,但是,陳陽神識驚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陳陽冷笑了一聲,一步步地逼近過去,問道:“叫人呢?”

“不不不,我在叫救護車,總不能不讓我們遲少去看看傷吧?”

大漢嚇得臉色煞白,陪著笑說道。

“呵呵,我知道你在叫人.”

陳陽懶洋洋地一笑,道:“得,我在這裡等著,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請過來哪尊大神!”

此語一出,眾人都是一驚,這人怎麼那麼霸道?可是,不是說他是老陳的孩子嗎?這小子到底是一個傻缺啊?還是有所依仗的大人物啊?“陳陽,見好就收,趕緊帶著你爸去醫院吧!”

張茜皺了皺眉,小聲提醒道。

對方的大隊人馬馬上就要到了,她不願意看見陳陽吃虧。

“沒用的.”

陳陽察覺出張茜的擔心,心裡泛起一絲感動,微笑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他們會找我爸的麻煩的.”

聽到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緩緩逼近,陳陽側目望著小區大門口,笑容漸漸玩味,他視野裡,一長串車子,帶起股囂張氣焰飛速逼近。

大隊人馬來了,剛剛在小區出口處捱了打,見陳陽痛扁遲少也不敢冒頭的十幾個小青年,跟打了雞血一般,頓時爬起來,將陳陽團團圍住,氣焰囂張地放著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