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普通,晦暗,陰鬱,天空低垂的日子裡,有一隻匿名的蟲悄悄把蟲母的照片放了上去。
蟲族的電波是互通的,當那隻不知名的軍蟲將蟲母發上去時,所有蟲都瘋了。
能想象嗎,這麼猝不及防,就像疲倦的身體突然間打了性藥。
甚至當那位不知名的蟲將蟲母傳上去時,它們還是怔怔的,腦海都來不及反應,就這樣平靜了好一會……好一會……
直到這種強烈的性藥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席捲全身,才哆嗦的咬著牙,身體顫抖起來。想哭,眼角控制不住的流淚;澄澈透明的雙眼蘊滿淚水,彷彿另一個世界裡從天空墜下的海洋。
圖片上蟲母的影像特別清晰,好像只是伸出手指就能碰到,此刻她就裝填在每一隻蟲的腦域裡,藏在最深最深的神經處。
蟲母的美麗就像蟲族對她的愛慾一樣沒有盡頭,也許這很像誇張的說法,但是無數捱過打的種族都把這句話奉為圭臬。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們就懂得了遙遠的先祖為什麼會為女王而戰,為什麼前仆後繼的為女王而死。
女王,只要能得到侍奉女王的機會,只要能夠侍奉女王,所有的一切,家族、榮譽、地位、親人、朋友、乃至生命都可以捨棄。
藏在神經裡的,蟲母,她的身體,在腦子裡……就在他們的腦子裡。
太誇張了,這種感受……他們咬住自己堅硬的觸肢,死死咬著,妄圖抵抗。
身上的每一根敏感神經都簌簌顫慄;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湧出,脆弱的肉體在蟲甲下抖動,如海嘯般的滔天巨浪,彷彿要到蟲甲與血肉分崩離析的程度。
此刻就像面對深海作戰,他們龐大的身軀變得渺小,浩瀚的精神力瑟瑟發抖。像藍星上只能看著海嘯席捲而來的卑微蟲子,除了祈求人類的憐憫以外什麼也做不到。
卑微的,低賤的,虔誠的蟲子睜著溼漉漉的眼睛,像小狗一樣趴在地上發出了第一聲可愛弱小的嗚咽。
弱小的蟲子,膽小的不行的蟲子,充滿渴望的在構建出來的腦域世界,四肢著地爬向她,用黑漆漆的觸肢貪婪的觸控她。
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女王,好喜歡;粗大的喉管忍不住吞嚥著口水,好,好喜歡,要,要再摸一下……咕咚,他嚥了一大灘口水。
黑漆漆的蟲身四肢著地,把她推倒,緩緩爬上她的身體,直至漆黑的蟲體將她完全掩蓋在身下。
蟲族堅硬的腹部裂開一條縫,向兩側張開的蟲甲像一扇門一般,從中裂開的那條縫像一口棺木剛好可以容納良寂的身體。
此時他們旁邊的肚腹蠕動收縮起來,把良寂緩慢推入進去。
唔,完全進去了。張開的蟲甲猝然合攏,裡面的柔軟的內壁開始擠壓,往裡使勁擠壓著良寂的身體。
他們的身體迫切的想和良寂親密接觸,所以控制不住的收縮擠壓裡面的空間。
如果是真的良寂進入的話恐怕會被這巨大的壓縮能力給碾碎骨頭,好在這只是一個影像而已。
把影像放進肚子裡的蟲子們再也忍不住了,挺著沒變成人形的蟲身就要往外爬,搞的大街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蟲族出行。
至於正在第三戰場還有其餘星球打仗的軍蟲和將軍們,全把什麼亂七八糟的領星作戰計劃往後一丟,直接坐著飛船就往藍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