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父子關係吧!”沈蒼想了一會兒。
父子關係?
難道說,小四眼本是這個洞穴裡面的?
“它是怎麼到人間去的?”我又問。
蕭雲天下意識看了一眼蕭秀峰。
“是我把它送出去的!四眼蟾蜍乃是蛤蟆中的王者。我們西蜀沈家乃是蛤蟆家族,有了它,可以更好掌控其他的蛤蟆。”他說。
原來是經沈蒼之手,出現在人間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四眼蟾蜍送出去之後,卻引發了多場風波。
很難想象,四眼蟾蜍經過了哪些波瀾。
最終落到我手上。
像這樣天生寶蟲,不知會有多少人生出覬覦之心。
“好了,不要多說了!往前面走吧,等脫離險境之後。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孟天真提醒道。
經由山洞往外走,成片的蛤蟆斃命。
它們死得極其慘烈,都是鋒利的刀鋒,一刀斃命的。
沈蒼眼睛幾欲噴火,“這些畜生!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殺死這些黑花背,肯定是蕭秀英與賀冢家族的人。
最後眾人走到窄道入口處。
一股幽風吹拂。
縫嘴女人變得躁動起來,刺耳的聲音咯咯作響,她正用指甲在刮動著石壁。
“住手!”孟天真皺眉,怒喝一聲,左手大拇指微微推開了七星寶劍,寒光露出。
孟天真威勢強大。
縫嘴女人當即老實了。
白雅取了一塊黑布,“我是白家人。從你的反應,可見你與他是相識的。”
縫嘴女人微微點點頭。
“我不管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會把它屍骸帶回去的。興許能調查清楚。你要是也想解開冤屈,就不要阻攔我。乖乖地看著我。”
白雅目光誠懇地看著那女人。
縫嘴女人變得老實起來。
“我來幫你,我熟悉人的骨殖!”金寶說。
很快,將骨頭清理好。
許多年過去,骨頭變輕,基本上沒有重量。
還能不能查出,死於何種毒物之下,就要看白家的能耐了。
收斂好屍骸之後。
“你願意進來嗎?我帶你出去!”白雅取出了封鬼葫蘆。
縫嘴女人點點頭。
很快,她鑽了進去。
“還有個小孩子跑動的!”白雅忽然說。
“沒有什麼孩子!那是她分化出來的。據我推斷,是她無法言說,就分化出一個孩子的模樣,陪著自己玩。又或者是按照她自己孩子的模樣,弄出來的!”沈蒼說。
眾人唏噓不已。
白雅咬著嘴唇,“真是沒想到。”
“其實……我似乎看到了一些隱情!”沈蒼猶疑了片刻,說。
“暫且不提。等把外面人送走之後。咱們有時間慢慢聊這些事情!”孟天真再次催促,目光止住了沈蒼。
沈蒼愣了一下,苦笑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沒錯!先不著急!”白雅想了一會兒,說道。
孟天真走在最前面。
到了洞口位置,他示意我們熄滅火把。
洞外已經有了微微的亮光。
天已經亮了。
漫長的一夜已經結束了。
“怎麼不走了?”蕭秀峰催促道。
“你是貴賓,你先出去吧!”孟天真笑著說。
蕭秀峰眼珠子轉動,很快反應過來,“您是說,那些人言而無信,在洞口紮好了布袋,等著我們鑽進去嗎?”
孟天真說:“看來你不笨。”
“那個……我……我孩子受傷了。我還要照顧孩子。還是你走在前面。”蕭秀峰認慫了。
孟天真目光落到屍猴身上。
它的肚子鼓鼓的。
“有了!”孟天真神秘一笑,伸手將屍猴抓住。
“唧唧!”屍猴掙扎了幾下。
我當即喝了一聲,它方才老實起來。
孟天真寬大的右手,壓在屍猴肚子上,部分屍氣,從它鼻孔流了出來。
“我先和屍猴一起衝出去!你們做好準備!待我喊一聲,你們便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來。切記,不要拖拉!”孟天真囑咐道。
我們幾人皆是點頭。
蕭秀峰也說:“放心,我們會跟上的。等出去之後,我一定要和那麼邪魔外道鬥上一場!尤其是那逆賊!”
“小猴子,你體內屍氣不少。等會,我用力一拍,你把屍氣全部吐出去。”孟天真笑著說。
我啞然失笑。
它這段時間吸入體內的屍氣,量非常地大。
瞬間釋放出來,等於是一個煙霧彈,還能重創那些打埋伏的人,幫助掩護孟天真衝出去。
屍猴似乎明白了過來,拼力地掙扎。
可它怎麼能逃出孟天真的手掌心。
我同時也暗暗給屍蟲蠱下達了命令。
將屍氣徹底釋放出來。
“你這猴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孟天真用力拍了一下猴頭。
屍猴才老實了一些。
接著是沈蒼,而後是金寶、金玉,我和白雅。
最後是蕭家三口。
按照這樣的順序,我們弓著身子,走到了狹窄的洞口,做好了準備。
“屍猴!準備屍氣!”孟天真大叫一聲。
他用力一拍,屍猴口鼻溢位了屍氣。
隨即,屍猴被扔了出來。
接著,孟天真衝出了洞口,七星寶劍應聲出鞘,寒光一閃。
我們在洞內聽著,異常地緊張。
我的手心捏出了汗水。
洞外果然有吆喝聲,數種動靜傳來,還有吆喝吶喊聲。
“出來!”孟天真聲音響起。
沈蒼弓著身子衝出去,隨即便是一聲怒喊。
我們也跟著衝了出去,靠在一起,警惕著四周。
地面積雪還在,密密麻麻都是腳步。
微微發亮的蒼穹,揮灑著飄著雪花。
一陣凜冽的寒風吹來。
四周只有孟天真,一個敵人都沒有。
空氣之中,還飄逸著淡淡的屍氣。
積雪之中,有不少鐵鏢之類的暗器。
“人都在上面。”孟天真說,“我出來時,這裡藏著八個人,兩個讓我砍傷了,一箇中了屍氣。有兩人讓屍猴抓傷了。他們偷襲不成,讓崖上的繩索拉上去了。”
懸崖之上,數雙惡狠狠的眼睛,正盯著我們。
其中一人,正是冥王蕭秀英。
他的身邊,站著不少陌生人。
居高臨下,不懷好意。
原本我們留在懸崖上的繩索,早就不見蹤影。
“卑鄙!”我罵道。
孟天真有些自責地說:“我許久沒有出來,都忘記了這邊地形!沒想到他們會切斷我們上去的繩索。若他們將我們困在下面。那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