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順可是玄青宗有史以來最頂尖的天才之一了,身懷地品稀有的雙屬性體質——風雷靈體,十七歲已經達到了半步武王的境界,相信不超十八歲就能突破到武皇之境了,這差不多能比肩天下五大城的天才子弟了。
杜順走過去沒有看向旁邊的任何人,反而直直看向主座區域,而那位大人卻在閉眼冥思。
杜順一半身體纏繞青色颶風,一半纏繞藍色雷電,最終站在了九十二層臺階之上,又向主座區域的那位大人看去,她仍舊閉著雙眼,對這位最傑出的天才沒有一絲興趣。
與之相反的是,周圍滿座無不露出讚賞驚歎之意。
左凌的指甲深深刺入手掌,他還是比不過他,甚至沒有給過他一個眼光,沒有將他作為競爭對手,他只是用來襯托杜順更為耀眼。
“下一個,蘇一世。”張長老眼神透露出不屑,對大家而言,無非是浪費時間而已。
白衣拍了拍緊張的蘇一世,示意你不會比他們差的,白衣能看出蘇一世也是身懷不凡體質,修煉速度比一般天才快了不少,還沒完全覺醒出來便如此恐怖。
“你說這小子能六十層不?”
“估計能達到七十左右。”
“絕不會超過八十,超過八十就不會只是武王中期的修為了。”
周圍都在討論這貧瘠之地出來的小子能達到什麼級別的天賦。
杜順毫不在意這種人,卻發現那位大人睜開了雙眼在打量蘇一世,頓時引起他的不順,他要好好看看什麼人能得到她的好奇。
蘇一世來到階梯前,深吸一口氣抬腳跨上去竟然一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差點第一階梯就登不上去了,頓時引起眾人的鬨笑,南宮靈也無奈地捂了捂眼,這麼久過去了還是呆頭呆腦的。
“哈哈,這小子!”月無痕搖頭笑了起來。
而玄一真人卻皺了皺眉,他擔心會影響他玄青宗的名譽。
白衣的心跟著也踉蹌一下,差點開局就出局了,也無奈地撫了撫額頭。
蘇一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繼續快跑登梯了。
六十層······
七十層······
八十層······
周圍吱吱呀呀的聲音逐漸消失,眾人的額頭也滲出冷汗,先前他們還瞧不起這人,甚至吵吵鬧鬧,絲毫沒有看向蘇一世登梯。
八十四層······
八十五層是一個大瓶頸,幾乎只有身懷不凡之處才能跨越,眾人也也緊張看著這一幕,這已經超過一半的核心弟子了。
蘇一世上氣不接下氣地用手撐在了臺階上,他看著前面的第八十五層階梯,好像每跨一步就和心中的她更進一步。
他拔出背後的龍闕劍,一條玄色巨龍隨著他的劍一齊被拔了出來,龍身纏繞著寬劍,龍頭眼神飄渺地看向前方,隨著一聲龍吟響徹雲霄,蘇一世大步跳過八十五層,轉眼間就來到了八十九層,玄色巨龍消失不見了,而蘇一世也癱坐在八十九層,忍不住放聲大笑。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蘇一世的笑聲縈繞於耳。
“不錯。”南宮靈點頭稱讚。
月無痕也放下從容的笑容,微微點頭,眼神放光地看著蘇一世。
杜順握緊拳頭,為什麼,他比這小子出色多了,為何不看他一眼,卻放言稱讚這小子,心中對蘇一世留下了深深的怨恨。
張雲山感到了濃郁的羞辱,瞧不起的井底之蛙天賦比他還高,憑什麼。
白衣輕輕打了一拳蘇一世的胸口,“不錯呀!”
蘇一世嘿嘿笑了笑,竟然能聽到這經常損自已的白衣稱讚自已。
“最後一個,你。”張長老指了指白衣,臉色還處於震驚之中還沒恢復過來。
白衣踱步間輕盈如風,長長的黑髮隨風飄逸,他身著一襲繡著青線的白色長袍,袍子隨著他每一步的起伏輕輕擺動,彷彿舞動著一幅古典優雅的圖案。
“好一個丰神俊朗的公子!我倒是挺期待的!”月無痕看到那個名叫蘇一世的風采後,對白衣也隱隱有些期待。
“我倒不這麼認為,那些地方能出來一個天才已經很不錯了,何況那人才武王初期,年紀也不小了,天賦已經很明顯了。”玄一真人不以為然道。
因為年紀和張雲山相仿,但卻落後其兩個小境界,在玄青宗宗內門弟子中也是末流。
如果他知道白衣修煉從零到武王只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不會這麼說了。
而南宮靈在中間沒有理會兩人的談話,冷漠的眼神逐漸融化,溫柔似水地看著那道白色熟悉身影。
白衣在眾人呆若木雞的狀態下一路來到了八十層。
八十一……
八十二……
八十三……
八十四……
眾人的心跳彷彿隨著白衣的每一層的跨越而跳動,他們已經忘記怎麼呼吸了,這貧瘠之地怎會有如此多天才,能到八十五層以上,他們玄青宗才有三人,如果這白衣小子跨過了八十五層,好像在說玄青宗比貧瘠之地不過強了一點而已。
白衣知道這一關的阻力很大,也認真起來了,運起了長生道經功法,兩隻手臂纏繞上了生機盎然的綠色枝條,枝條也從手上生長爬到了第八十九層階梯。
在場的人都認不出這是什麼體質或者什麼功法,只有祁老露出深思的模樣。
白衣也順勢來到了第八十九層,枝條想伸向九十層階梯卻被震碎了,大家也知道極限已到了,但他們的內心極限也到了。
周圍圍觀的女弟子看著八十九層雄姿英發的白衣無不眼冒星星,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聲音娓娓傳來。
南宮靈的眼神逐漸冰冷,彷彿恨不得把白衣從上面扯下來似的。
杜順看到這一幕差點讓他抓狂,差點矜持不住這成熟穩重的形象,你這眼神怎麼回事?您的冷漠呢?這小子不就是比我帥億點嗎,況且我可是上了九十二層的唯一天才啊,您的目光應該都留給我呀!
張雲山彷彿吃了一個鵪鶉蛋一樣,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隨後自言自語道,肯定是這小子練了魔族的邪功,提前透支自已的天賦,他猛地抬起了頭,“對,就是這樣的”。
白衣嘴角微微上揚,看到大家的弦已經繃緊了,他要讓大家看到什麼才叫真正的天賦,哪裡才是真正的井底,你覺得別人的地方是井底,卻不知道你所處的地方在別人眼裡也是井底。
陰影一點點地蔓延,天空漸漸變得沉悶起來,烏雲密佈,好似厚重的黑紗覆蓋在頭頂,隨著雷聲的迴響,天空彷彿在不安的顫動,雷電交替閃爍,劃破了黑暗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