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意算盤落空

“清清，你想好了嗎，我不想你後悔。”他的姑娘體貼自己，可自己也不願她有一絲一毫的為難。

“嫁給你，我絕不會後悔。”林清看著謝垣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回答。

“我現在就去和爹孃說，讓他們準備成親的東西。”林清堅定的回答，讓謝垣心中如春暖花開般綻放著絢爛的彩色。

他放開懷中的人，改成十指相扣，大步流星的往自己家走，才走幾步，感受到林清的吃力，放緩了步伐。

等來到了謝父謝母跟前，牽著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坦然的面對兩人愕然的目光。

“爹，娘。我和清清商量過，想提前成親。”

謝母看兒子一回來歇都不歇就去隔壁見林清，和謝父取笑他，“咱這兒子，以前回來可像個木頭一樣，就知道讀書，現在倒是知道去見心上人了，這開了竅，和沒開竅就是不一樣。”

“兒子開竅了不是挺好的，年輕人，還是要有點活力，你兒子還像以前一樣，不成聖人了。”

對於兒子的變化，老兩口都樂見其成。

還是高估了兒子的耐心，誰能想到感情淡漠的兒子，遇到了對的人，也能像火焰一樣迸發。

這才多久，就忍不了想成親了，“你們想提前到什麼時候？”

“下月。”

謝父謝母面面相覷，這也太趕了吧？

“清清，你自己也是同意的嗎？你可別將就著這小子，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咱可不能隨隨便便的。”謝母不放心的問。

林清嘴角略彎，嫣然一笑，“謝嬸，不只是謝垣哥想，我亦想早日嫁給他。”“我們都已經做好準備，便想著把婚事提前。”

簡簡單單的擁抱已經不能滿足他們情濃意深時的渴望，他們需要名分來做更親密的關係。

“那我看看下個月哪個日子比較好，宜嫁娶。”

“老頭子，你也抓緊了，把成親要的東西準備齊全，雖然時間上趕，可這成親是大事，咱可不能辦的簡陋。”謝母一時間不知道是先看日曆，還是先看清單讓謝父照著清單準備成親的東西。

“謝嬸，不著急，您慢慢來，時間來得及的。”

想到家裡要準備東西要花錢，謝垣把身上的五兩銀子交於謝父，“爹，這銀子你拿著，不夠我來想辦法。成親需要什麼咱都買，我要讓清清風風光光的嫁我。”

謝父蹙眉，“你身上哪來這麼多銀子？”他怕兒子走了歪路。

“這銀子是中案首縣裡的賞銀，來路光明磊落。兒子絕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

謝父見兒子拎得清，心安定下來。“如今你已中秀才，將來怎麼樣都要看你自己，莫要行違背良心之事。”

“孩兒謹記。”

“你們父子，好好的又說什麼大道理。”謝母實在受不了兩人的正經，拉過林清，讓她看下日曆定日子。

“我看了這個初六，十八和二十六這三個日子都蠻好的，是成親的黃道吉日。”指著這幾個日子給林清看，等著她來決定。

林清猶豫再三，把目光落在十八號，“謝垣哥，你看十八這個日子怎麼樣？”

“極好，初六太匆忙了，就定十八吧。”心裡迫切的想娶清清進門，可也不能隨便辦一場婚禮。

商定好日子，謝父謝母忙碌了起來，倒是兩個當事人小日子顯得格外清閒。自從過了災荒，林清就沒有再進深山，畢竟她的鼻子只能尋物，可對付不了猛獸毒物。

幸好外圍偶爾也能尋到一些好物，藥材類的雖然不是珍貴的品類，數量上還是有優勢的。加上花銷少，目前也存了十六兩銀子了。

成親的採買需要銀子，林清有想過先把自己的積蓄拿出來，不讓謝家傷筋動骨的籌銀子，可又考慮到謝垣心裡的感受，便決定把銀子先攢著，等成親後再拿出來改善生活，給小小點點讀書用。

謝明雅夫妻再來的時候，被謝垣從撞了個正著，他去鎮上的書鋪把接的抄好的書送過去，順便給兩個孩子買讀書的筆墨紙硯，到家門口是，就可以幾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娘，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回家。”張家寶哭的悽慘，鬼哭狼嚎著想阻止謝明雅夫妻把他們丟下的行為。

小秋生怯懦的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圓滾滾的大眼睛裡含著淚水，不敢掉下來。

“乖寶，你和妹妹乖乖在外祖母這裡待兩天，兩天一到娘就來接你好不好。”看著兒子哭的喘不上氣，謝明雅心疼死了，可她又不得不狠下心，爹孃能不能原諒自己，就看兩個孩子了。

“娘給你拿了你最喜歡的糖，你待會進去和小表哥一起吃好不好。”耐心的哄著家寶。“秋秋，一定要照顧好你哥，聽你哥的話。要是你哥出了什麼事，我一定饒不了你。”

張長生催促，“行了，孩子放在門口有什麼不放心的，咱倆再不走，你爹孃就要回來了。”怕人一回來，計劃就就行不下去了。以老爺子的脾氣，肯定要把大人連孩子一起趕。

“爹孃你還有啥不放心的，孩子是無辜的，又是他們親外孫，心裡再埋怨我們，也不可能衝著孩子發火的。”看自家娘子還在哄著家寶，心裡更著急了。

謝明雅扳開兒子抓緊自己褲腳的手，張家寶手被拉開，明白爹孃今天是不可能帶自己回家了，看著比自己小一截的妹妹，哭著就拿小手去抓小秋生的頭髮和臉。

小秋生疼的眼淚滾落，委屈的捂著嘴，不敢動。

“娘，把妹妹留下，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裡。哇！”便打人便想著讓孃親回心轉意帶自己走。

“走吧，別看了。”拉著人張長生就要走，沒走幾步，被轉角映入眼簾的一雙腿嚇得一跳，抬頭看見全臉，夫妻倆臉瞬間慘白到沒有一絲血絲。

“二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

張長生反應到快，“二弟，你回來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我們給你接風洗塵。”

“你姐前幾天還說等你回來好好給你慶祝慶祝。”對上謝垣凜冽的眼神，聲音越來越小。

“謝明雅，帶上你的兒子女兒趕緊走，你打什麼主意我心裡一清二楚。”諷刺的看著謝明雅惱怒又尷尬的臉。

“謝垣，我是你二姐，你別自以為是的來指教我。”謝明雅嘴硬的衝著謝垣喊到，“這裡是家寶和秋生的外祖父母家，還沒到你當家做主的時候，你有什麼資格趕人。”底氣不足的強撐著最後的顏面。

“謝明雅，你還和以前一樣的傲慢、貪婪、愚蠢和自以為是。”他擰著眉頭，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能將人心底的秘密洞穿，冰冷刺骨。

“你不妨看看，我能不能做爹孃的主。”

張長生瞅著謝明雅努努嘴，示意她現在不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