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發生了。
秦念念的小屁股又捱了一下。
世界徹底安靜了下來。
這次秦念念沒哭沒鬧，就學著秦昊的樣子盤坐著，任憑秦昊如何哄也無動於衷。
“大閨女，實在不行咱們就嚥下這口氣吧，你是倔不過你阿孃的。”
“大閨女，你說你跟你阿孃慪氣怎麼能不搭理爹爹呢，你爹我是無辜的啊……”
“大閨女，喝一口吧，都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爹爹，你不要管念念了，念念就算是餓死在這裡也要等阿孃給念念來道歉！！”
“真香！”
三天後，秦念念實在忍不住了，抱著奶瓶咕咚咕咚猛灌了起來。
“念念慢點，別嗆著。”
秦昊輕輕拍打著秦念念的後背，終於是鬆了口氣。
“爹爹，念念這次吃飯是為了有力氣等阿孃來道歉，你不要以為念念氣消了。”
秦昊……
雖然秦念念口出狂言，但接下來的幾天父女兩人皆是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
一切就像是沒發生一樣。
直到三天後，天宮兩個大字映入了兩人的視線。
“爹爹，我們好像到了……”
由於這幾天的小插曲，秦念念跟秦昊說話的底氣都不是特別足了。
秦昊站起，將秦念念抱了起來，在其小臉上吧唧了一口，而後才看向了前方。
與想象中的大相徑庭，所謂的天宮竟然只是一座看似平凡無奇的城池。
沒有璀璨奪目的光輝，也沒有如夢如幻的仙境氛圍，只有樸實無華的外表。
“念念，這裡面的人全是凡人，跟我們不太一樣，要不我們還是別進去了。”
秦昊觀測了一下，發現了不同之處。
縱然他體內沒有靈力，也能輕易感受到靈力濃郁程度的巨大差異，這個名叫天宮的地方根本沒有任何靈力存在！
“爹爹……什麼是凡人哇……”
秦念念皺起小眉頭，很是不解。
“凡人就是不能修煉的一批人。”
“他們的壽命只有短短一百年的時間，除了這些之外他們跟我們是一樣的，念念以後不能仗著自已厲害就去欺負他們，知不知道？”
秦昊想了想，耐心給秦念念解釋。
“啊？”
“只有短短一百年的時間豈不是眨眼間就過去啦，他們好可憐啊……”
秦念念聽後覺得有些心疼，因為在她看來壽命這個東西都是以千年計的。
“這些都是有命數的，誰也強求不得，包括我們也是一樣。”
“雖然我們可以修煉，活的時間也比他們久，但是我們的責任也會比他們多，就好比天如果塌下來的話，首當其衝的是我們不是他們。”
秦昊捏了捏秦念念細嫩的小臉：“小念念，聽明白沒有啊？”
“明白了！！”
雖然秦念念不是很懂，但在秦昊面前肯定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那我們還要進去嗎？”
秦昊問。
“嘻嘻，念念想去裡面看一看，念念向爹爹保證，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秦念念呲起稀疏的幾顆小牙齒，像是央求，也像是撒嬌。
秦昊笑了笑，囑咐了秦念念幾句，在一處並不顯眼的位置降落。
至於秦念念，則是安靜的趴在了秦昊的背上，好像一個小書包。
其實秦昊並不想踏足凡人的國度，因為這涉及到秩序問題。
自已一個念頭就可能就會改變其中一些人的命運，這是武道中的大忌。
會沾染因果。
就算是一些窮兇極惡的武修也不會輕易去招惹一個凡人，可見武道之人對此有多重視。
奈何秦念念非要來，秦昊只能聽之任之，只是心中做好打算，一切順其自然。
為了避免麻煩，秦昊易了容，變成了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粗糙的面板一看就是久經風吹日曬，跟背上的秦念念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農夫與公主，好像就是這樣。
思索再三，還是給秦念念準備了一條絲巾，將她小嘴巴蒙了起來。
……
“爹爹……你為什麼還是這麼帥？”
秦念念好奇的揪著秦昊突然出現的鬍子，一用力就拔下來一撮。
“爹爹……念念是不小心弄的……”
見狀，秦念念瞬間蔫了，像是一個等待被問責的小孩兒。
“沒事念念，鬍子對爹爹來說不是想有就有麼，不信你看。”
秦昊側頭一笑，鬍子瞬間又長了出來，這些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爹爹好厲害哇！”
秦念念一下子變得興奮了起來，兩隻小手又抓住了秦昊的鬍子。
這次沒使勁，但卻是讓秦昊身體繃了下。
“大閨女還是知道心疼我的。”
秦昊心滿意足。
“爹爹，天宮在地圖上那麼大，為什麼房子只有這麼一小點哇？”
秦念念把小腦袋藏在秦昊脖子裡，小聲說道。
“因為他們的力氣很小，體力也有限，只能搬動這麼小的石頭。”
秦昊抬頭看了一眼，語氣莫名。
“啊……？”
“爹爹，他們好可憐啊，跟念念一樣可憐。”
秦念念想到了自已的小房子。
太小啦！
“爹爹……那他們還有什麼跟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哇。”
秦念念好奇問道。
“嗯……先說說他們的弊端吧。”
“他們以五穀雜糧為食，因此避免不了疾病之苦，一些對此不重視的人通常都是疾病到了晚期才發現……其實像他們這種病隨便一顆丹藥就能治癒的，但是他們卻沒有能力支付丹藥的費用……導致無力迴天。”
“還有啊……就是他們的層級制度往往很難讓農夫從底層翻身，不像我們努力修煉就可以逆天改命。”
“嗯……最可悲的就是他們要經受生死離別，相伴幾十年，卻要眼睜睜的看著枕邊人化為一捧黃土，不像我們有數不完的壽命。”
“爹爹……你說的他們好可憐哇。”
秦念念都快流眼淚了。
“念念不用擔心，他們也有許多我們沒有的東西。”
秦昊笑了笑，繼續道：“雖然他們壽命短，卻不會像我們武道之人整天經歷打打殺殺，每天都可以睡得安穩。”
“對他們來說……每一天清晨都代表著新的生活。”
“而且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比我們要淳樸許多，這可是多少武道中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