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

沒一會兒,高大欣長的男人就將嬌小玲瓏的少女抵在了柱子上,掐著她的腰。

宋窈的小臉貼著冰涼的石柱,思緒混亂。

新婚第二日,狗男人就不顧世俗王法。

宋窈不習慣白日做這個,腿一個勁的打顫,又被人撩的乖順,氣的直掉眼淚。

君晏就把人抱起來,往榻上走。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又帶著宋窈去沐浴,這才作罷。

等到拿著衣物往宋窈身上穿時,她實在怕了,趁他薄唇稍微離開的空隙,急著道:“不要,你走……”

話沒說完,又被他堵住了嘴。

宋窈蹙眉,覺得自己的好名聲全都毀在君晏手裡了。

她都起床了還叫水,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君晏白日裡做了什麼了。

手裡的水晶蝦餃也不香了,宋窈氣呼呼地將筷子扔到桌子上,餓得頭暈眼花也要耍脾氣,“我不吃了!”

“不吃飯,那就是要吃點別的,嗯?”

君晏慢條斯理地撕了塊酥餅放到宋窈碗裡,他舉止斯文,可看著宋窈的目光卻像是帶著實質性的電流,一下子就讓宋窈紅了臉。

這個男人,他用眼神開車!

宋窈又羞又氣,“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我!”

“這就叫欺負了?”君晏擦了擦手,將人撈到懷裡,摸著小姑娘平坦的腹部,低聲地笑,“那昨晚這裡漲……”

“不要,你別說!”宋窈反應過來,急忙去捂他的嘴巴,眼裡淚光盈盈,“有人的,外面有人。”

她膽子實在很小,這種事情,經不起玩笑和調侃。

像是昨日君晏情迷,俯身在她耳邊說時,她便是如此,又要哭,又鬧著紅臉。

君晏嘆了口氣,“哭什麼?”

到底是小姑娘,哪怕是看過了母親塞過來的避火圖,於男女之事上,單純的也像是一張白紙,隨便幾句話,都不需要動作,便能讓她潰不成軍。

宋窈不管,圈著君晏的脖子將腦袋埋過去,“我會,我會害羞……”

“你有時,”宋窈捏著君晏的衣服,直把繡著小仙鸞的衣衫握皺,方才小心翼翼道,“你有時,不太,不太溫潤……”

話落,便感覺靠著的男人低低笑了起來,胸腔的嗡鳴似乎透過衣物傳達到她的身上。

宋窈不明所以,“你,你笑什麼呀?”

“窈窈,你怎麼這麼乖啊。”君晏去捏她的臉。

“往日我同你說話,來往,總是要顧忌三分的。”

“如今你嫁給我,今時不同往日,狼叼獵物到了自己的窩裡,”他咬咬宋窈的脖頸,含笑道,“你還指望他,慢條斯理地用餐嗎?”

“那也不能……”剩下的話實在太過羞恥,宋窈說不出來,只要一想到君晏昨日一個勁在她耳邊說浪話,就受不了。

她積極的想應對方案,“你還年輕,這樣頻繁,不好。我想了下,要不,我們以後,一日,不,三日一次。這樣次數少了,你清心寡慾,就不會,就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我說了什麼話?”君晏挑眉。

“……你自己心裡清楚的。”

“我不清楚。”君晏去掐她的腰肢,“一日三次,勉強可以,三日一次,你就等著一次三日吧。”

“……”

宋窈欲哭無淚。

君晏拍拍她的腰,“張嘴,好好吃飯,才多大,天天滿腦子那檔子事情。”

被倒打一耙的宋窈:“……”

孩子累了,毀滅吧。

一盞茶的功夫,宋窈風捲殘雲,吃飽了又開始犯困。

君晏挺不想讓她去宮裡的。

按照規矩,宋窈得穿太子妃服,不說別的,頭上的那些個飾品就不輕。

這一路走過去,小姑娘不知道得累成什麼樣子。

等到內衫都穿好了,半夏等人才進來給宋窈穿外面的服制。

這時,暗一從樹上躍下來,看了眼太子。

君晏從椅子上起身,走過去,“什麼事?”

“昨日夜裡……唐尚書,唐姑娘……然後她從側殿跑了出去……四殿下沒醒,奴才覺得不太好,替她把落下的玉佩撿出來了,唐姑娘一直在哭,四殿下在發火……”

宋窈離這倆人遠,隱隱約約就聽到什麼四殿下之類的亂七八糟。

若是平日,她還是有興致問上一問的,但也怪今日折騰的久,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自然是沒有多問。

君晏捏了捏眉心,開口吩咐道,“讓息夫人去看看。”

而太子府的側殿,自然也是鬧翻了天。

唐芊芊哭的跟淚人一樣。

看著衣衫不整的四殿下,男人的後背都是被女子撓出來的紅印子。

“我在之前的側殿等了殿下一夜,殿下怎麼能這麼對我?與一個賤人苟且!”

君長歌頭疼欲裂,抿著唇,臉色陰沉,一直沒有開腔。

身體上的不同,讓他知道,他昨夜幸了一個女人。

或許是丫鬟,或許是宮女,亦或許是舞女,哪家的小姐。

對方離開的太早,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唯有榻邊的十兩銀子。

它就這樣明晃晃的擺在那裡。

像是在嘲笑君長歌的愚蠢,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更像是花錢,嫖了他一晚。

“好,很好。”

君長歌從來沒受過這種氣。

怒火高漲,一時間,竟忘了去安慰在一旁慘白著臉色搖搖欲墜的唐芊芊。

“去查,把她找出來!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給我找出來!”

——

通往宮內的馬車,莊嚴氣派。

車內被放了冰塊,只是也擋不住車外嚴嚴的熱浪。

車內,宋窈趴在坐榻上休息,白嫩的小臉隨著馬車的走動微微晃動,愈發勾人。

半夏拿著團扇從馬車外進來,打眼一瞧,下意識的想到今早去給主子們送早膳時,郡主被太子殿下抱在懷裡走動,那時郡主緋紅的小臉就像現在一般蕩著,伴隨著哽咽的哭聲。

本以為這樣胡鬧下去,會推遲進宮的時間,要知道,陛下和皇后可不會認為這是太子的錯,只會覺得是郡主立身不正,勾搭了太子,讓他忘了時辰。

不過好在太子在這件事情上也算是有分寸,早上起來只叫了一次水。

只是辛苦了主子。

昨日歇下來,她剛替主子鬆了口氣,今早就又……

半夏嘆了口氣,賣力地扇著扇子。

一直等到了宮門,方才叫宋窈叫起來。

君晏從馬上下來,一把撈過小腿打顫的宋窈,避了她走馬凳。

夫妻二人正是要往宮內走去,只是沒走兩步,便看見了緩緩而來的君盛澤和端木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