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帝俊向來說一不二,便按常曦道友所言,依‘三書六禮’而行!”帝俊大手一揮,直接答應下來。

隨著帝俊應下,女媧心中那股悵然若失之感卻直接散去,原本心中所念的機緣,就此與她無關下來。

帝俊娶親,那自然是天庭第一大事,數萬萬妖族子民全力準備,僅僅不到三日的工夫便將整個三十三重天照著常曦的意思置辦得極為喜慶,當然作為天工殿中的副殿主我們的聽風妖聖,自然也是出了大力氣。

天帝大婚,自然不可能是天庭一干妖族族人關起門來自己熱鬧,本來帝俊成婚的主要目的便是為了增強天庭實力,如今有羲和這位準聖嫁與他,還有常曦這位準聖的小姨子,便相當於兩位準聖加入天庭,無疑是天庭實力的一個巨大提升,又正逢剿滅仙庭勢力,這個關口自然需要好生宣傳一波,讓洪荒萬族再瞧瞧天庭的實力,好讓一些散修投靠天庭,最起碼讓他們不敢倒向巫族!

這請柬照舊,朝著洪荒大地四散而發,三清、準提接引、鎮元子、冥河這些大能自然不能忘,似乎也是摒棄前嫌,向紅雲、鯤鵬二人也發了請柬,當年紫霄宮中爭座位便是紅雲率先讓座,鯤鵬從中攪和,讓當時修為還不足以傲視群雄的帝俊太一惹了眾怒,錯失了機緣,為此此間卻頗多恩怨,此番願意邀請二人,足以見得帝俊心中歡喜。

龍族同西王母也得了請柬,卻是打著這婚宴的名義,想要將這兩方勢力收入麾下。

自然,這般好日子也不能忘了巫族老朋友,不過很顯然帝江等人不會賣帝俊一個面子。

天庭裝飾的極快,但是那婚禮卻足足在一月之後方才舉行,各方賓客確實不少。

三清、準提接引不但來了,還帶來了這些年收的一些門人弟子,說是來為帝俊慶賀,但是不是來打秋風那自然懂的都懂。鎮元子冥河也是前來,一道而來的還有紅雲,紅雲卻是被鴻蒙紫氣所擾,這些年在洪荒大地行走總是被人惦記,雖說憑藉著修為以及鎮元子的護持沒出什麼事,但卻也不堪其擾,此番未嘗不是抱著些許讓天庭庇佑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女媧便是如此。

四海龍族以及西王母遣人送來賀禮,但卻並未派遣門人,哪怕是小小天仙前來觀禮。

鯤鵬以及十二祖巫卻沒給帝俊面子,十二祖巫不必多提,但鯤鵬卻被帝俊拿著小本本畫了好些個圈圈叉。

這日,帝俊乘天帝車架,載漫天靈物,往太陰星中迎親,太一坐鎮天庭,招待各路仙神,而楊磊卻被常曦以職務之便,抓了壯丁陪在常曦旁邊當了個捧香童子,也算變相的陪在羲和身邊,送她出嫁。(以楊磊的年歲來看,稱之為童子確實不過分,不過若是照著行為來看,用童子來形容,確實有些過了)

今日的羲和特美。

眼似水杏,內送秋波,唇不點而紅,晶瑩豐潤,眉不畫而翠,高挺鼻子下的那張玫色小嘴微微張著,如同燦爛的玫瑰,面容如嬌嫩清雅,猶如杯中之蓮,絕色之姿,自星門而來,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再搭一身大紅衣裳,迷醉了多少看客的雙眼。

自星門下了天帝玉駕,一步一步在妖皇天中緩緩的邁著,每一步都曼妙無比,好似走在了一干天庭子民的心中一般,自今日之後,這便是他們的主母,天庭天后!

天庭大宴,比凱旋之時更加的熱鬧,其中最為熱鬧之所,自然是那紫薇宮中,託常曦的洪福,楊磊有幸在這紫薇宮中——看著一干大佬品嚐美味佳餚。

至於為什麼不自爆身份,咱是你帝俊的親屬,就是俺和常曦有深入入關係,那自然也是為了保護楊磊,小小金仙竟然搶天帝中意的女人,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或許帝俊會給羲和一些面子,但因為常曦的事被攪和了機緣的女媧,斷然不會讓楊磊好過!

婚禮舉行的有條不紊,在帝俊將羲和立為天后之後,氣氛達到了高潮,一股磅礴的功德自虛空處誕生,兩成半落入帝俊身上,兩成半落在羲和身上,卻在二人身上冒出一陣七彩祥光,隨後二人變化為四人,卻是兩人皆憑藉此番功德,斬去第二屍,成為此時洪荒中真正意義上的最頂尖強者!

又有三成落入常曦體內,也見著常曦身形一頓,眨眼也生出另一個常曦來,竟也憑藉著功德斬出第二屍來!隨後剩下的兩成功德分潤出些許,撒在此間眾人身上,只覺得微風拂面,卻帶走了無數陰霾,莫約有那一分落在了女媧身上,卻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相對而言,楊磊又得了較多的一些功德,不過眾人的眼光皆被帝俊、羲和常曦所吸引,自是不會在意楊磊這麼多出的一縷。

而剩下的一成多大半的功德卻落在了帝俊、羲和各持一端的錦繡大紅花上,隨後氣息一閃,這大紅花竟變成了一件先天極品靈寶,隨後似有氣運託舉一把,離開了帝俊、羲和的手,落在了常曦手中。

隨著功德落下,眾人也紛紛知道了這功德由來,此乃‘天婚’,乃是天道降下慶賀這天地間第一場婚禮的禮物,為褒獎帝俊羲和確天地陰陽之序而降下的賞賜,也就是說這天婚的主角只能是帝俊和羲和!而降下給羲和的那一份,卻是因為羲和促成了這天地間第一場婚禮,同時定下了這婚禮的議程,所降下的賞賜!

見此情形,原本還算平靜的女媧忽然明白了什麼,那一剎那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下去,那浮現臉上如那春風般的笑容,好似方才的情況從未發生過一般,不過一旁的伏羲卻是露出了些許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