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打了個滾兒,然後轉到了一根柱子上面,劇烈的疼痛傳來,使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口氣卡在了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再加上此時此刻的感受,雙方面相互融合在一起,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擊垮。
我就這樣躺在地面之上,緊繃著個神經,小口小口的喘著氣兒,努力的適應這一切,過了好一會兒過後,才勉強承受的來。
手開始緩緩的伸了出去,在周圍摸索著,所觸及到的全部都是沙土,我的眼睛也緩緩的張開,打量著旁邊的情況。
這裡就像是一個地下宮殿,四周都是柱子,柱子上面還雕刻著花紋,除此之外這裡面還有泥土雕制而成的人俑,每一個的身上都穿著盔甲一樣的東西,手裡頭還握著長矛。
除此之外還有戰馬戰車之類的東西,開始在這裡面四處亂撞了,詳細的打量著具體的情況,逐一進行觀察,很快我的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此時此刻我所處之地應當是一個地下墓室,瞧這陳列擺設以及這格局,想必這墓室的主人也應當是個王公貴族,才會有如此高的禮遇。
更為重要的是,剛才我所打量的那一圈兒,也只不過是鳳毛麟角罷了,一切展現的還並不完全,這一個個的人俑像是守墓人,真正的墓室在他們的身後。
我站在原地,稍稍猶豫了片刻,我在思索要如何離開這個地方,我回過頭去,看著我自己剛才躺過的地兒,回憶著自己前來的路線,可是越想我這腦子就越發的模糊了,我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方才的時候是怎麼落入這其中的。
我找尋不到回去的路,也無法回憶起半點與之有關的線索,整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極了一個傻子。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才好,糾結了半響過後,我最終是做出了決定,在此時此刻的情況之下,我只能是硬著頭皮向前,胡亂的摸索著道路,這七拐八拐,橫衝直撞,總能夠找尋到出去的路的。
我繼續摸索了起來,預備著去一一觸控這牆壁,想要瞧一瞧,在這世上是否有什麼機關之類的,可以方便我離開此處,卻不曾想我才剛剛走了兩步,我卻受到了阻攔。
只覺自己的腰間似乎被什麼細長的東西所攔到了,略微有些張力,阻攔了我的去路,卻沒有給我太大的衝擊感。
我低下頭朝著自己的腰間瞧去,直接此時此刻在我的腰間之處,橫了一根紅色的線,在這紅色上面和微微泛著光亮格外的刺目。
我伸出手抓在了這條,向上面輕輕的拽了一下,而後又在四周打量了一番,想要去找這東西到底伸往何處。
我的眼中也是滿滿的疑惑,我不明白,明明先前我打了第一圈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東西,現在這會兒又忽然冒了出來。
更為重要的是,我瞧著地下墓室的陳列擺設都是十分的完好,應當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人進入過。
這根線摸上去光滑細膩,而且上面還通體泛著晶瑩,也不像是經歷了若干年的樣子,可也沒有人進入的痕跡,不像是剛剛才放進去的,諸多的疑團縈繞在我的腦海當中,一時之間我也摸不著頭腦了。
思前想後只能夠順著這根線往前行走著,說不定能夠得到什麼特殊的線索,突破眼下的瓶頸,找尋到新的出路呢。
我的手緊緊抓著這根線,緩緩的往前移動著,與此同時又注意著自己腳下的東西,避免出現方才一樣的意外,使得自己再次墜入到深淵當中。
我的身體穿過了這些人俑,前行了好一段的路,最終停在了牆壁的前面,那根紅色的細線也穿過了這個牆壁,將我引領到了此處。
牆壁之上是光滑的一片,除了塵土之外別無其他,沒有任何特殊的符號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順著這根紅色的線,我找到了牆壁之上的連線點,輕輕地拽動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正準備放棄的時候,耳邊卻忽然傳來了幾聲悶響聲。
我急忙後退了兩步,緊緊盯著牆面,隱隱約約之間,似乎是這牆面開始移動了起來,大片的塵土落下,落在了我的身上。
塵土深入了我的鼻腔當中,嚇得人直難受,我乾咳了兩聲又傷著手,猛的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氣,使得自己的呼吸保持順暢。
瞧這門移動的架勢,我想應當是我扯動了紅線,觸動了機關,才開啟了一條新的道路,等到這面牆移開之時,或許我可以穿梭進去,進入到新的世界當中,也可能因此找尋到出去的路。
想到此處我的面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抹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兒。
然而我的心思越來越沉重了,臉上也是一片僵硬,只是笑容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手緊緊攥了起來,心思也是複雜的很,這面牆壁只是稍稍移動了一下而已,甚至是連個縫隙都沒有開啟就停止了運作,也沒有什麼新的道路展露在我的面前。
這就像是一個死衚衕,我滿懷希冀的前行著,以為可以得到新的出路,卻不曾想在這道路的盡頭,卻被堵得嚴嚴實實,我白費了一切,我所有的欣喜全部都化為了空。
這種落差感實在是太大,帶來的打擊是格外的大,我一時之間都難以緩過神兒來,大腦當中一片空白,只能是愣愣的盯著此處發呆。
又是一陣悶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在地上拖行發出的動靜,這些動靜的響起,使得處於愣神兒當中的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我渾身一個激靈,猛然之間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急忙轉過身去朝著自己的身後看著。
方才的那扇牆壁仍舊紋絲不動的杵在那兒,雖然也是不會發出聲音的,那麼在這個現場當中,除了這牆壁之外,唯一能夠活動的東西,人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