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鍾戈聽邢雨說完,心中雖然有些搖擺不定,但他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也就沒有露出太多的驚容,只是短暫的思量一番,就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邢雨見後,十分滿意,道:“好,現在你將你的功法說一遍讓我聽聽。”

簡鍾戈聽後,稍作遲疑,就開口說道:“本家功法注重金屬性本體,講究......”

“打住。”邢雨聽了便可,急忙出聲道:“你只要把你的功法特性說一下即可,我可沒興趣去聽你加的什麼嗜金訣的修煉方法。”

簡鍾戈聽後,臉上一紅,從新說了起來,道:“哦,晚輩家學注重金屬性為主,其他為輔,練到後期,足以開金碎石,可謂鋒芒無比......”

邢雨聽了半天,對他所說的功夫算是有了一定的瞭解,略微沉吟之後,突然眼中靈光一閃,道:“我傳你一套功法,你可願意?不過你若想學我這套功法就的......暫且算是加入我的門下吧。”

邢雨聽此人說完,卻突然有些改變了自己的初衷,不打算讓他去搞什麼勢力,而是想讓此人隱居在黑羽兵團之中,成為自己為林家暗中招攬的一批勢力之一,這樣也不往他與那林承凌相識一場。

“這......”簡鍾戈聽後,則是有些面露難色,別看他退出了平陽簡家,但他對那份家族傳承的功夫看的還是很重的。

邢雨看出他的為難之處,一笑道:“你也不用擔心,我並不是讓你放棄家學,只不過是讓你身兼數家之長罷了,你也不用擔心什麼,只要你答應我這個條件,黑山月那裡我自會跟他說明,讓你獨自擔當一個特殊的小隊長,而你也不用去參加什麼任務,只需要專心修煉即可,日常所需的通寶、丹藥,一樣也不會少。”

“前......前輩不是說笑吧?”簡鍾戈聽到這裡,終於覺得這似乎不是真的,說不定眼前的這位前輩也是一個變態,喜歡作弄人的變態。

邢雨聽後,淡然笑道:“我可沒心情跟你說笑。不過你要先答應我,我傳你的功法,即使是在你有性命之憂的時候,未經我允許,也不可輕易施展,否則一切後果你將要自己承擔,到時候我也會將此事推脫個一乾二淨,你明白嗎?”

簡鍾戈見邢雨說的如此鄭重,他心中的顧慮自然去了大半,此時他都有些開始懷疑這是否是家裡的那座祖墳冒了青煙了,不然自己怎麼會遇上這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呢?想到這裡,此人就要跪地叩頭。

邢雨見後一把將其攙住,道:“此事你知我知即可,就連黑山月你也不要告訴他具體情況,明白嗎?”

簡鍾戈見到此人一副不想張揚的模樣,自然也就不會再去行那些禮節,站起身來恭聲說道:“弟子明白,請師父放心,弟子一定會竭力而為的。”

邢雨看他一口一個師父弟子的叫著,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笑意,但很快又被愁容所取代,在懷中取出一塊赤紅的令牌和幾枚含有林家劍氣決、部分職炎劍法的劍訣等物,交予此人,又叮嚀一番此物的用處,並告知在回到尾羽國之後,讓他去找自己的另一個徒弟馬浩炎去討要日常所需的丹藥即可。

簡鍾戈聽完邢雨所說,再次看向那枚紅色令牌和那幾塊玉簡之後,雙目之中再也忍不住那份炙熱,此時他終於知道邢雨為何會如此慎重了,這可是曾經響徹天南的無上絕學啊。

“恩?”就在簡鍾戈雙目火熱的盯著手中之物時,邢雨卻發出一聲輕咦之聲,隨後冷聲說了一句“把那些東西收好,玉簡的內容儘快記下,然後將玉簡毀掉,以後收入你的隊伍中的人,你可以看那人的人品心性如何,在自行決定是否要他加入劍匣門。”

說完,邢雨也不顧那簡鍾戈,就獨自一人謹慎一場地向前方迎去。

簡鍾戈見到邢雨如此小心的模樣,初時還有些不以為意,然而在走幾步,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之見周圍已經不是先前那般,到處都是一片黃沙漫天的景象,四周的地上,已經稀稀疏疏地出現了一些小草,雖然顏色依舊有些灰黃的樣子,但卻明顯此地已經離開了那漫天的沙漠地帶。

雖說他看到的邢雨也都看到了,但細心的邢雨看到的可不單單只是那麼多,他還看到了在這塊出現生機的土地之上,蘊含了無窮的殺機。因為他在此地看到了陌生的足跡,甚至空氣中都到處瀰漫這鬥法過後的靈力波動,這讓他又如何不驚呢?

“邢老弟,你過來一下。”

邢雨剛剛來到隊伍中央,就被一聲熟悉之極的聲音叫住。偷眼看去,正是王昕等人站在那裡。邢雨見此心念極閃之餘,腳下卻沒有絲毫停留,但還是琢磨起來,他們為什麼會都聚在這裡?在等我嗎?這裡明顯有其他修士來過,他們不在前方帶路,難道就不怕這夥修士遇到什麼埋伏嗎?

“咦!”

邢雨想著心中的種種猜測,然而當他來到王昕身側之時,還是忍不住的輕咦了一聲。

之見王昕所站之地,被設了一成極為簡單的幻術禁止,看樣子並不是用了什麼陣法,而是利用修為在配合某種秘術,強行不知而成,這種簡陋的幻術,自然瞞不過邢雨這種辟穀期的修士,但對於那些開光期的修士還是能起到一絲矇蔽的效果,在加上王昕這位魔頭站在這裡,倒也瞞過了那些從這路過的修士。

“老弟啊,你就別在這咦呀啊呀的了,進去看看吧,對了,快點想出一個應對的法子出來,咱們的人數......可再也經不起什麼損傷了。”

王昕瞥了邢雨一眼,一邊語重心長地說著,一邊還不時地震懾這那些偷看過來的修士。

邢雨應了一聲,就走入那簡陋的幻陣之中,一進入其中,邢雨就不由地一皺眉啊,之間這裡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好幾位了,都是一些身穿各色服飾的修士,看樣子他們是相互打鬥至死。

“邢賢弟啊,你來的正好,對此你怎麼看啊?”

左牽黃見邢雨也進來了,立刻笑著迎了過來,並且詢問起他對此事的看法。

邢雨眉頭緊鎖的沉默了一會,突然展顏一笑地道:“這個好辦,看樣子他們的修為都不算多高,應該是那些比咱們先摸來的修士罷了,左前輩難道忘了?那些前來探寶的修士可也是築基期居多的啊!”

左牽黃聽到這話,臉色略微一緩,但仍是有些擔心的說道:“的確,那些修士中確實是築基者居多,但時間過了這麼久了,按理說他們早就應該死光了啊,可你看,這夥修士的服裝並沒有什麼歲月的痕跡,明顯是剛死沒多久的樣子,老夫推斷他們死去的時間不會超過十五天,我只怕......”

邢雨聽後,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走過去蹲在一位死去多時的修士身旁,翻找起來。

“別找了,我都翻過了,這些修士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藏玉之類的東西,不是被殺死他們的人取走,就是出身卑微,根本用不起那麼貴重的藏玉。”

邢雨抬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黑山月,此時他也是眉頭緊鎖,似乎遇上了天大的麻煩一般。

“這也沒什麼,這不正應了咱們之前的那個推測嗎?”

邢雨見後,更是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黑山月聽聞,直接給了邢雨一記白眼,指著身旁的一位修士道:“要是那樣就好了,你看看這人。”

邢雨聽後疾走到了那位死到跟前,可是對於傭兵瞭解不多的他又怎會看出什麼?看了半天,還是把頭一搖,道:“你發現什麼了,就直說吧。”

黑山月也沒有在兜圈子的意思,沉聲說道:“看此人的服飾,他分明就是隸屬於丙級傭兵團的人,而在丙級傭兵團之中,穿有藍色長袍的也只有天水、傲冰和幽蘭三家,這三家可不再當初咱們出發時的那幾個組織之內啊。顯然應該是後摻和進來的。”

邢雨聽後,臉色霎時間也是變得難看至極,以他的聰明自然會想到,若是那些丙級傭兵團的人看到王昕這位古冢遺主之後,那將會是什麼表情與舉動了。而他們這夥跟在此人身旁,協助他取寶的人,又會是什麼下場。

“我看這事咱們也不用過於緊張,畢竟當他王家的名頭,也確實太大了,能夠稱得上的天南第一傭兵,自然會引來一些人的窺視,不過既然來到是丙級傭兵團的人馬,咱們也務虛太多顧忌,他們的中隊長不也就是結丹期的水平嗎?咱們遇上只要多加小心,別讓對方偷襲了,也就沒事了。”

左牽黃沉默片刻,終於還是嘆了口氣,道:“算了,先把這些人的屍體毀了吧,以免讓其他修士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驚慌。”邢雨剛剛所說的話,他們又怎會不知?只不過他們怕的是來的不僅僅的丙級這個級別的傭兵團啊,若是乙級或是甲級兵團的人都有所行動,那他們這一次的取寶還真就難說了。

邢雨聽後,反而並沒有多少負擔的樣子,隨手甩出幾枚火彈,將地上的屍體焚燒一空,隨後說道:“左前輩你也不用發愁,想必甲級那個級別的傭兵團,的老大們還沒有功夫來這古墳溜達吧。即便是來,那也是大發一些修為尚淺的結丹期修士前來,只要咱們不去得罪他們,害怕他們會對咱們痛下殺手嗎?”

“這......”左牽黃聽到邢雨的這個解釋,終於找回了一點自信,的確,那些身為甲級傭兵團的團長,自然都是元嬰級別的老怪物了,他問心自問的想,自己若是達到了元嬰期,那也確實是不屑於參與這種挖墳掘墓的勾當。

邢雨見他面色緩和,又繼續開慰道:“再者就是,知道這裡安全出入方法的人都有誰?如果王昕那老小子說的沒假,那咱們還擔心什麼呢?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不也正好說明他們在這天雷山一帶都足了圈子,吃足了苦頭,才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裡的嗎?”

“你就別做夢了!”就在邢雨開慰左牽黃時,黑山月卻突然插口道:“既然他們發現了這裡,那找到天雷山也就不在是什麼難事了,畢竟安全的路線只有一條,而那裡的禁止強弱,只要不是白痴,都會一眼看出來的!”

“哈哈哈......”邢雨遭到此人的反駁之詞,不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放聲大笑起來,道:“那豈不是更好?咱們就慢慢的走,讓他們開路去好了,到時候咱們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將他們一舉滅了,東西還不一樣是咱們的?”

就在黑山月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左牽黃的臉上猛然閃過一絲極為少見的狠歷之色,隨後冷聲說道:“好了,不必多言此事了,就按邢賢弟說的辦!”隨後又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說道:“看來天下果然是沒有免費的午餐啊,難道今回真的要讓老夫開一次殺戒嗎?”

邢雨聽後,似笑非笑地道:“好了,咱們也離開此地吧。”說罷,他就轉身出了這個簡易的幻陣之中。說實話,對於那種沒有影子的事情,他還不屑於過多的擔心,有那功夫,還不如多吧防患工作做好。

“商量的怎麼樣了?”王昕見到邢雨出來,就開口問道。

“走吧,左前輩已經下定決心了,不過......你確定這裡的安全路線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邢雨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又有些質疑的問道。

王昕聞言有些不悅地道:“這條路線是我家先祖捨命找出來的,你認為他會在臨終之前在跑去別的地方,告訴一些外人嗎?”

邢雨聽後,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終於消失,隨後再也不說什麼,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前方遠去的隊伍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