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數團火團擊的那龐大的青吻鱷後退了一二丈的距離,便消散於空氣之中。吳信看著那空氣中彌散的火靈氣,一個勁的發愣,有些不敢相信,那平時屢立奇功的赤火符在這條鱷魚的面前竟然也只能起到擊退的作用。

‘吼’青吻鱷的身軀伴隨著一聲怒吼快速像李月靠攏,身為這個泥沼中的霸者之一,卻久久不能拿下這麼一個看似弱小而喪失行動能力的獵物,這對它而言絕對是一種恥辱,雖說前後並未發動過幾次攻擊。

“長恩,你我伺機阻止這青吻鱷靠近李月。有機會就就殺了它!”青霞見到青吻鱷不顧受傷,也要將李月吃掉。心中不由大怒,衝著吳長恩吩咐了一番,便來到泥沼邊遠準備隨時使出清風訣中的速字訣。一方面打算見事不好立即救人,另一方面也動了殺心,此時若有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條青吻鱷。

“恩...好吧,不過我只能在遠處,用我的一氣朝元功來轟擊它,效果不敢保證。”吳長恩可不會青霞那詭異的身法,稍作考慮後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邢雨聞言也湊了上來。若說這幾人之中,有誰能短時間做出空中動作,也就屬青霞和邢雨二人了。

青霞看到邢雨站在自己的身旁,一個勁的向前方仍石子,心中不置可否的說了句:“沒想到此時他還有心情弄陣法?”隨後大喊了聲:“殺。”

一團團的火球再度升起。只不過這次大家都知道了這青吻鱷的厲害,誰都沒用初級的火球術,而是全部改用了比之威力更強一籌的赤火符。

邢雨並未參加這次圍攻,在聽到一陣陣的法術爆鳴聲後,他先是催動了一下那放出的飛劍,讓其盡力朝己方靠攏,而後彈出石子的速度也快速提升了。“吳信這傢伙若是之間使出赤火爆符效果會好些吧。恩?!左邊一塊沼地中飛來了一些藍羽白嘴的怪鳥。唉...後便那幾條蛇也有些不安分了。”

他一邊分析真戰局,一邊觀察周圍的變化。在他發現己方使用的火系法術難以奏效,他便打算用自己的土系陣法來困住這隻青吻鱷。

青吻鱷近似瘋狂地向李月衝來,那些往日大發神威的火球,今日也失去了風采,只能起到暫緩速度的作用,根本無法傷到巨鱷分毫。

然而眾多的火球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幾丈距離原本對它來說,只是瞬息之間的事,現在卻是慢了不少。

然而距離卻隨著時間的推移點點合攏。終於它來到了李月的近前。

青吻鱷看著眼前的獵物,雙眼放出閃閃綠芒,把頭向前一探,血盆般的大口直奔李月咬下。李月若是被這張大口咬到,將必死無疑。

‘吼!’一道白色近似透明的靈氣直接轟在了青吻鱷的大口之中。後者也在一聲怒吼下,被擊出三丈有餘。

“好!”在混亂中,不知是誰,見到那久攻不下的傢伙中招後退,不由地叫了聲好。

然而那好聲仍迴盪在空中,青吻鱷便向前一躍再次來到李月身旁,張開大嘴,眼中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之色,狠狠地朝她咬了過去。

邢雨見時機成熟,手上法訣一引,那柄飛在空中的飛劍,在靈力的灌輸下終於成功地將李月帶回了岸邊。

這還不算,邢雨此前佈置的那些石子也同時發難。就見一那青吻鱷為中心,一道道渾厚的土靈氣磅礴而出,最後形成了一道道高達數丈的土牆,將其圍繞其中。

青吻鱷見自己被困獸一般地困在這一圈土牆之內,心中大為惱火,將那粗壯的尾巴一揮,重重地砸在了土牆之上。粗壯的尾巴擊在土牆之上,立時掃下無數殘土碎石,可卻無法一下擊毀那堅固的土牆。

之前幾人都是與它在遠距離鬥法,雖說各自心裡也都知道這傢伙的外皮定然不弱,但當真的看到那粗壯的尾巴砸在土牆之上時,也不禁暗暗咋舌。

邢雨感受了一下那土牆被擊中的力道,便急忙道:“各位全力攻擊,務必要將這畜生殺滅在這土牆之內。不然的話就想辦法逃吧。”

那砸在土牆之上的力道,著實不弱。他自己初步估計了一下,若是讓這青吻鱷肆無忌憚的攻擊,這土牆恐怕在這傢伙的尾巴下撐不了幾下子便要崩塌。

其餘幾人瞬間聽出問題的嚴重性,各自使出了自己頗為得意的殺招。

李月則直接將周身靈氣完全激發,似乎是要報剛才兩口之仇,雖說剛剛那兩口都沒有咬到她,但她也是毫不客氣的遞出了她的殺招‘火錐術’。

吳信則是直接拿出他最為得意的赤火爆符。

青霞也是顧不得吝嗇,也是使出了一張赤火爆符。

相比之下吳長恩顯得最為簡單,只是將一身修為升到頂點,準備發出他那最強的一拳。毫無疑問,他這一拳若是擊中,怕是威力不比那赤火爆符小到哪去。

幾人要麼飛快的變化出手印,要麼將符紙握在手中念著咒語,要麼凝聚真氣,都是在幾個呼吸之間便已完成。同時道:“邢雨我們好了!”他們雖然準備好了一切,但看到那四面高聳的土牆找不到突破點,誰也不想將自己那得意的招法轟擊在自己人的土牆之上,便出聲請示。

邢雨聽後道:“好,我這就撤去一面,到時你們一起發出即可。”說完,他只是心念一動,擋在他們面前的拿到土牆便已升上空中,而後重重地扣在了另外三面土牆的邊緣之上。同時他的肩頭也是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祭出了那件已經有些看不上的精鋼劍。

李月在土牆剛剛升起到一半之時,便已經祭出一道火錐,直*那青吻鱷而去。其他幾人也不幹示弱,兩個拳頭大小的火團也緊隨而至。只有吳長恩及邢雨二人,還未動手,他們都是在做一攻不下的撤退打算。畢竟這裡還是沼澤,若是被這麼個大傢伙追著跑,到時絕對不會好受,而去能不能逃得掉還是個問題。

此時關在‘石屋’中的青吻鱷,突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道出口,心中也是頗為得意,它還以為對面這幾人終於放棄反抗,等著它吃呢。但看到那凌厲無比的火錐發出那燃盡一切的氣勢,又看到兩個拳頭大小的火團緊隨而來。這一連串的挑釁就是修為甚佳的紳士見了,也會動怒,更何況它可不是什麼紳士,它只是一隻潛伏在沼澤中伺機而動的殺手。

不過它現不但是身陷困境,而且還要面對那幾招威力不弱的法術,雖說它天生就有抵抗火系法術的能力,但在面對遠勝於自己的東西,還是有著天生的恐懼的。此時它已經感覺到前面那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不是它所能吃得消的。雖然它心中大有殺人充飢之感,但也是覺得自己這點力道有些不夠。

妖獸可不是生來就能修煉的,說白點,無論什麼厲害的傢伙,起先都是不會修煉的,都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未死之前而產生一絲對天地的感悟,從而方可吸納天地靈氣,而眼前這隻青吻鱷明顯尚未具備哪些條件。充其量也就是在尋本中階或是後階。

‘吼’地一聲怒吼,或者說這吼聲只是發自求生的本能,但不論怎樣,它都得面對那迎面而來的強橫法術。

啪地一聲,一道拳頭大小的火球砸在了它的身上,隨後發出了一陣撕裂天地的爆破。這一下可是痛的它滿地打滾,這只是它的一個本能舉動,不過在傷口沾上一些泥水後,也確實能暫緩一下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這青吻鱷有了這個發現,連忙不顧一切地向地下鑽去。它這一鑽可要了命了,其實它若是正面挨幾下,也未必會送了性命,而邢雨等人見到這個強度的攻擊都不能奏效,也未必會在痛下殺手,或許轉頭就跑也說不定的。

可是它一個尋本期的妖獸最多也就會些較為簡單的吐納之法,又怎會有這麼多地心思?見到泥土能暫緩它的疼痛,便一股腦地往地裡鑽去。就在它一扭頭,將整個腦袋埋在泥中,身體卻露出一抹白森森的腹部。這可是它身體最為薄弱的地方,恰在此時李月的火錐也剛好趕到。噗次一聲,便沒入那抹森白之中。

其實那青吻鱷在腹部被那火錐刺入後,本就活不了了,但仍舊是在被那拳頭大小的火團硬生生地在此順著那道大口子躋了進去,而後發出一聲轟鳴,將整個青吻鱷的肚皮炸了個翻。

邢雨等人雖然也都認為自己的法術不弱,但任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個結果。剎那之間,他們心中都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直到邢雨覺得周圍那些怪鳥怪蛇,都不幹地離去後才知,這不真實的事情竟然如此真實。那隻青吻鱷不知為何竟然露出自己的肚子給眾人炸?其餘之人想到此處也不覺地發笑。當然眾人除了大笑之餘,還是不會放過那豐厚的戰利品的。

吳信拿著那張殘缺的青吻鱷皮,不由地直咧嘴,道:“各位,這東西也就腹部那點皮還能做幾張符紙用用,背部的硬甲對我來說可是沒什麼用的。”說完,他未等他人發話,便叫起苦來。

“別看這東西大,而且不好殺,不過說起來用處還真不如妖狼妖豹等妖獸來到實在。那些東西渾身上下基本上都能製作符紙,而這傢伙的身體大部分都被硬甲覆蓋,只有腹部那點皮還算可取。唉...看來這次可要賠本了。”

說完吳信便露出一副極為無奈的表情,隨後又到:“這張青吻鱷皮除了那柔軟的部分,我用來製作符紙外,其餘的部分我要來也是沒用,你們誰要?拿去分了吧。”他一從那份無奈中走出,便立即換上一副奸商嘴臉,意思明確無疑,我這沒地方來存放那用不到的,誰要誰自己拿。

其實邢雨等人在見到那頭青吻鱷並未出現大家真正期望的‘妖丹’便已才到,恐怕白忙。但他們誰也沒想到吳信竟然這麼快就將這頭青吻鱷用不到的部分撇給了眾人。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誰也不想拿著無用之物。

邢雨可是乞討過一段時日的,自那時他就養成了這個喜歡收集的習慣,畢竟看似無用的東西說不定那時便會派上用場,在這自己現在已經有了藏玉,這條青吻鱷的屍體雖說近五丈大小,但在那藏玉里面仍舊算不得什麼。便道“既然你們都不要,那我就收下吧。”

幾人聽了,均是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幾人便有青霞帶隊,再次向沼澤外走去。

“月兒姐姐,你方才為何會身陷泥沼?”青霞領著四人趕了段路程,覺的這樣一個勁趕路實在無趣,便問起李月剛剛為何落難。

李月聽後臉上不由升起一抹紅暈,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剛剛看到那沼澤邊緣長有一株奇草,樣子頗像你拿出的那株五菱草,所以...”未等她說完青霞便道:“哦,我說呢,原來你是想去採那株五菱草,才不甚落入泥沼的啊。我說呢,以你的修為還不至於這麼不小心啊。”

幾人一路下來,有說有笑,除了剛剛遇到的那隻青吻鱷,剩下的路程道業也在沒遇到什麼危險。幾人又翻過幾座山頭,感到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個事。吳信便道:“霞妹,還有多遠才能走出這片山脈?”

青霞想了一下道:“應該快了吧。聽說過了沼澤也就再走三五座山就能出去了啊。”吳通道:“可是我們已經走了至少五座山了啊?為什麼還沒出去?”

其實青霞之前也沒走過這片山脈,她知道的無非都是族裡的那些長老們說的。她自己也是覺的走了這麼久,還沒有走出去,心頭本來就有些不耐,現在吳信在這麼一催,她心裡那火騰地一下子就串了上來。道:“小吳子,你要不想走就別走,沒人*你!”

吳信另不定被人叫成小吳子,一時也是愣住,沒緩過神。其餘之人見了,生怕他們兩個吵起來。

邢雨道:“霞妹,出了這山那地方叫什麼名字?”

青霞道:“山陽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