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那位身穿金色長袍的修士,在逃到平原腹地地帶時,這才看清對方不過是區區幾十人組成的一支小隊,這才懊悔當時的冒失,站出來挺身說道:“大家不要亂,對方不過區區二十人,咱們現在還有五六十修士的樣子,就是一人一口痰也將他們淹死了!”

“對!”聞言,一位身穿藍衫的修士,也在抵擋住邢雨一方的攻勢之時,迎合說道:“咱們雖然落入地方的埋伏,但我們還是有優勢的!只要大家不亂,一定能夠反敗為勝,將對方全部斬殺!”

反火盟的修士經過一番忙亂之後,便有那位身穿金色長袍的修士為首,一位身穿藍色長袍和白色長袍的修士為輔,很快就穩住了陣腳,和邢雨等人的偷襲小隊形成了對峙局面。

“真可惜!”簡鍾戈見後,頓足捶胸地道:“老老實實的看著被殺完多好,那個穿金色長袍的傢伙真多事!”

“就是!”付斌聞言,也是附和道:“這麼一來豈不要費許多的事?”

“呵呵。”洛水心聞言,卻在一旁笑道:“難道你們忘記雨哥陣法的威力了嗎?我想現在不過是個開始罷了,好戲還沒上演呢。”

“真的嗎?!”

“不是吧,洛統領,你可別忽悠我們啊!”

“好戲沒上演,咱們就殺掉對方快一半的人馬,那要是上演,會是什麼樣子?”

付斌與那簡鍾戈倒是見過邢雨那陣法威力的冰山一角,但絕大部分跟來的修士,可是沒有見識過的,雖然他們平時都是聽說邢雨的陣法如何如何了得,但聽說與眼見,還是有著很大一段的距離的。

“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懂什麼!”付斌聞言,立刻好似想起了什麼似地,開口說道:“我以前可是親眼見過盟主利用陣法,將一對百十號修士活活的滅殺在陣內的!”

“哦?真的啊!”

“付先鋒,既然你知道,就快說來,讓大家聽聽啊!”

“對對,付先鋒,你就說說,也讓咱們長長見識啊!”

那些隨行的修士一聽有人之前看到邢雨使用過陣法,不由地好奇起來,一個勁地催促付斌,讓他先說說,大家也好聽個樂和。

“這......”付斌聞言,立刻犯了難,雖然他確實是看過邢雨使用陣法退敵,但那件事可是萬萬說不得的,最多就是一些明白人,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算了。若是真給抖摟出來,那他這個先鋒參軍的職務可就要長上翅膀飛了。

“哼!”看到平日裡最能白話的付斌沒了詞,簡鍾戈頗為不屑地冷哼一聲,雙手抱著膀子,在一旁看起熱鬧。

“喂,簡鍾戈,咱們倆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丟不了你,看到我犯憋你很爽啊!”聽到簡鍾戈那聲冷哼,付斌很不爽地說道。

“哼,我簡鍾戈這輩子最後會的就是跟你一起擊退了那夥來犯的反火盟修士。”簡鍾戈聞言,更加不屑地道。

“噓......”付斌聞言,立刻將手豎在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你就不能小點聲?生怕他們不知道啊!”

聞言,簡鍾戈更加不屑地回道:“就你那張大嘴巴,那點事遲早會被你抖摟出去,反正丟官不過是早晚的事,怕有什麼用?”

“我.....”正當付斌還打算分辨之際,卻見邢雨猛地取出一杆不大的旗幡。

“各位!”邢雨用左手將旗幡高舉過頭頂,沉聲說道:“諸位盟友,既然你們想見識一下我的陣法,那又何必去問他付斌?本盟主現在就示範給你們看一次!不過一會你們可別光顧著看,還要掌握好時機,痛打落水狗才是。”

話聲一落,邢雨就將手中的旗幡猛地一揮,眾人就在那一刻,覺得呼吸都有些緊張起來,然而看了半天,卻只看到反火盟的那些修士將組成了一個品字形的防禦陣型,現在正一個個地手持盾牌,向他們的所在地緩步前行過來。

“喂,盟主玩的這是什麼新花樣?怎麼不見什麼效果?”

“不知道,想必是新鮮玩意吧,咱們沒見過,也是正常的!”

“對啊,我可是聽說了,咱們盟主當初在安定城的時候,就用過一次很厲害的陣法,當時硬是抵擋住了那安定城主羅嘯天的圍攻,聽說當時咱們的團長黑山月也去攻打過一次,也是鎩羽而歸!”

尾隨邢雨而來的二十幾名修士,都是沒見過邢雨使用陣法之人,待他們看到邢雨手中的旗幡落下,反而還是沒有什麼動靜的時候,都一個各地覺得好奇,還以為他們的盟主在玩什麼新式的花樣。

然而洛水心與簡鍾戈、付斌三人,不是跟隨邢雨的時間較長,就是對邢雨的行事作風有所瞭解之輩,同時也是見過邢雨使用陣法的人。當他們看到邢雨手中旗幡落下,而陣中毫無變化,立刻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如今眼前這五十餘人的修士隊伍已然是陣型一成,並且同仇敵愾,若是在想向剛才那樣對他們造成嚴重的打擊,那將是很難的事情!

“雨哥,沒事吧?”洛水心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邢雨,低聲問道。

“沒事。”邢雨聞言,十分平靜地回了一句,但心中卻不怎麼是滋味,暗道:“看來古修法球陣還真不是那麼好模仿的!若要將其完全轉變到現代的大型攻堅陣法上,還要下一番心思才行啊!”

說罷,邢雨雙手便在胸前掐了一個法印,隨即一陣陣咒語聲,便傳入眾人的耳中。

“女主人,剛剛主人到底在幹什麼啊?”簡鍾戈見狀,好奇地想洛水心詢問起來。

“不知道。”聞言,洛水心也是一頭的霧水,但略作思索,便有所明瞭地道:“想來應該是他剛剛試驗了一下才有領悟,但沒有大成的更高深的陣法吧?”

“更高深的陣法......”簡鍾戈聞言,驚愕的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聽道前方傳來一陣‘轟轟’的爆炸之聲,隨即在那些反火盟修士的陣營附近,不是有一道道粗有丈許的火柱沖天而起,就是斗大的火球直接從天上滾落而下,瞬間將他們殺了個措手不及。

“好!太精彩了!”

“這他麻的才是煙火嗎!比過節日慶祝的那些煙火好看多了!”

“太漂亮了!燒,燒死他們!炸死他們!”

那些跟隨邢雨而來的修士見到此景,一個個都不由地叫好起來,顯得興奮異常。

邢雨見此,不由一笑,隨即衝著洛水心道:“我們的洛大統領,我現在全力控制陣法,無暇分心,就勞煩你法號一個攻擊的命令吧!”

“哼!沒你這麼埋汰人的!”洛水心聞言,反駁了一句,隨後問道:“現在衝鋒可以嗎?你那陣中的火焰,不會傷到自己人嗎?”

“要是沒有我來控制陣法,那就難說了。”邢雨聞言笑道:“不然也就不會麻煩你這大統領了!”

“要是在這麼取笑我,當心我要你好看!”洛水心聞言,一張俏臉一繃地嗔怒說道,隨後又是擔憂地問道:“他們都去衝鋒了,那你呢?需不需要一些修士為你護法?”

“需要,你留下!”邢雨聞言,壞笑道。

“這怎麼行,?”洛水心聞言,臉色一變,道:“我是三軍統帥,其他計程車兵都發起衝鋒,我怎麼能留在後方看著不動?”

“快點吧,敵人這波騷亂就要平息了!”邢雨聞言,知道自己很難勸服此女,便只好在找些藉口道:“那個三軍統帥不是在後方的指揮所指揮?你又看過那個統帥親自上戰場的?!”

“這......”洛水心聞言,略作猶豫,便道:“好吧,簡鍾戈聽令。”

簡鍾戈聞言,應聲道:“簡鍾戈,在!”

“立刻發動總攻,務必將敵人盡數扼殺在火陣之內!”洛水心麻利地宣佈了一個令敵方修士喪膽,令己方修士信心大振的命令。

“明白!”簡鍾戈聞言,情緒有些激動地大聲喊道:“戰友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跟我衝啊?!”

“衝啊!”二十幾名修士聞言,同時大喊一聲,隨後分別亮出各自的法器,向敵方的那個品字形隊形的前端第一隊衝殺過去。

“不要怕!”據身在品字左手末位的金衣修士見此,立刻大聲鼓舞道:“咱們人多,對方雖然落入對方的圈套!但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結奴男兒不是好欺負啊!”

“對!”位於品字右手,與金衣修士平行的那為白衣修士聞言,也是鼓舞道:“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紙老虎只能下跨膽小者!是永遠嚇不倒我們結奴的英雄!”

“隊長說的對!咱們結奴沒有孬種!”

“跟他們拼了!麻的,二個打一個!玩死他們!”

“寧死不降!寧死不退!殺敵領功!”

“寧死不降!寧死不退!殺敵領功!”

三隊反火盟的修士經過一番鼓勁之後,士氣終於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點。甚至在氣勢上,都發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轉折,一下子從被人截殺轉成了主動出擊殺敵!

“簡先鋒,敵人士氣太旺,咱們是否要暫避鋒芒?”見到反火盟一個個喊打喊殺的高漲計程車氣,高統頓時有些心怯地問道。

“暫避鋒芒?”簡鍾戈聞言,將眼睛一豎,道:“老子非但不避,還要讓他們這夥吃人別人的,住人別人的,不要臉的傢伙知道知道,在這幻火劫陣裡面,只有咱們邢盟才是這裡的主人!而我們黑羽傭兵團的人,更是主人中的主人!”

“殺!”說罷,簡鍾戈便麻利地祭出他那柄金色短刃,直取迎面品字形當頭的一位修士的人頭射去。

“祭法盾!”看到那電射而來金光,那位首當其衝的修士立刻大喝一聲,隨即一面偌大的盾牌,便橫在面前。

‘鏘’!一聲激烈的金屬交鳴聲隨之響起,金光只是在那巨大的法盾之上,泛起了無數個耀眼的金星,但其強橫的攻勢,也是至於此,並未一擊將敵將削首!

“呼......好險。”修為到了金衣修士那個階段,自然是能夠看出簡鍾戈所用的雖然是法器,但全力一擊之下,卻也會發出極品法寶,甚至是下品異寶的威力,這才僥倖地暗呼一聲,同時更是讚歎自己等人的運氣極佳,為首的那位先鋒官,正好是一位以火屬性功法主修的修士。由於火克金的緣故,反火盟的那位修士能夠越級發揮百分之二十的威力,而對面的簡鍾戈,卻只能倍受壓抑,發揮出百分之八十的神通。

“看到了沒有?我說對方是紙老虎!沒錯吧!”白衣修士見狀,立刻慫恿在他那一隊的隊員,為之鼓勁。

“衝啊!反擊開始了!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位於品字形黨首的那位藍衣修士見狀,更是不失時機的下達的衝鋒的命令。

頓時場中各色光芒閃耀,各種法術起飛,一時間顯得煞是好看。

“付斌!給我定住眼前那個傢伙!”簡鍾戈與對面那位修士酷鬥了十來個回合,當他看到自己最拿手的,擁有金遁術的金刃,都屢屢在對方那面赤紅色的盾牌面前吃癟,頓時惱火地衝付斌說道。

“怎麼?現在想起我了?不跟我抬槓了?”付斌聞言,輕鬆自得地射出一道無形的劍氣,隨後心念一動,手指一引,很是隨意地將迎面的一位修士抹殺掉,這才回身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先用先交啊!”

“哼!”簡鍾戈所用的近身防禦武器,雖然是一件看似不錯的中品法寶,但卻是上一次大戰之中繳獲之物,由於到手時間段,在加上他可沒有洛水心那麼多的時間,去參悟煉化法寶,所用使用起來,難免的有些相形見拙。

冷哼之後,簡鍾戈說道:“小子,你當心遺物軍機,那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