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月帶領眾開光修士,還未來到此地,就已經聽到這裡是叫罵聲連天,他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是往左二人,隨即也不去理會,招呼一聲,其他修士也就緊跟上他來到一旁暫作休息。

“此地的環境倒是獨吞,也好,這樣就不怕別的修士也找上來。”

安頓好其他修士,黑山月這才像四周環視一番,發覺他們正處在一處小山峰的頂端,而面前則是一座絕壁高峰,奇特的是若不是先前知道前面是條絕路,那任憑你怎麼看,也絕對看不出前方有一條深不見底的山谷,因為在二座山峰的中間,有一層厚厚的濃霧,那層霧就像一層厚厚的積雪一樣,填在二座山峰的中央。

“怎麼樣?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吧?”邢雨看到他在哪四處張望,就走了過來與之攀談起來。

黑山月見此地無人,則是恭敬地道:“回主人,屬下這一路過來雖然吃了些辛苦,但好在一路無事。”

“哦。”邢雨冷不丁見到他如此恭敬的模樣,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暗中下手地方著他。然而當他聽到此人後面的話,這才知道自己的後手只怕是準備的沒錯了。

“主人,我在來的時候想了一下,你能不能煉製出結丹期服用的丹藥?這樣就能長久的留住那二個老傢伙了,若不然咱們團裡少了這二人,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戊級這個級別啊?”

邢雨聽後,心中冷哼一聲,看來此人完全沒有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還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將傭兵團在工會升級的念頭。不過表面上,邢雨還是裝作為難地道:“結丹期靈藥?這你可就太高看我了,試問整個天南有幾家會出售結丹期靈藥的?這種級別的丹藥一經練成,那個個兵團門派還不藏著掖著?別的先不說,就是結丹期的丹方想要在市面上尋到,那也是千難萬難的事啊。”

此話邢雨說的倒也不假,畢竟結丹期在如今的天南修仙界,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中流砥柱,這中級別的丹藥與丹方,也都是每個兵團和門派要命的心頭肉,這種東西,不但可以在危機的時候拿出來,當做請求援兵的籌碼,更是任何一個勢力發展壯大的必須之物。

“這......”黑山月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難色,雖然他知道邢雨的煉丹水平不弱,但他更相信邢雨的手裡不會擁有真正的結丹期丹方,不然他也就用不著強行收下自己了,大可以帶著吳長恩一夥人去自立門戶。

“我手裡到是有幾張專門為魔族修士煉製,用來突破瓶頸和增加修為的丹方,不知道......”黑山月說著,從懷裡取出幾張已經變黃,類似紙張的物品,遞給邢雨。

邢雨接過,也沒廢話,直接看了起來。這幾張丹方,應該是用某種獸皮經過特殊處理後,煉製而成的,但看其質地,就知道其中所訴的內容一定不是什麼凡品。然而邢雨粗略的看了一遍,就將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

“不行,這些都是用了煉製一些魔氣十足的丹方,王左二位前輩又不是白痴,怎麼會服用這種東西。”

“這......那就請主人留著吧,說不定以後還會有什麼別的用處。”黑山月雖然早就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但親耳聽到之後,臉上還是有些黯然的神色,隨即眼珠一轉,道:“對了,主人你不是說能煉製什麼聖嬰丹嗎?何不以此來牽制二位前輩?”

邢雨見他如此不開竅,終於面露不悅地道:“你就別打那些歪主意了,聖嬰丹我只不過是在一本雜書上看到,可信度是個問題不說,其中一些具體的方法,我也沒能掌握,遠的不說就說那三昧真火,就不是你我能夠妄談的。”

黑山月聽後,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邢雨見後,裝作不知地道:“對了,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說一下,簡鍾戈此人你可知道?”

“知道,此人是十多年前來到尾羽,後加入咱們兵團的,怎麼了?”黑山月對答的十分流利,顯然對此人也是有幾分瞭解。

邢雨聽後十分隨意地道:“沒事,此人我暫且收入門下,等咱們回去以後,你給他單獨開闢一支小隊,這個小隊可以不去參加任何團中的任務,但一切日常所需你可不能剋扣分毫。”

“這......有些不妥吧。”黑山月聽後,臉色就是一沉,單獨開創一支小隊,不用參加日常任務,那若是讓其他的隊員知道,還不翻了天?這事讓誰知道了,還不擠破腦袋往裡扎啊。

“有何不妥?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回去執行即可。”邢雨聽後,則是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黑山月見此,眼中寒光一閃即逝,隨後道:“好吧,不過人數總的有個限制吧,總不能讓他就那麼沒有限制的發展下去啊。”

邢雨聽後,點頭說道:“就以正常傭兵級別來定吧,癸級一百名修士,依此類推吧。”

黑山月聽到這個數字,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這也就是說,他現在最多白養活三百人到頭了,這個人數他還是不放在眼裡的,畢竟他們此番出來的精銳人數,都是遠超這個數字的,再說他們一個辛級傭兵團害怕白養活三百人嗎?

邢雨在正事說完之後,也就不在想與此人說些什麼,而是默不作聲地看著那厚厚的濃霧,心中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雖然現在黑山月明面上是認了他這個主人,他也抽走了一絲此人的魂魄,但此人明顯是面服心不服,如果長此這樣下去,他想在兵團中發展自己的勢力,也是很發麻的事情。雖說自己能夠殺了此人,可殺了他只後呢?又有誰來擔任這個團長之位?修為低了,肯定是不行的,至少也的是在辟穀期之上,這倒不是說他在乎什麼工會的傭兵團排名,而是你的兵團排名若是下來,兵團中擁有的修士人數,也會被其消減。

更主要的就是他現在沒有一個是絕對可以相信的人,這才是他最犯愁的問題,總不能讓他的大師兄吳長恩去接任一個偌大的傭兵團吧,再說這也是不現實的事情,因為吳長恩在達到辟穀期時收了不小的傷,想必此時他還沒有閉關出來,就別說什麼繼任團長之位了。

而邢雨自己則更沒有這個意思,畢竟他這段時間可是看著黑山月是怎麼過的,這個怕得罪,那個要應酬,那還有什麼時間去修煉?當上了這個團長,那你一天就不是在為自己活著,而是在為他人服務了。

“去吧洛潺中叫來。”此時邢雨聽到遠處的叫罵之上有大變小,知道那二個老傢伙已經鬧得差不多了,這才淡淡的說道。

黑山月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並沒有問什麼,起身就衝那對修士休息之地走去。功夫不大,他就帶回一名看起來十分文靜,並且略帶儒雅的青衫男子。

“前輩叫我?”

洛潺中來到邢雨面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恩。”邢雨見後,心中大為不快,心道一個男子扭扭捏捏的成何體統?想到這裡,就聲音清冷地道:“這次找你,是打算借你的火蟒索一用。”

“哦。”洛潺中聽後應了一聲,就從腰間取下那根紅色繩索遞了過去。“前輩你使用此物時......”

邢雨聽後十分不耐煩地道:“行了,知道了,別太大力,稍微注入一點靈力是吧。”說完,他就扭頭走向一處。

“你們二位誰辛苦這一趟啊?”邢雨來到王左二人面前,笑嘻嘻的問道。

王昕聽後,一臉難看之色,道:“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邢雨一聽,這顯然是此人在剛剛那場大戰之中沒有討的半分便宜,於是就將目光投向左牽黃。

左牽黃見此也不推脫,暢快地道:“東西給我吧,看老夫給你露一手,別讓某些人老是以為咱們離了那王屠夫,就得去吃那連毛豬。”

邢雨聽後不由笑道:“那請前輩小心了。”

王昕聽後則是不屑地道:“老小子你小心著點,那下面可是無底深淵,別說此地不能飛行,就是能飛,我都怕你一個眼花摔下去啊。”

左牽黃聽後,也不與此人鬥嘴,只是冷冷地道:“我下去上來不關你事,不過待會你可別想佔便宜,想過去自己動手。”

說罷,此人就來到一處絕壁附近,左顧右盼一番之後,就見此人腳尖猛地向地上一點,身形就如同炮彈一般,直直地射向對面的絕壁。

“哇......快看,那位前輩用的是什麼法術?”

“咦?不是說這裡不讓使用飛行術的嗎?此人怎麼還會如此大模大樣的飛過去?”

“笨蛋,他用的那是什麼飛行術啊,一定是其他更高階的秘術。”

眾修士見到左牽黃的身體竟然能夠直直射出數丈之遠,都不由地大聲驚呼起來。

王昕見後,則是極為不屑地道:“哼,一幫沒見識的東西,那老傢伙用的那裡是什麼秘術,分明就是世俗界的輕身功法。”

在其他修士都發出一聲‘哦’的時候,邢雨卻突然問道:“輕身功法?那此種功法也需要靈力嗎?”

“既然叫世俗功法,那自然是些凡人就能修煉的東西,不需要靈力的。”王昕聽後,冷冷的解釋道,言語之中對其充滿了鄙視的意味。

邢雨聽後表情則是大不相同,因為他發覺這種功法也是有這一定可取之處的,而且他覺得如果自己多懂得一些此種功法,那將來若是在去什麼禁止從從之地,那豈不方便多了?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幾乎所有的修士都不約而同地發出‘啊’的一聲大叫。

之見此時的左牽黃才剛剛飛出三分之一的遠近,他的身體就開始緩緩地出現了下墜的跡象,並且時間過的越久,他的身影下墜的就越厲害。此時已經快要接近那重重迷霧的樣子。

“王前輩,左前輩他不會有事吧?”

“咱們快想個辦法啊,若是他掉下去,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啊。”

“現在想辦法?我沒聽錯吧?等你想出辦法,左前輩早就見了閻王了。”

左牽黃的身影就在這夥修士議論紛紛之際,消失在了迷霧之中,可還未等他們再次發出驚呼,就見黃光一閃,一道人影竟然從那迷霧之中衝了上來,速度由勝剛剛幾分。

“恩?”

王昕見到此景,也是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輕咦之聲,他分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靈力波動,可左牽黃怎會無緣無故的從那迷霧中就蹦了上來?難道霧中有什麼名堂?

就在他思量之際,之見左牽黃周身猛然間四肢向一起一縮,隨後又快速伸展開來,而他就借用這一瞬間的力量,身體又再一次向前激射出了數丈的距離。

“真看不出來,這老小子還有這二下子。”王昕見此,口中露出難得的稱讚之詞。

此時左牽黃與對面的絕壁不過還有十餘丈的樣子,只要此人再度使用幾次剛剛的那種秘術,就一定能夠平安到達對面。

“唳唳唳......”

就在此時,空中卻傳來一陣悠揚低沉的鷹唳之聲,一道白光閃過,一隻通體雪白的冰梟就出現在了左牽黃的面前,隨後此梟不由分說地展開雙翅,一隻偌大的梟爪就想左牽黃的胸膛抓去。

“不好。”

王昕見此一招手,一道黑光閃過,直奔那冰梟而且,然而此刻那冰梟的巨爪已經落到左牽黃的面前,他的小錘法寶就是速度再快,也是來不及的,他之所以如此,不過是一個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左牽黃見後,口喝一聲孽畜,隨後身形猛然間橫在空中,單手在那梟抓上一拍,隨後身形滴溜溜一轉,他人就騎在了那隻冰梟之上。

“唳唳唳......”

冰梟見此,發出一連串高亢的鷹唳之聲,隨後身形一轉,既有將左牽黃甩掉的意思,又想將他整個人都撞向一側的石壁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