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分派了沈嚴文依舊歸為黑山月做手下,這讓其他降服者的心中都是一驚,他們本是盼著來一個新的主人,好擺脫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黑山月,結果沒想到最終還是要收他管制,這讓眾人的心氣頓時低落不少。不過當眾人回想到黑山月已經答應邢雨只對背叛者才使用那些酷刑,這才將低落的心情緩和了一些,然而卻無法扭轉那低落計程車氣。

邢雨自然不會理會他們,在邢雨得知傭兵團不去接受工會發給的任務,最多是受到警告以及消減傭兵團的排名。便不再想讓這幫人去過那刀口添血的日子,隨即對宋夜眠道:“夜眠,既然你對地心火有一定的瞭解,那麼你對修士的真火使用情況如何?”

宋夜眠聞言,面色一紅,道:“在下......在下因為功法原因,對那真火一圖始終不敢染指。”

邢雨聞言面露失望的神色。想想也對,一個使用骷髏陰風的修士,又怎麼會去修煉那與自己相沖的真火呢?也就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不過若是找不到精通真火的修士,那自己的安排就要落空了,所以雖然對他並沒有責怪之意,但面色也是很不好看。

宋夜眠見到邢雨如此表情,想了想道:“主人,雖然在下不知道您要找精通真火的人做什麼,不過在下到是能推薦一人。”

邢雨聞言大喜,道:“快說此人是誰?可否就在本傭兵團中?”

宋夜眠道:“正是,此人不是別人,就是此人的結義九弟,馬浩炎。”

邢雨聽後立刻正色地對馬浩炎道:“浩炎,夜眠說的可是真的?”

馬浩炎見他說的鄭重,忙道:“是真的,不瞞您說,我的詛咒之槍就是自己煉製的,在下的父親曾經是平陽國的煉器大師,曾為國中煉出無數利器,後來遭到薩滿國的陷害,被國主殺害。我的煉器術都是父親手把手教的......”

馬浩炎不知邢雨問他是否會真火的意圖,便像黑山月等人那樣,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經過說了一遍。可在等黑山月聽完之後,可是氣得直要吐血,他要是早知道自己手下有這麼一個精通煉器之術的高人,那自己除非腦袋有毛病了,才會去接那傭兵工會發出的任務。

邢雨聽後,微微點了點頭,道:“好,我有意傳授你煉丹術,你可願意?”他在聽了馬浩炎的身世後,這才知道自己之前沒有去那平陽國是多麼正確的決定。對他這個愣頭愣腦的傢伙也就平添了幾分好感。

吳信等人聽後也是大驚失色,同時也更加慶幸自己等人當初聽勸,沒有執意要去那‘軍火’生意最好的平陽國。所以他們聽到邢雨要將煉丹術傳授給這麼一個剛剛加入的馬浩炎時,也只是略有驚詫,並無出言反對之意。

“願意,願意。就是將我的性命交予主人,我都願意!”

馬浩炎見自己剛一轉主,就受到重用,驚喜的有些忘形。就連心機機敏的宋夜眠、沈嚴文都為他感到慶幸,雖然他們也聽出邢雨的話外知音,但親自得到主人傳授功法,那也是無上的殊榮,他們絕對相信,此人今後在兵團中的地位恐怕絕不會底了,恐怕在其上者除了邢雨、黑山月等,在就難找了。

邢雨聽後嘿嘿一笑,道:“性命到是不要,不過累是少不了的。”說完也不去看旁人那差異的眼神,畢竟煉丹究竟有多辛苦,他自己可是吃夠了。隨後又換來黑山月,道:“山月,如今團中的財富還夠支付多久?”

黑山月聞言,想也不想地道:“團中如今都在備戰,那有多少財富可言?”

邢雨聽後驚道:“不會吧,按理來說你們也算是一個比較富裕的傭兵團了呀。怎麼會連隔夜糧都沒有?”

黑山月道:“比其他的,還算富裕,不然也不會在此地混的如此風生水起,不過我們參加工會發給的任務,那是要死人的,每個月的安置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而且這個幾乎是不變的,那個月沒有個萬八千的通寶能下的來?其次就是軍事擴充,這也是較大的一筆開銷,然後才是人員消耗......”

邢雨越聽他說,自己的心也就隨著越來越沉,如今想來自己到是小看了一個傭兵團的開銷了。不過這還是難不倒自己的,因為自己目前還不想盲目的擴軍,便道:“恩,告訴我兵團內現存的通寶數目。”

黑山月見自己說了半天,對方還是一個勁的追問通寶數目,心中就隱隱感到什麼,可這又那是他能左右的了的?猶豫一番才道:“現在兵團中通寶的數額應該不下十萬之數吧。”

“好!”邢雨聽後大喜,初步估算一下,十萬通寶應該能夠培養出一個差不多的煉丹師吧。便道:“傳令下去,從今日起,黑羽傭兵團封鎖山門,不與外界有任何往來,全給我修煉去!”

黑山月聽到這麼一個打出以為的話,當初就愣住了。起先他見邢雨不斷地催促通寶的數目,還以為他要用來做些什麼,如今卻聽道一個完全迥異的封鎖山門,這讓他如何不愣?

“不可啊!主人,咱們要是那麼做,不單修為無法提高,還會漸漸的淡出這個舞臺的啊。”黑山月很快就從短暫的愣神中回醒過來,大聲勸阻道:“咱們黑羽傭兵團人數雖然不多,但怎麼說也是個上萬人的傭兵團啊!那麼多人不幹活光吃飯,就算是修真大家族怕是也養不起的呀!還望主人三四,收回成命吧。”

他的話聲為止,邢雨就聽到不少在做的黑羽傭兵團中的元老級人物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然而這情景落在他的眼中卻並未讓他改變自己的初衷,仍舊說道:“我這麼說自然是有我的原因,你就不必費心勸我改變主意了。”

黑山月碰了一個釘子,只好退在一旁。此時他對邢雨還不算熟悉,也就自然不敢苦勸,萬一那句說不對了脾氣,倒黴的還不是他自己?

“新主,在下可否請教一句,您是否懂的管理之道?而那麼多的通寶,新主又打算用在何處?”

黑山月剛剛推在一旁,就有一位文質彬彬,一臉書卷之氣的男子起身問道。

邢雨見他並不是黑山月提及的極為得力助手,便問道:“他是何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黑山月急忙道:“此人名叫哈諾,在本兵團中屬於中層,管理日常財政事務。”

邢雨聽到此人管理的是日常財政便點了點頭,畢竟自己要動用的東西,平日都是他掌管的,在這自己只想將這黑羽傭兵團組成一支精英的修士生力軍,並不想過多的干涉,也就耐著性子為他解說了一番。

初時哈諾聽後,只是一個勁的搖頭,這讓邢雨大為惱火。不過當他後道後來,反倒又是一個勁的點頭,這讓邢雨更加的鬧心,因為他不知道此人究竟想的是什麼,為什麼一會搖頭一會又點頭,讓人看著鬧心。

哈諾一直等邢雨說完,也為發表任何意見,只得到邢雨又分配了一些人員的調動,才說道:“新主,我對您的發展方向有幾點看法,不知當不當說?”

邢雨見這個悶葫蘆終於肯發表意見,便不冷不熱地道:“有什麼你就說吧,不過我的發展方向是不會改變的。”

哈諾道:“新主既然要走精兵路線,那我認為不參加工會發給的任務將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在很多傭兵團中,及時你不發放給一些人物資,他們也不會離開。”

“這是為什麼?”邢雨聞言頗感好奇地問道。

哈諾道:“理由很簡單,他們無處可去。再者有一些修士都上了年歲,這種人已經對兵團有了強烈的依附感,即使不發給他們物資,他們也不會離開。”

邢雨聽後將目光投向黑山月,當他看到黑山月的目光就明白了,原來兵團中有一些混吃等死的傢伙在混在其中。顯然這夥人只是需要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而不是什麼發憤圖強。

“再有,我對您的自給自足說,也不敢苟同,第一,消耗了萬一十萬通寶沒有培養出一位出色的煉丹師怎麼辦?相信您的提議其他的修仙家族也應當嘗試過,然而成功的卻少之又少。我認為應當一邊參與工會任務,獲得一定的資金,在一方面著手煉丹,而對招收新人方面適當收攏。這樣即使到時候沒有培養出出色的煉丹師,兵團也會因為生力不足,而大幅度的消減人員。”

“不行!絕對不行!”黑山月聽到哈諾要大幅減員,立刻暴跳而起,雖然邢雨之前也隱隱帶有此意,但說的並不露骨,只是讓不願意留下計程車兵自行離開罷了。而這話到了他哈諾的口中,卻成了讓一批批士兵上前線送死,這讓他是難以接受的。

邢雨聽著他們激烈的爭吵反而沉默了下來,反覆的思索著哈諾這個提議的可行性,片刻後,問道:“山月,就依這哈諾的看法辦吧。”

黑山月聞言起初說什麼也不同意,但見無法改變邢雨的決定,最後只能不住地嘟囔道:“完了,這樣做一個好好的傭兵團最後一定會變成癸級末流的傭兵團了。”

黑山月在得知歸順邢雨後,傭兵團依舊由自己管理。這讓他興奮不已,雖然自己歸順了別人,但自己的傭兵團卻能從中得到更大的好處,甚至提升一個等級都是有可能的,但如今聽到邢雨的這個決定,難免讓他大為失望的抱怨起來。

邢雨聽後笑道:“你也不用抱怨什麼,等將來你看到這隻隊伍成為丙級傭兵團甚至更高階別的傭兵團,到那時你就知道這其中的好處了。”

黑山月聽到邢雨由此一說,不由地再次愣住,因為他在邢雨那裡已經得到了太多的美夢,如今又聽到丙級傭兵團的字眼,這讓他再也無法回過神來。誰不知道丙級傭兵團是需要元嬰修士一人,六隻中隊,中隊長修為結丹,就連小隊長都是辟穀期修士的隊伍?最後只好自嘲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嗎?希望他能燒到最後,而不是把現有的隊伍給搞黃了吧。”

邢雨沒有理會他,因為他自己知道,在場的人恐怕服用過丹藥者絕無的,不過他更加相信當這夥人在服用過丹藥之後,絕對會認為自己之前的路算是白走了。

“報......”

就當黑山月還在為將來擔憂之際,門外卻傳來悠長急促的報告聲。這讓他稍微收斂了一下心神,道了聲傳。隨後一名小廝快步不如密室之中,當他看到高坐在主位之人就是一愣,隨後茫然地看向了黑山月。

黑山月知道邢雨無心打理兵團中的事物,便出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廝見問話之人是黑山月,這才顯得放鬆不少,就連那隻緊按在腰間寶刀上的手也鬆了一鬆,道:“報主人,羅嘯天帶領大批修士在外面聚集,說......說主人得了什麼靈寶,還說那靈寶是在安定城現世的,理當交給他們發配,若是不交就要衝進來,將這裡夷為平地。”

“那媽的,羅嘯天那隻老王八,暗算咱們的賬還沒找他算呢,他竟然有臉再來?”吳長恩聽後就是破口大罵。

黑山月則是讓那小廝先行退下,而後對邢雨說道:“主人,我看那羅嘯天分明是見到陣中空無一物,又怕你我聯合奪了他的位子,這才編造出這麼一處謊言了蠱惑那些修士的。”

吳信聽後道:“極對,他就是想借用那夥外來修士,將咱們一網打盡!”

在場之人聽到他二人的分析,都顯得驚慌失措起來。或是主戰,或是主和,一時間已是吵鬧不休。

邢雨見他二人在短時間內想到了對方的目的,那麼自然也會想到對付的辦法,便道:“你二人有何高見?”

黑山月聞言,面露難色,道:“辦法到不是沒有,不過就是的委屈主人你們了。”

邢雨聽後感興趣地道:“哦?說來聽聽,要怎麼委屈我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