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邢雨得知在宋夜眠口中的車國,竟然能夠煉製出重寶,甚至傳說中的至寶都有可能是在那裡煉製而出,就有些嚮往之意。然而當他得知宋夜眠的二次穿越,都是憑藉著超人的體力,非人的毅力在加上那麼一點點運氣。這才讓他減少了幾分對那裡的嚮往之情。不過車國這個名字已經烙印在了他的心中,同時一個全新的名字正在他的心中悠然而生,‘法寶聖地’。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邢雨在一番長吁短嘆之後,終於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沈嚴文的身上,同時希望他也能帶給自己一些驚喜。

沈嚴文聽後,不屑地道:“和你說了有什麼用?反正你現在也幫不了我。”

他在聽了黑山月和宋夜眠的故事之後,竟然不急了,似乎是打算先看看邢雨打算怎麼幫助黑山月,怎麼幫他建立一個黑山魔族。若是邢雨真的能夠做到,那他才有將自己的秘密說出的打算,不然他就將按所謂的秘密爛在肚子裡。

邢雨見後,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那裡生產妖獸內丹,你們哪也因為這個原因自然不會缺少高階修士。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不在那個修煉天堂裡好好待著,反倒跑到這個資源匱乏的天南大陸來。”

黑山月等人聽到邢雨說沈嚴文的家鄉,竟然是一個生產妖獸內丹的地方,都不由地眼冒金光,臉上都露出了好不掩飾的嚮往之色。畢竟一顆妖獸內丹,哪怕是隻有百年的妖獸內丹,修士服下也能減少幾十年的苦修,若是高等的千年妖獸內丹被修士服下,就連衝破緊要瓶頸的事情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也是他們眼紅的真正原因。

“這還不簡單嗎?那是因為那裡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修煉狂人,天南大陸雖然資源匱乏一些,但卻是一片樂天,我就是嚮往樂土中的一員。”沈嚴文的說辭雖然讓人聽起來無懈可擊,但卻瞞不了邢雨。

“是嗎?但那和我聽說的似乎並不一樣啊。”邢雨聽到他的說辭,緩緩地說道:“聽說東國,是一個極為團結的民族,而且你手中拿有面具,這麼看你應該不是平凡子弟,至少是個官宦家庭出身,而且你的面具上有一對並未成型的角,這說明你的身份應該是......”

邢雨說道此處,突然聽到沈嚴文喊道:“別說了,你究竟還知道什麼!”

邢雨依舊是面色沉穩地道:“我什麼都知道,惟獨不知道,就只有真相。你身世的真相!”

沈嚴文沉默了許久,終於道:“讓所有的人都退下,我要單獨和你說。”

邢雨見他終於肯吐露實情,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出,而後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父王是誰?還有那個大神師又是幹什麼的?對了,主要的是他們的修為都達到了什麼水平?”

邢雨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把鋼刀一般,狠狠的插在沈嚴文的心口,讓他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

“我是東國的萬藏親王,而我的父親就是東國國主。”沈嚴文聽到邢雨的問話,表情痛苦地講述起自己的往事。

“我族世襲萬藏姓,而我父在接任國主之位前,單名一個沈字。所以我來的天南後,為了掩人耳目,也就將我的姓氏換成了沈,而我的原名叫做萬藏嚴文。”

邢雨聽他說起自己家族的歷史,顯得頭頭是道,大有滔滔不絕之意,然而那些卻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對其也不怎麼上心,便道:“挑主要的說,我可沒工夫聽你們家的發展史。”

沈嚴文見到邢雨對他的家族不感興趣,面露失望之色,但他調整的很快,瞬間又恢復到那古井不波的神情,繼續說道:“父王也就是當時的萬藏六世主,而大神師是他身邊最為親信的一位國師,每當國中有什麼重要決策父王都會與他商議。”

邢雨聽到這裡,還是聽不出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身為國主著,遇到大事不找身旁最為得力的助手商議,難道還會找你些毫不相干的旁人不成?可是就當邢雨想要再度打斷他那毫無痛癢的話語時,卻聽他話鋒一轉,憤恨的說道。

“可是大神師卻是心懷不軌!他仰仗著父王對他的信任,上對皇家子弟大家打壓,下對那些心懷不軌的王公大臣大肆拉攏,終於讓他抓住了一次機會......那是年初,舉國人民還都在喜悅中度過的時候,父王就前往聖龍寺,為東國一年的風調雨水,國泰民安祈福。而大神師則利用這個機會,夥同大將軍德川賀有上將軍板上橫田等一干重臣,先將王宮控制而後又帶人截殺了父王......由於我當時被父王派出去處理鹿島事物,這才躲過一劫。”說完竟然流下幾滴傷心的眼淚。

邢雨聽後,卻毫不動容,因為他對沈嚴文口中的東國並沒有什麼好感,反而還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厭惡情緒,道:“那你們究竟是什麼民族?妖族?鬼族?還是魔族?”

“住口!”沈嚴文聽到自己的民族被比喻成鬼族、魔族,喝止道:“我雖然是你的囚徒,但請你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侮辱我的國家和族人!”

“哈哈哈......”邢雨聽後發出一陣大小,似乎是聽到了極為有趣的笑話,道:“首先,我在之前就已經問過你幾次關於你的國家的事情,你都不說,那自然讓我想到你們不是人類。其次我說過了,我主要想知道你口中那些人究竟都是什麼樣的修為,而你總是換顧而言他,自取其辱還怨得了別人嗎!”

“這......”沈嚴文見邢雨並沒有被自己那悲慘的身世感動,也不好在繞圈子,道:“我們的民族是神的後人。”

“哼!”

邢雨聽後立刻就給了他一個冰冷的臉色,如今他對這個沈嚴文已經完全和黑山月等人區分開來。黑山月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真漢子,同樣與他揹負了血海深仇,然而他卻極為自知,不像他這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整個民族的利益,也要奪回那個王位。宋夜眠跟他就更不同了,他是個一心求仙之人,自然不是沈嚴文這個滿腦子名利地位之人能夠比得了的。至於其他的人,他也是比不了的,雖說邢雨對種族之間並無歧視,可他從與沈嚴文接觸到現在,在心中已經生出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厭惡感。

沈嚴文聽到邢雨的那聲冷哼,這是略微停頓一下,隨後後道:“我的族中最敬畏的就是天神!同時我們也將天神看做是自己的父親!難道妖族和魔族中人感這麼做嗎!”

“哼!”

邢雨聽他說道此處,又是發出一聲冷哼,道:“是人是妖並不是你說了算的,待會我只要對你使用一下攝魂抽魂二術,到時自然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說罷,你口中的萬藏和那個什麼大神師的修為究竟如何,還有那個什麼豬川狗川,板上板下的傢伙又都是什麼修為!”

此時邢雨已經徹底的將他歸納為白痴外加軟骨頭,說他白痴,那是因為僅憑著一個供奉的神,就說自己的神的後人,若是那樣邢雨自己在潭底鬼族中見到的那些孤魂野鬼們算什麼?他們對神仙之輩也是十分的敬仰,難道他們也是神的後人不成?其次,此人竟然不惜借用外力來奪回一個位置,代價竟然是整個國民,也就是說他從始至終都是在用別人的痛苦來為自己構建名聲、地位等等。邢雨對於這麼一個懦弱的人實在是提不起半分興趣,若不是礙於自己說出的話不好收回,他真想立刻動手殺了此人。

沈嚴文聽到邢雨再一次對自己的家族出言不遜,心中本來十分不悅,但當他又將一同叛逆的二個重臣說成了豬狗上下,心中的怒氣也就平息了許多,道:“在我們那對修士的評價是這樣的,最強者被稱之為大神,只有一人。別人若想獲得此位,則必須透過挑戰才能得到。但是這個位置已經擱置很久了,若是有人想獲得此位,那麼只有透過測試,至於內容,我是不知道的,只有相應的神官才知曉。”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似乎是整理一下思緒,道:“其次,就是神官、神將、神士、神兵,再次則是神農、神工、神商。換成天南修士的說法,神商屬於築基的話,那麼我父王是神士的級別應當屬於這裡的元嬰期修士。大神師的修為聽說要比父王高上一些,被評為神將,應當是這裡的分神期,不過我沒見過那麼高階的修士,不敢斷定。至於德川和板上,他們的級別都是神兵,應該是結丹期的修士。”說道這裡,他看到邢雨的臉色已經是十分的難看。正要分辨什麼,卻又見邢雨面色一改,地問道。

“既然那個被稱為大神師的人才不過是個神將級別的修士,那麼你們那裡沒有出過神官,乃至神官以上的修士嗎?”

沈嚴文聽後忙道:“有是有的,不過他們都不參與朝政,東國現在已知的神官修士有三位,一位是柳川宮的宮主柳川神舟,神光門門主,最上神光。鐵劍閣閣主劍橋雅三人。”

邢雨聽後頗感興趣地道:“怎麼?你們國主會允許三個遠超過自己的人物存在,而不聽自己指揮嗎?”

沈嚴文無奈地道:“那三個人都是超人般的存在,就如同天南玄夢宮的宮主顧永康和仙丹道的門主孤木一樣,當地的國主那個不是希望在自己管轄內多幾個這樣的人?那裡還會奢望將他們納入自己的懷中?及時納入其中,怕是也不安穩吧,倒不如任其發展的好。”

邢雨聽到他如此的解釋,雖然說不出什麼反駁之言,但心中還是覺得那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什麼,只好嘿嘿一笑,瞬間發出一道凝霜劍氣,而後將他制服,道:“現在給你二條路走,第一,做我的下人,聽好了是下人、奴才!第二,我現在就殺了你。哦,不,我答應過不能殺你,不過我可以將你變成白痴。”

沈嚴文卻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他也明白自己知道了他們那麼多秘密,在這個組織裡既有妖族也有魔族,自己若不加入那將必死無疑。便道:“好吧,我加入,不過......”

邢雨不等他說完,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直接取出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可不是之前的那種白玉盒子,而是一隻木盒子。盒子的表面閃爍著烏黑的鐵色,倒也是不錯的百年之上的鐵木製成,然而與之前的白玉盒子差的可就太遠了。隨後念起一連串的咒語。

沈嚴文就在邢雨的指指點點下,覺得一陣眩暈,隨後周身都傳來了一陣陣的撕裂般的痛楚。

邢雨清楚的看到在他的腹部飛出了第一個元神,輕哼了一聲,道:“說了半天什麼神仙后人,結果還不是個畜生?”說完便不在理睬,雙手連點,將那快要凝聚的魂魄分別抽離出來。

沈嚴文在見到自己的元神竟然是在腹中出現,此時也顧不得旁人說些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傷神起來,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族內幾萬幾十萬年來供奉的天神生父,怎麼就能是個非人的畜生呢?又想到自己在東海列島之上,無論走到哪裡,都被當地人民視為神靈,可到了這裡怎麼就變成了......一想到這裡,他連死的心都有了。不過當他想到宮內的美女、財富等物,終究還是勸自己。勸自己並不是這裡的人,只要活著回到東國,回到宮內,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真神,到那時就再也用不到受著窩囊氣了。

邢雨自然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昨晚一切便將眾人叫來,並對黑山月手下的第一干將金寒風和第二干將楚敖浪,也做了同樣的抽魂。當見他們都是人類,並簡單地瞭解一番後,才衝著沈嚴文冷冰冰地道:“從現在起,你仍舊是黑山月的手下。”

沈嚴文一聽自己又歸黑山月管轄,頓時有生死意,幾經輾轉最終還是沒能逃出他的那個美人權勢的美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