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見他真的要履行‘諾言’便道:“要找也不難,只不過這類動物可是隻認一個人啊,它不可能跟了你又轉跟他人,除非是你死了,或者你拋棄它,再或者.....”

吳信心中惦記怎麼能在弄一隻血鴉,好送給自己的心上人呢,那有閒工夫聽她在那瞎扯,連忙道:“沒那麼麻煩,告訴我哪能弄到就行。”

青霞見他心急,也就不在和他都圈子,道:“邢雨在那得到的你還不知道嗎?你直接去那裡收服一隻不就行了?不過你怎麼讓你那隻專任他人為主,我可就不知道了。”

吳信忙道:“不行不行,那裡太遠了,來回恐怕要有一個月的路程!別的地方還有嗎?”

青霞搖了搖頭,道:“別的地方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達到辟穀期了嗎?害怕什麼路途遠近,直接御器飛過去不就行了?”

就在吳信的情緒有些低落時,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然而這句話,也正戳在了他的傷疤之上,他聽後不由地火往上撞,也不去看是誰說的,張口就道:“誰啊,在那瞎叫喚。”

可他回頭一看,就傻了。原來閉關半個來月的邢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關了,正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他。

在他們三人一鳥之中,到是紫煙這隻血鴉第一個反應過來,飛也似的落在了邢雨的肩頭,呀呀呀發出一陣並不怎麼好聽的叫聲,叫了一陣子,反倒又是飛回到了青霞的肩頭,這讓邢雨好一陣無語,心道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更告訴他這個訊息,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不是和紫煙簽訂過什麼平等條約嗎?條約中的一條就是不離不棄,或許紫煙現在正需要青霞吧。

想到這裡,邢雨走了過去,笑著拍了拍紫煙的後背,道:“吳信你怎麼還停留在開光後期頂峰的階段?我記得你不是在我閉關前說過要衝擊瓶頸的嗎?”

邢雨說話間雖然帶有笑意,可他的表情卻十分嚴竣,任誰也看不出有辦法的取笑之意,反倒充滿了深深的責問。

吳信苦笑一聲,道:“沒辦法啊,這段時間感覺總是很好,可卻就是無法衝破瓶頸,每次在入定中我都感覺到自己衝出來了,可出定後卻發現自己仍舊徘徊在開光後期頂峰的階段......”

吳信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辛酸、無奈,惋惜懊惱之意,不用言表,懊惱是因為這次他看到邢雨後,竟然發現自己已經向以前那樣,無法看透他的修為了!這說明他已經在此刻再次超越了自己。他們雖然都是同門師兄弟,關係、感情,都更勝似親兄弟,其中不乏有一些人之間的關係更勝似亦師亦友......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的關係,他們才個頂個地標著膀子,每個人都是拼了命的抓緊修煉,所以之前在他們中第一的位置,是被輪換著做的,今天你的修為最高,可明天,或許就是我!這一點是從二三年前發生的變化,李月、吳長恩、吳信三人先後達到了開光後期頂峰的階段,在這個階段,只要你的運氣、機緣稍稍的差那麼一丁點,你就別想突破,達到辟穀期!此時雖然另外二個人不在場,不過吳信相信就算他們在,他們的表情、心態也不會好到那裡去!

“雨弟,你服用了辟穀丹嗎?”

雖然吳信相信邢雨絕對是靠著自己的能力修煉到辟穀期的,因為‘心經’那部高深的經書,就是出自他的口中,可吳信仍舊抱著一絲希望的問了一句。因為這樣將說明自己還有希望重新反超過對方,從而回到‘第一人’的位置。

邢雨笑著搖了搖頭,道:“辟穀期不同其他丹藥,服用過後,回對修士造成不可挽回的困境,我當然不會服用了。同時我也建議大家能不用,儘量別用。”

王海嬌之前並不知道這些,好奇地道:“你們說說明呢?修士們不都是依靠著辟穀丹的力量才達到的辟穀期這個階段的嗎?我在你們的對話中,怎麼覺得你們對那神奇的丹藥似乎很煩感呢?”

“這事,你還是去問吳信吧,他有時間的話,會告訴你的。”邢雨笑著說了一句,而後道:“現在是什麼日子了?城中的修士大會結束了沒有?”

王海嬌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有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吳信自然不敢在心上人面前明著和她作對,值得暗中傳聲,反倒是青霞最沒有顧忌,直接回答道:“今年是尾羽國紀元九九九年兔月二週弁財天。”說完,她見邢雨眉頭微皺,知道他不懂得尾羽國的節氣計算,便解釋道:“由於尾羽國當地多以土著居民為主,所以新來的文明到了這裡也發生了變化,不過大同小異。若是按照大晉國的大晉歷來算現在應該是癸亥年巳月丁巳月丁酉日。”

邢雨一聽到耳熟能詳的大晉歷,點頭到,心道原來都這個年月了,唉...想想離開家鄉已十二年了,家鄉啊,我及時才能回去呢?

眾人見邢雨聽了年月後,表情一下就黯淡了下來,都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說錯了什麼,王海嬌更怕,她可聽過不少修士達到辟穀期後,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其實已經失去了心智,被心魔吞噬了。一想到這裡,她就不由地按住了自己腰間那短柄寶刃,若是邢雨沒事那還好說,若是他有什麼不軌,不用質疑,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捅他幾刀,就算殺不死他,也要在他身上留下些記號。

邢雨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沉默,已經影響到了大家的情緒,瞬間在調整了一下心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今天的修士大會應該還沒有結束吧,不然我們去看看熱鬧怎麼樣?”

王海嬌見他不但沒事,還提出要去自己之前就想去可去不成的修士大會看看,不由地喜道:“那感情好了,我這就去叫長恩、月姐他們。”說完,快速地跑向後院。

等她走後,邢雨看了一眼吳信,道:“別為了追一個小丫頭,吧什麼都忘了。”

吳信聽後心中一凜,身體就猶如掉入了冰窟一般。他知道,這回見到的邢雨,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說笑隨意的傢伙了。不知道他在渡過辟穀期時經歷過了什麼,怎麼會發聲如此的變化?

這個小舉動,只有吳信一個人發現了,青霞、紫煙都沒發覺,就連邢雨自己恐怕也沒注意到。他已經從一個青澀的男孩,成長到一個直奔修煉高峰的男人了。

“雨弟,你要的那三千符紙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是否過過目?”吳信小心的說道,同時手做了一個探向腰間取物的動作。

邢雨聽後淡淡地道:“不用了,你先留著,三個月後,拿出來,不過看你很閒到時你就多拿出一些吧。恩...三萬張,怎麼樣?”

邢雨這麼說,其實也不過是想讓他完全沉醉在制符的工作中,希望以這樣的方法,來激勵他,讓他儘早的達到辟穀期。可落在吳信的耳中卻完全變了。

“雨弟,你這不是開玩笑嗎?三個月時間,你讓我製出三萬張,這也太不現實了!”吳信苦著臉,討價道:“雨弟,咱們還是按說好的吧,實在不行,那就一萬張算了,三萬我真的制不出來啊,再說要是那樣的話,咱們的買賣也就沒得做了。”

邢雨一聽,把眼一立,厲聲道:“不行!三萬張,一張也不成少,不然...”說道此處,他暗中傳聲道:“少一張,我就在你的魂魄人形上,用針扎一下!少十張,我就扎十下!聽說過去有人承受過一千餘下,不知道你能承受的了多少下呢?”

吳信聽後,臉色已經白的嚇人了。他那是嚇得,不知道邢雨口中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自己這條命就算是完了。

青霞在一旁看到吳信臉色慘白,不忍地勸導:“邢雨哥哥,我看不如你就少算一點吧,吳信他也不是偷懶啊,你不看看,他這段時間又要修煉,又要製作符紙,真的很忙啊!”

邢雨聽後,不悅地道:“他忙?難道我就閒著?以前向他要三千張,那確實是他能力有限。可現在他的能力提升了,所要的數目自然也會提升!”

青霞聽後,心道:“你忙?可沒看你忙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就會瞎忙!”

“你說什麼?”邢雨好像讀懂了她的心聲,厲聲問道。

“沒什麼?你在說我瞎忙?可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邢雨立刻從腰間取出了三個玉瓶,指著其中的一隻花色玉瓶道:“這瓶,就是築基期修士服用的丹藥,只要王海嬌和王雙印二人不算太笨,足夠他們二人達到開光期!”說完,又指向另外的二個瓶子道:“這裡是開光期修士服用的還靈丹,足夠你們四人服用三個月的數量,到時...”

邢雨本來打算說到時如果我還活著,或者你們四人還都或者,那我將繼續為你們煉製。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一道柔和的聲音說道“雨弟,幾日不見你幹嘛發那麼大的脾氣?”

邢雨回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李月。在他身後還有吳長恩、王雙印二人。邢雨看的明白,李月、吳長恩二人,已經都到了瓶頸中的瓶頸,頂峰中的頂峰。擺在他們面前的困境,此時就像是一張窗戶紙,一捅就破!不過...那那麼好捅破啊,許多人終其一生,也沒有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將那層紙捅破,這就可以看出這一關有多難過!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王雙印的身上,心頭倒是安慰了不少,這十來天王雙印在丹藥的作用下,已經修到了築基後期......雖然這和丹藥的力量分不開關係,但是,這和他的個人努力也是分不開的,邢雨是個過來人,他不會不知道,築基期的修士,需要的不是什麼道法參悟,他們需要的是不斷積累靈氣,讓靈氣在體內的丹田裡轉化成為自己的靈力,這是個不斷積累的過程,半天都取巧不得。

“月兒姐,這段時間大家都太悶了,難免有些心情不好,不如我們去修士大會走走看看,說不定到了那裡,看到一些激烈的場面,會使大家放鬆一下。”邢雨最終還是未能聲色俱厲的對待平時對自己最為關愛的李月,最終還是軟下來說道。

李月笑著說道:“好啊,不過我聽說你的丹藥練成了,還未恭喜你呢。”

邢雨聽後,只是笑了笑,便將丹藥交給李月,讓她分配。吳長恩得到丹藥後,也不知那怎麼就那麼急,一口就將丹藥吞入口中,便吞還邊說:“也不知道雨弟這丹藥練得怎麼樣?先吃一個看看!”

邢雨剛要阻攔,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事前自己根本沒有一點準備,剛伸出手時,吳長恩的丹藥就已經進嘴了。

“下次別那麼心急,你還是會去將丹藥的力量消化一下,這修士大會你還是別去了。”邢雨本想喝斥他幾句,可又一想,大師兄他就是這毛毛躁躁,沒心沒肺的直性子,想到哪裡就做到那裡,也就沒說出什麼嚴重的話,只是讓他回房消化丹藥之力。

“不成,不成,這幾日,我光在房裡練功了,都悶死了,難得你們要出去走走,可不能丟下我啊!”吳長恩一聽不讓自己隨行,立刻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

邢雨一想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過的都太壓抑了,便道:“好吧,不過你要小心,將裡功力時刻運轉起來,別在那裡出了什麼岔子,那可沒地方給你閉關。”

吳長恩嘿嘿一笑道:“我說邢老弟啊,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媽起來了?這可不是咱們那個敢做敢殺的小師弟啊!吧你的心放到肚子裡,大師兄我皮糙肉厚的很那。別說到時出不了什麼岔子,就算出了什麼岔子,我也能挺著。說不定一下子就能挺到辟穀期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