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軋鋼廠四合院的各家各戶都在忙碌著收拾自家今年買的白菜蘿蔔土豆子,家家戶戶不是在刷缸就是在洗菜。

唯有何雨柱家裡,安安靜靜的,就連門前堆放的冬菜,還是易中海易公公給何雨柱置辦的。

不過這錢,得等到何雨柱出關之後再給他報銷了,現在四合院沒人不知道傻柱子因為眼珠子不乾淨加上鬥毆被人送進局子裡面了,直接喜提三天閉關套餐一份兒!

王剛王幹事倒是沒在家裡忙活,雖然今天是休息日,但他們這些街道辦的幹部還是需要去一趟街道辦彙報工作的,等到工作彙報完成,才能回去。

老傳統了。

雖然說白天也能買菜,但很明顯不如半夜那一茬子冬菜新鮮,所以天一亮,街道辦最為嚴峻得任務算是徹底完成。

剩下的就是交給居委會和派出所派出個把人守著就完了。

街道辦事處。

“在此我對小王同志正式提出表揚,大公無私且在極快的時間內處理了一件惡性鬥毆事件,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

等到這一套又臭又長的流程走完,已然是上午十點多了,沒辦法,身在職場,就得接受某些規矩,王幹事對此表示可以接受。

雖然說口頭表揚等於沒有表揚,口頭獎勵等於沒有獎勵,但好歹也算是刷了一波的臉。

這年頭公職單位裡面也沒什麼很多的彎彎繞繞,大部分都還是心存善意的,尤其是王剛這小夥子長得又帥,又討人喜歡,嘴巴也甜。

街道辦事處的張科長和王主任多次站臺,大傢伙更和善了。

街道辦事處門崗。

王幹事抽著煙陪著眼前的吳老頭對弈。

一個面色輕鬆,抽著煙,時不時的還能跟周圍看熱鬧的人聊會兒天;一個滿頭細汗,手上捧著‘兵書’,仔細翻閱。

兩者對比略顯鮮明瞭一些。

“吳大爺,不行就算了,您還是喝點兒水吧,我看您這出汗出的不少!”

“就是,老吳,你別墨嘰啊!”

“趕緊的,重開得了!”

不少上了歲數的大嬸或者是後廚的員工此時無事,站在一旁看熱鬧。

吳老頭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觀棋不語不知道?”

隨後走了一步炮。

“對面笑,將!”

“肋車,將!”

“疊疊炮,我再將!”

“馬後炮!將將將!”

“吳大爺,我回家吃飯了啊,正好咱還能趕上飯點兒!”

王幹事輕輕揮了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順利完成今日份的磨老頭任務,心情大好!

今天中午吃飯完,獎勵自已一波!

嗯,睡個午覺,美滋滋啊美滋滋!

“這小子,也不知道謙讓謙讓我這個老頭子!”

吳老頭低聲言語著,頗為落寞的打掃棋盤。怎麼就贏不了呢!

“人王幹事之前讓你,你不讓人讓的!”

“哈哈,吳大爺再練練嘛!最起碼我們看的挺熱鬧的!”

一個個的猛踹瘸子那條好腿,勢必讓瘸子更瘸子!

“去去去,一個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瘸子攆人了嘿!

......

下午三點多,空氣中有了陣陣的涼爽。

王幹事打著哈欠,拿著木料從屋裡溜達了出來,方桌子就差裝上四個腿兒了,什麼桐油全都刷了一遍,今兒個凌晨拿出來特地晾了晾。

狀態很好,很不錯!

他王幹事不擔心自已東西會丟,真要是讓他丟了東西,四合院都得犁一遍!最起碼棒梗那個玩意兒從來不在後院王家留戀。

雖然他小,但他知道,後院有人他惹不起!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沒有在王家遇到自已真心喜歡的。

不過王幹事是不介意給派出所送‘禮物’的。

“喲,你小子睡醒了啊!”

王鐵那帶著絲絲幽怨的聲音出現在王剛耳畔。

王剛瞥了一眼自家老哥,一言不發。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桌子裝好了。

“來驗驗貨吧!竟然還信不過我,嘖嘖,傷心哇!”

王剛點上一支菸,學著自家老哥那幽怨的感覺陰陽了回去!

“嗐,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哥我信不過誰也得信你啊!”王鐵嘴上說的甜蜜蜜,兩眼珠子瞅都沒瞅自家弟弟,就差鑲在方桌上面兒了!

“麻煩你把眼珠子從桌子上扣下來,看著我說這句話!”

......

“哥,錯了,哥接下來想要四把椅子!”王鐵從自家弟弟身上學了一手見風使舵,極為諂媚的來到自家老弟身後開始捏肩。

“咚咚。”

王建華老同志敲了敲桌面兒,“手藝不錯啊!看起來結實的很!”

“好看,我覺得比商店的那些好看多了!”

“瞧瞧,我弟弟的手藝那自然是強嘛!”

王鐵空出來一隻爪子豎了個大拇指驕傲道。

王剛肘了他一下,“別拍馬屁!趕緊的捏肩,不然椅子別要了!”

“欸欸欸,這就來這就來!”王鐵樂呵呵的繼續當起來技師。

不如王剛重生前點的38號,還是個糙老爺們,差評!

那柔式,那絲足...嘶~

不能再惦記了,不然得404!

“兩包大前門!”

“明天保證到賬!”

“行了,退下吧,我得弄椅子了!”王師傅揮了揮手,把這號技師攆走,準備繼續開工。

特意挑了個角度,正好對準聾老太太家裡。

“吱吱...咔嚓咔嚓!”

“吱吱...咔嚓咔嚓!”

“吱吱...咔嚓咔嚓!”

一首‘優美’的曲子再次響徹後院,安逸的很!

伴隨著木屑紛飛,不一會兒的功夫,各類零部件就從王師傅手底下顯出原型了,只需要再磨磨毛刺,抹上桐油,眼瞅著就要齊活了!

力氣大,甭管幹啥都方便的緊!

聾老太太在家裡面目猙獰,強迫著自已閉下眼,坐到床上,兩隻手各自摁著一隻耳朵,只希望王家這個小犢子儘快完事兒!

她,聾老太太,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木匠這個職業!

簡直要了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