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山派蘇長老的大院內,弟子們也在向蘇長老請示。
“近期鳳凰山外圍有風行妖獸活動,弟子們願前往斬妖取丹,獻與師尊!”
蘇長老站在大殿臺階上,叮囑下面弟子。
“你等修為尚淺,妖獸強橫殘暴,只怕誤送爾等性命。”
弟子們道:“為師效命,我等心甘情願,若有意外,乃天命所為,不怨他人!”
蘇長老點頭道:“既然如此,爾等要結伴而行,小心為上,侍秦長老壽誕過後再去吧!”
眾弟子散了,當中有肖子候和鍾四少爺,商量著回自己住所。
他倆是新進的弟子,都是靠送重禮才入得蘇長老法眼收為親傳弟子的,修真資質當然大打了折扣。
肖子候本來沒有靈根,但他爺爺肖員外送了至寶,蘇長老居然用秘法在他身上種下了靈根,現在入門近半年,修為己是煉氣期第三層。
鍾四少入門年紀有些大,靈根品質一般,但人家是秀才出身,理解能力強,修為也到了練氣期第三層。
這種速度己是超過了八成的弟子,這是他們沾沾自喜之處。
鍾四少道:“師兄弟裡咱倆入門最晚,他們最晚的也比咱早入門三年,數來數去就咱倆修為最低。
像大師兄二師兄幾個都是築基期修士了,咱要是跟他們屁股後面,只怕是連湯都喝不喲!”
肖子候點頭贊同。
“他們幾個平日裡都沒把我兩個瞧在眼裡,咱何必跟著他們受那鳥氣?
要不咱喊上梅梅,咱三個結伴去鳳凰山,運氣好了也能撈到好東西!”
鍾四少知道肖子侯愛慕著林梅梅,那林梅梅花容月貌,自己見過幾次也是心跳加速,驚為天人。
但林梅梅自入了涼山派山門,由於有上品的水靈根,被伍長老看中,硬是從蘇長老那裡討要回去,收為親傳弟子。
蘇長老本也看重林梅梅的,但他拗不過伍長老,只得放棄了。
伍長老是涼山派十大長老中唯一的女長老,為人冷清偏執,手段狠辣,在涼山派除掌門外,是誰也不敢惹的存在。
她的七八個女弟子個個絕色,卻誰都避之三舍,不敢惹啊!
鍾四少道:“可也沒法去找林梅梅啊,紫竹林就如龍潭虎穴,哪個敢去?”
紫竹林是伍長老的地盤,涼山派十大長老待遇條件好,每個長老都圈劃了山頭殿宇。
肖子候笑道:“這個容易,只待秦長老過完壽,咱就在山下候著,想必伍長老的弟子也會去鳳凰山,梅梅肯定會在裡面。”
兩個定計,各自回自己小院不提。
寧城何家。
何子落志得意滿在後院欣賞花花草草。
他用中品靈石修煉,花了五個晚上的時間,終於突破到練氣第六層。
他驚奇地發現,識海中的道家寶典最後無字張頁上,顯露出幾個小法術。
火球術,布雨術。
這讓他欣喜不已。
這道家寶典不斷送給他驚喜。
給他這個七行雜靈根提供修練心法不說,還讓他一個晚上拳法大成。
現在又是法術,將來會有什麼呢?
真是讓人期得!
他考慮到幾天後要往鳳凰山,要保持丹田內充沛的靈氣,壓制住了馬上修練法術的衝動。
反正幾天功夫也練不出法術,到時術不成鬧個丹田靈力匱乏就得不償失了。
再說了,他聽散修尤四說過,凡在練氣期混的,練什麼火球術劈空掌也管不了什麼用。
一是練氣期修士發出的火球威力太弱。二是法術極其消耗靈氣,對練氣期修士來說是個大體力活。
這次突破一塊中品靈石己化為灰燼,被他散到了幾個花盆之中。
總共十四株星光草,長得花葉怒放,賞心悅目。
那夜壺中的人參長出了四片葉子,嬌嫩晶瑩,何子落估摸著,他這七行雜靈根消耗的靈石灰燼,對其他植株也管用。
但他現在的重點放在星光草上,這可是看得見的靈石。
現在還剩一塊中品放在身上,心裡的踏實感還是滿滿的。
回到前廳,師妹馬瑛和小小已擺好飯菜在桌上。
老爹何鐵錘過來坐定,放了一把帶鞘的短刀在桌上。
那把改造的牛刀尖刀完工了,這五天來花了何鐵錘不少心血。
何子落拿刀拔出鞘,寒氣撲面。
刀長一尺三寸,刀身寬一寸五,如牛角稍帶弧度,刀刃經過打磨,雪花似的泛著白光。
何鐵錘問:“可滿意?”
何子落點頭:“好刀,爹的手藝真是沒說的!”
何鐵錘一生最得意的是他的鐵匠手藝,見得到兒子肯定,頓時心花怒放。
“小小,拿一瓶女兒紅過來!”
何子落為了老爹能喝上好一點的酒,買了上百瓶女兒紅放在家裡。
何鐵錘嫌這酒太貴,平常不捨得喝,今日高興得喝點慶祝。
馬瑛和小小年紀小不沾酒,何子落陪著他喝了一杯,趁他高興說出自己幾天後的行動。
“爹,師妹、小小,我五天後要出趟遠門,辦趟公差。”
出門辦差是天經地義的,何鐵錘表示理解。
馬瑛和小小卻弱弱的問他。
“我們可以跟著去不?”
“不行,這是衙門秘密行動,你們不得往外說起此事。我出去這段時間,你倆儘量少出門,要守護好那幾株靈草,現在那些東西老值錢呢!”
兩個雖然不樂意,但也只能答應。
對何子落來說,鳳凰山充滿神奇,但也充滿兇險,此行他是帶有目的的,他不願家人成天擔擾,只說是外出公幹。
第二天,他來到衙門快班房,要向刑捕頭告假。
雖然何子落長期不過來點卯,但他和王飛龍管理的兩條街對他倆的口碑不錯,刑捕頭對他倆的工作還是滿意的。
他打量著何子落又長高了,氣宇軒昂的與上次見面時又不一樣。
“好端端的告什麼假,有事你去辦就是了,那可是要扣月例的。”
何子落笑道:“刑叔,這不是需要的時間太長嗎?”
“多久?”
“可能要個把月時間,如果不順利,可能還要更久。”
“能告訴我什麼事嗎?”
“刑叔,這事還真不方便說,將來會告訴你的。”
刑捕頭沉思半晌,警告他道:“子落,傷天害理的事可不能做,律法不會放過你,我這裡也不會留情!”
“刑叔,您放心好了,我對傷天害理之人也是深惡痛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刑捕頭嘆道:“行吧,想你也十七了,做什麼也有分寸,當值的事我這裡自與你遮掩一二。”
何子落又提出要求。
“刑叔,我家裡人也不知道我這次出門所為何事,只說是外出公幹,您也替我打打掩護?!”
刑捕頭不樂意了。
“你這神神秘秘的,幹什麼連家裡人都瞞著,是不是幹危險的事,要有什麼事咋辦?
可不能用公幹來遮掩,我可不想瞞著你爹!”
何子落只好胡扯了。
“刑叔,這是我武林中的事,我就與人去外地比武,沒什麼事的,其他我真不方便說了。”
刑捕頭愕然,武林中的事?
他倒是聽宋大鵬說過,何子落跑到他家武館學過拳。
他呵呵笑道:“我當是什麼事,你小子才學了幾天拳腳,就鄭重其事跟人去比武?
這不是鬧笑話嗎?”
何子落故作嚴肅道:“刑叔,現在我也算武林中人,請您不要嘲笑!”
刑捕頭一呆,心道這小子入戲挺深,只好道:“好了,你去比吧,你現在有官府身份,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會傷你性命。
子落啊,這學武藝是好事,但也不必花太多心思,江湖上亂七八糟的事也少參予為好!”
何子落笑眯眯道:“捕頭大人,小子銘記在心。”
刑捕頭望著他出門,有些懵逼。
“這小子屬狗的,變臉真是快,這哪是十七歲的少年,分明成了一個老江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