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離開之後,我將神識沉入陰陽珠之內,看了一下被我收進去的那些惡鬼。它們此時在我的陰陽珠內顯得很平常,身上的怨氣也在被我的陰陽珠慢慢的淨化。

見它們沒有什麼異常,我才將神識來到了六丫她們所在的那個房間。然後我對六丫說道:“那兩個人我已經搞定了,你現在給我細細的說說那綁魂索唄。”

六丫聞言,對我點了點頭,然後給我說了起來。

她告訴我,這綁魂索是非常陰毒的東西。是用吊死過人的繩子來進行煉製的。

而想要將上吊繩煉製成為綁魂索,那過程是非常殘忍的。

首先,這繩子在吊死之後,立即在一個時辰內取走進行煉製。

想要煉製綁魂索,有了吊死人的繩子還不夠,必須還得有母子血。

所謂的母子血就是指懷胎八月以上的孕婦的心尖血和腹中尚未出生的嬰孩的心尖血。

而想要得這樣的母子血,那只有找一個有八個月以上身孕的孕婦,將其來一個大開膛。將她的心尖血和腹中嬰孩的心尖血給取出來。

而且,若是那個孕婦懷的是女孩還不行。必須還得懷著的是小子才行。

然後在那剛剛吊死人的繩子蘸上這母子血進行煉製。

在煉製的過程還需要生人的靈魂為祭。也就是說,還需要攝取活人的靈魂,將其和繩子一起進行煉製才能成功。

“孃的,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會讓那二人死得那麼的輕鬆了!”我聽完六丫的話之後,大罵了一聲。

這盧老虎父子手中各自有一條綁魂索,也就是說,起碼有兩個懷胎八月以上的孕婦被他們給開了膛。而且還有起碼不止兩個人被他們活活的攝了靈魂。

這二人就該將他們千刀萬剮,抽骨煉髓!

但是我相信,等他們的魂魄到了陰曹地府,等待他們的也將是嚴酷的審判。

我想,之前我聽見有人議論,那些嫁到盧老虎家就會上吊而死的女人,應該都是他們為了煉製這綁魂索而害死的。這二人真可謂是喪心病狂,也不知道他們做了這麼多的惡事,為什麼報應卻是遲遲未到。難道地府的判官們都睡著了嗎?不管不問,也不將其趕緊帶走!

“你是怎麼知道這東西的煉製方法的?”我對六丫問道。

“哎……我的一個戰友曾經就死在那綁魂索下,所以,我們龍骨營對九魔門進行過詳細的調查。原本龍骨營想要將九魔門給連根拔起的,後來幾個隱門一起保他們。那件事最後就只好不了了之。”六丫輕嘆了一口氣對我回答道。

九魔門!好一個九魔門!我暗暗的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只要以後有機會讓我碰到這個九魔門,在我的能力足夠的情況之下,我一定會將其徹底給剷除。

我和六丫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將神識退出了陰陽珠,然後對手中的兩條綁魂索進行淨化了起來。

之後的事兒就簡單了很多。

我將綁魂索內還未被放出來的惡鬼全部放了出來,把它們全部吸入了我的陰陽珠之內。

熊大爺的靈魂也在其中,我找到之後,將其重新入了竅,讓他再次活了過來。

他本來就是壽元未到,加上我及時的救治,所以地府的鬼差根本不會來勾他的魂。所以,我這才輕鬆的讓其活了過來。

在他們家的千恩萬謝之中,我跟著鞏漢昌再次回到了他的家。

他家父親的靈魂還被我扣在那個破口的小碗之下,加上鞏漢昌手中的暗蒿木我還沒有拿到手。我當然得去將他們家的事給處理完。

來到了鞏漢昌的家,我寫了一張陳情表,然後將他上吊繩用的那條繩子一起給焚化了。之後,我將碗下扣著的靈魂放了出來。

靈魂放出來之後,我等到了半夜,才等來了鬼差。

這次來的鬼差並不是流書流畫二人,所以我不認識。但是這兩個鬼差還是蠻講道理的,當我把前前後後的過程給他們說清楚之後,他們便將鞏漢昌父親的靈魂給帶走了。

之後,我又親自寫下了一遍《地藏本願經》,讓鞏漢昌以此為母本抄寫。

只要他每天謄寫此經,然後每十二天焚化一次,最多半年的時間,他家所有災難都將一一的化解而去。

他家的事搞定了,我自然得開口要拿暗蒿木了。

“那個……你還記得嗎?我說過,等我將你們的事處理好,不要你家錢,而是找你要一件東西!”我對鞏漢昌問道。

“呃……記得!當然記得!不知道大師你想要什麼?只要我鞏漢昌拿得出來的,大師儘管開口!”鞏漢昌對我說道。

“我要的東西你當然有,就是你之前帶回來的那段樹枝!”我笑著說道。

“呃……你說的是那‘鎮鬼樹’?”鞏漢昌對我問道。

“嗯,對!就是你帶回來的那段樹枝!”我說道。

“大師就要那個東西,不要其他東西了?”鞏漢昌望著我問道。

“對,我就要那個東西!那個東西我要來有用!你家根本沒有鬼,所以,我想請你割愛,將它送予我!”我以為鞏漢昌是捨不得給我,我趕緊說道。

“哎呀,大師誤會!哪兒談得上什麼割愛啊!那東西既然是大師需要的,我給你取來就是!你說得對,我拿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你儘管拿去!”鞏漢昌對我說道。

他說完之後,就轉身去給我拿那暗蒿木去了。

當他拿著暗蒿木回來之後,立即就遞給了我:“大師,是不是這個東西!?”

“是的,是的!”我趕緊接了過來。

我拿到手之後,立即翻看了起來。

沒錯,就是暗蒿木。雖然不是上百年的,但是起碼也該有幾十年的年份。這樣的東西那個什麼大師居然拿出來送人。想必他是不知道這東西的真正價值。

當然,我若非是得到了《永珍決》,我也不可能知道這東西是煉製蒿木丹的主要材料。

我相信,等我煉製出蒿木丹的時候,我就可以加強我的神識,達到神識外放的程度。

“大師啊!這個東西我只是用了幾百塊的香油錢就拿來了。你就要這個東西,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你千萬別嫌少!你收下吧!”鞏漢昌拉起我的手,將一個信封拍在了我的手中。

“不用!不用!我說了不收你們家一分錢的!”我將信封推了回去。

“哎呀,大師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你就收下吧,否則我這心裡真的過意不去。再說了,你能為我們盧家集除去盧老虎那對禍害,那對我們所有人那都是天高地厚之恩。何況你還解決了我們家的問題。所以,這個你必須收下!”鞏漢昌再次將信封塞進了我的手中。

見他再次塞了回來,我也不再矯情,便將信封收了起來。

其實我現在的確也需要一些錢,因為我身上的錢也不多。

“你記住了,以後每天都要謄寫我給你留下的那部經書。最少要連續謄寫半年!”我對鞏漢昌叮囑道。

“放心吧,大師,我會一直謄寫的,別說半年,一年我也會堅持的!”鞏漢昌對我說道。

“行!那我就告辭了!”我說道。

“大師要走!?”鞏漢昌對我問道。

“嗯!”我應了一聲。

鞏漢昌聞言,著急說道:“大師,我們全鎮的人還準備今天好好的請大師吃一頓呢!他們都準備好了。你可不能走啊!我們得好好的感謝你!”

“感謝就不用了!你也知道,警察從昨天開始一直都在調查盧老虎家的案子。雖然我也不怕他們調查,但是我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若不是要處理你家的事,我昨天就走了!”我對鞏漢昌說道。

“呃……這個……”鞏漢昌一臉為難的說道。

“行了!你也不用為難了。你就去給大夥兒說,我謝謝大家的好意了!盧老虎父子是罪有應得,讓大家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就行了”我說道。

鞏漢昌見我去意已決,便不好再留我。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的東西之後,便離開他們家。

離開他們家之後,我立即便施展群開漫雲步,往人少的地方出了鎮子。

出鎮子的時候,我看見鎮子裡的人個個都是喜氣洋洋的,比過年都還高興。這讓我感覺非常的欣慰!

離開鎮子之後,我拿出羅盤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往成都方向而去。

我之所以選擇去成都,一個是為了到大城市中,看看能不能賺點錢給我們家老頭兒打過去。還有就是我得去看看鞏漢昌說的那個大師。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兒得知這暗蒿木從什麼地方來的。這東西我可是不嫌少。要是能夠再搞到一些自然是好事兒。

我沒有選擇坐車,我施展開漫雲步,向崇山峻嶺中穿行而去。

可是,在我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就感覺有些不對了!我現在已經離開盧家集好遠了,我感覺我的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我。好幾次我都停下來回去去檢視,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讓我非常的詫異,按說以我的速度,應該沒有誰能夠跟著我啊?可是越往前走,身後有人的感覺就越強烈……

於是,我便在越過了一座大山之後,迅速的找了一個石縫躲了進去。我得看看跟在我身後的到底是誰!

當我躲進石縫中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我便聽見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向我剛才經過的地方而來。

孃的,果然有人在跟蹤我!